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侯府之中的二管家,更是曾经跟随侯爷战场进行厮杀,被赐予了本家姓氏的沈兵,和这些普通的管事的地位,是真正的天差万别,甚至就连很多侯府的偏支亲戚,在沈兵面前,也是不敢有丝毫的失礼的。
作为这样的人物,站在门口迎客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的少见,平时他的位置,其实更多地,还是在内堂之中招呼,而不需要在门口的,所以他今天出现在门口,便显得格外的扎眼,只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今天的客人之中,必然会一位极尊崇的贵客。
对于沈兵来说,他现在的行动,其实有很多,已经可以进行自主的决定,就好像是现在站在门口的行动,便是他自行决定的,等待的,自然便是今天晚上的重要宾客,王拓。侯爷对于他的看重,他是看在眼中的。
虽然在最开始他并不明白,这个看起来有些平凡的年轻人,有什么价值,值得自家侯爷投注如此的关注,可却并不妨碍他了解对方在自家主人心中的地位,这也就足够了。从最开始跟随在侯爷身旁的百余人之中脱颖而出,沈兵依靠的,便是深信侯爷的眼光和决定。
因此,当他看到自家的管事,竟然会为难王拓的时候,他的脸上马上便冷了下来,虽然对于王拓徒步走来的行为,他的心中,也是忍不住抱怨了几句,可这样也不能成为影响贵客,对于侯府印象的重责。
身为军人出身的沈兵,只是一个冰冷的眼神,便已经让刚才还气焰嚣张的那位管事,整个的软了下去,如果不是最后的一点理智在支撑,这个时候,他恐怕早就已经软倒在地上,尤其是听到沈兵对于这人的称呼的时候,更是觉得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呆在了原地。
沈兵还没有站定,已经拱手笑道:“王拓先生,您终于来了,快请进吧。”
王拓并没有对刚才的事情多说什么,只是满脸笑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那位管事。可这样的一个动作,还是引起了沈兵的注意,更不能装作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的样子,可就在他准备用些手段,平伏一下王拓的心情的时候,王拓却已经笑着一拉他的手,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来晚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这样的一个动作,对于沈兵来说,却是有些失礼的,可他马上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说起来,他对于王拓,虽然有过几次接触,却根本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形象,更何况,像王拓这般,几日一变的地位变化,也最是容易影响一个人的心性。
就算是之前非常了解他的人,在经过了如此众多的冲击之后,在那迷人双眼的权势和地位面前,也会有着极大的改变,毕竟,环境才是决定一个人的表现的重要原因。之前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力量,所以只能是平和对人。
身为侯府管家,自然也见过很多曾经的天才,在一朝得势之后,骄横跋扈,目中无人的快速变化。没有接触过的人,是没有办法明白,巨额的财富,和能够决定他人性命的权势,到底会给人带来怎样的冲击。
如果是一步步拥有的,还可以通过岁月与世情的磨砺,来不断地增强自己的内心,从而去适应这样的过程,也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之中,孕养出符合自己地位和身份的气质,而这种陡然暴富的情况,反而只能靠自己的自控了,便也格外的困难。
也只有真正拥有了无视他人的能力之后,才真正能够看到一个人的本质,而不是他带在外面的那层面具。而现在,王拓所表现出来的平和,却是让他觉得不错,至少这样的人,拥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心。
虽然他心中也是着恼那位管事的作法,可自己背后进行惩罚,与当着外人的面,被迫进行严惩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在这个过程之中,王拓所表现出的宽恕的方法,更是让人心生好感,没有人愿意和一个没有信义的人交朋友的。
沈兵瞪了那位管事一眼,便笑着将王拓引进了侯府。和其他府邸之中的雕梁画栋,华彩纷呈的房屋结构不同,出身武将世家的侯府之中,更多的,还是严格的对称,笔直的房间,还有座落在中间的宽大平地。
就算是一些装饰的地方,也显得极有个性,往往会在不同的角落,悬挂一些兵器,在灯光的照射之下,发出阵阵寒光,显然,这些装饰用的兵器,也绝对不是放在那里只能看不能用的,一股肃杀严肃的气氛,扑面而来。
分布在整个院落之中的仆从,也没有一般常见的侍女,更多的,还是一些灵巧的年轻小伙子,每一个人的站位和行动,都极为利落简洁,脸上也极为严肃,就好像是在完成某种任务一般,透出了一种军中风格。
只是今天,因为来往宾客的数量众多,才稍稍冲淡了这种冰冷的气氛,那些身着华服,身旁更是跟随着侍从的客人,被安排到了主屋两侧的偏厅之中,虽然没有看尽,可王拓还是能够听到其中喧哗的声音。
显然,那些商贾和官员,已经开始接着这个场合,开始了自己的应酬,这也是他们前来的最主要原因,既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地位,又能够有一个寻找相熟伙伴,或者与官员进行某些暗中交易的最佳场所。
即便是王拓这种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