回去的路上,大口九负责飙车。茅眞子负责沉默,我负责在茅眞子耳边不停的问他十万个为什么。
可是这货就知道耍酷。完全就不鸟我!
好在我们在七点五十五就赶到了家。
此时,薛家上下,除了薛老头之外的所有人,都用过了晚餐。小雨和彤彤在花园里散步,保姆刘阿姨在洗碗搞卫生,保安们在院子里站岗的站岗,巡逻的巡逻。薛董却不在家。听刘阿姨说,这薛董吃过晚饭就被一个陌生人叫走,进城去了。
我也很奇怪,明明台风要来了。这薛董老头还在家,他这个节骨眼上进城干嘛?难道有着很重要的事情不成?
不过,我现在压根没精力管他进城去干嘛。我只想管着我的彤彤。所以,我们仨直奔二楼,想要对付那即将起床的老家伙。
只见这几个伴随老爷子的汉子,因为没有看管好薛老头的食物,而让这群禽兽全部暴毙的缘故,全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在走廊上不停的踱步,一脸神色难看。焦躁无比。
我和茅眞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家伙一脸的无奈,大有只能硬着头皮上的表情。
“额,几位大哥好。不知道是否遇上了什么难事?需要帮忙不?”我壮起胆子,上前去问。
我知道,投毒的事情是偷偷进行的,干掉他们三寸后的尸块的事情,也是在茅眞子施法和贴了定身符以后干的。事后我也把他们背回了房间,在我离开后,茅眞子才给他们解开了符咒。
所以,在这几个汉子眼里,我们就是薛家的客人,仅此而已。
只见这几个汉子,突然停住了焦虑的踱步,而是集体的,用一种极其渗入的眼神,看着我和茅眞子。这几个人全都一脸干巴巴的横肉,眼睛也全都发灰无神,那种天生的戾气让人简直毛骨悚然。
尤其是走廊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刮来一阵邪风,让走廊里的欧式吊灯开始不停的没规律的疯狂摇曳起来。这吊灯架子是金属制品,所以在摇曳的时候发出嘎嘎的金属摩擦的,及其刺耳的声音。这声音在这狭小的走廊里是异常的阴冷和惊悚。
并且,好像电压还有点不稳,这吊灯忽明忽暗,让这整个走廊是更加平添了一番惊悚。
突然感觉这薛家异常的诡异。也许是因为眼前杵着四个干巴巴的,和干尸一般的汉子的缘故吧。
我屏气凝神,挨个的看着这几个开始沉默的汉子。生怕他们瞬间变成厉鬼或者干尸,然后捏死我。
“头怎么办?头怎么办?”其中一个汉子,用一种干巴巴的,生硬无比的声音对着我说。
我一听,一头雾水。头?他们的薛老头?
噹!噹!噹……
就在我屏气凝神,等着他们继续说话的时候,楼下大厅的欧式大本钟开始当当的报时了。
该死,八点整。这老家伙起床进食的时间到了。
我吓得浑身的汗毛全都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也几乎是与此同时的通一瞬间……
哒!
这原本一直不停摇曳的,让人毛骨悚然的走廊吊灯,竟然毫不客气的,灭了。
卧槽!
这本就阴暗的走廊瞬间漆黑一片,唯独的光线,便是不远处的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来的稀薄的月光。
现在,摆在我眼前的,是四个干巴巴的躯体,光看着影子,像极了几个干尸。
好在我知道他们是人。不是鬼。
不过。这个时候,我天生的阴阳眼,却在渐渐的调整我的视线。我能够渐渐的平衡自己的视线,所以,不出三秒钟。我便把这走廊看得和白昼一样光明。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能够看清楚黑夜的时候,走廊尽头的窗户外面,竟然闪过一个白影,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别跑!”这时候,茅眞子貌似嗅到了不妙,所以瞬间跟着白影子追了出去,就这么把我和四个骇人的汉子丢在了走廊里。
卧槽。说好的团结作战的!又跑了?咱能有点团队精神不?
不过,这个时候却有一个松松垮垮的身躯在紧巴巴的抱着我的手臂。那就是早就吓怂到不敢吭声的大口九。这货早在刚刚停电的时候吓破了胆子,现在除了牙齿打架和紧紧抱着我手臂之外,不敢有半点动静。
我能够明显的感觉这家伙略胖的身躯在不停的发抖。
我也没资格怪他胆小。我现在被茅眞子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坑货丢在了走廊里,自己都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即将醒来的老家伙。
只听这大本钟的八声钟响过后,这四个干瘦的汉子,便无视我的存在,打开了薛老头的房门。
我屏气凝神,拽着这抱着我手臂的大口九,壮起胆子,进了老家伙的房间。
好在,这老家伙房间灯是亮的。
大口九之前在开车上山的路上,我跟他说了很多他不在场的时候的事情的经过。所以,这薛家上上下下发生的事情,以及我和彤彤的遭遇,他也是知道的。现在的他,只能是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