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校长,是一个实干的老师,也是一个传奇,名叫甄树仁,五十多岁,本来就是名牌大学毕业,早些年下放到庆州,从乡村小学老师做起,一步步在这个岗位上做了几十年,毫不夸张地说桃李满天下,但却不是一直呆在学校里。【首发】
因为觉得在那种体制下限制了他的才能,无法给学生最好的知识,所以曾有八年自己放弃了大家眼里金饭碗的工作,开了一家培训中心,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再进一步帮助学生攀登高峰,也希望教导出更高水平的学生,当年,这家培训中心是名副其实的庆州第一。
就在周围的人都对他的成功拍手叫好的时候,他又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离开培训中心,重回学校,在教了两届高中,培养了全班所有学生都超过一本线的神话,青华、燕大更是十几个,甚至还有一个全省的榜眼,可以说硕果累累,成为高中教学的名师,响彻庆州。
而这时候他又有惊人之举,放弃了高中的教学工作,到庆州初中当校长,所以说,吴琛跟甄校长熟悉的很,初中的时候,没少往校长室跑,这也是一个吴琛唯一不太敢冲撞的人,他的那双眼睛实在太过清澈和纯粹,他的一生似乎只有教书育人四个字,其他都是身外物,成婚至今未有子女,大概是所有的爱都给了他的学生。
甄校长对顾倾然很是看重,他用人向来不拘一格,要不然也不会直接把她放到了高三班主任上,年轻人的确欠缺经验,但是年轻人的拼劲闯劲却是老教师比不了的,更有可能有所突破,这么多年,甄树仁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对教育学的反复实践研究,到底哪一种才是对学生最有效的?
吴琛和顾倾然走进了校长办公室,以吴琛的张扬霸道面对这样一位敦敦长者都有些发虚,甄树人已经半鬓发白,正坐在朴实的办公桌前认真地思考着什么,手里的老式钢笔不断地书写。
并不像一般的校长那样一个硕大的办公桌、真皮大座椅,后面再来一个豪华的大书架,甄树人的书桌是那种很早时候乡下木匠收工做的那种,椅子也是,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磨得光滑溜溜,吴琛看得眼熟,这不就是老校长担任初中部校长时候用的嘛,而且身后还是那样非常原始的书架,用砖头和木片搭成的,整个办公室布置都非常的简单,一个脸盆架子,上面还是那种大瓷盆,搭一个毛巾,看到这些,吴琛的心灵不得不再一次受到了震撼,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者。
“你们来啦,坐吧。”甄树人露出了和蔼的微笑,看了吴琛好几眼,道:“小吴同学,你可很久没到我的办公室来了吧,老头子可一直等着你能来呢,果然,没让我白等,你小子能憋住两年不给我惹事,已经很难得了。”
吴琛尴尬地抓了抓头,嘿嘿笑道:“老甄,我这不是怕给你添乱嘛,这两年身体出了一点问题,一直在找办法治疗,其他也顾不上了。”
顾倾然连忙道:“吴琛,你怎么跟甄校长说话呢?起码的尊重都没有。”顾倾然对甄树人也是非常佩服和尊敬的,一听吴琛这样称呼,实在觉得有些难为情。
甄树人摆了摆手,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小顾,不要紧的,这小子以前跟我皮惯了,一直都这么叫的,挺好,挺好,这样叫我听得习惯,吴琛,你刚才说身体出问题了,现在怎么样了?”一脸的担忧和关心,当年的吴琛算是甄树人对教育研究的一个特例,对于他寄予了极大的期望。
在他看来,极为优秀懂事的学生尽管义务教务阶段表现出类拔萃,而且也能够考上大学,但是有一大部分在大学期间脱离了父母的控制,也没老师盯住了,就开始沉迷打游戏,勉勉强强混毕业,找一份工作糊口,几十年观察下来,甄树人觉得学校培养出来这样的学生根本不是人才。
当然了,还有一部分一路读到研究生,甚至出国深造,大多留在了国外,毕业之后利用学历寻找一个安逸的工作居多,只不过是起到敲门砖的作用,这其中很多人在大型国企或者政府机关,多年辛苦所学根本无用,白白浪费了知识。
同样,在学校表现一般,但是头脑灵活,平时打打架,跟老师顶顶嘴,不是那么听话的学生,可能就读了一般的大学,但是情商较高,富有冒险精神,毕业之后当个小老板挺多,发展空间较成绩好的同学还突出一些。
针对于这种情况,甄树人是很困惑的,几十年下来,他育人无数,桃李满天下,他很想为国家培养真正的人才,而吴琛是一个特例独行的学生,充满正义感,有些张扬冲动,但是成绩又非常突出,不拘泥于俗套,不向现实妥协。
甄树人对他充满好奇,很想看看这小子将来究竟能到什么层度,所以多数情况都任由吴琛自由发展,这也导致吴琛在初中时能跟老师那么顶牛都没事,背后都是甄树人顶着,只不过,到了高中部的这两年,吴琛的表现让甄树人疑惑不解,一直都关注着他,简直是变了一个人,但是甄树人也不会主动找吴琛谈,他的教育理念通常都是引导为主,不主动干预。
当一个人想要改变自己的时候,你跟他说的道理才能成为金玉良言,如果一个人很满足于当下的生活,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