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各人心里是如何想的,第二天的早上,还是如约的来到,为了这一场比斗,很多人早早的便起床,从四面八方,向着大比斗场赶去,更有无数闲散的市民,也纷纷扬扬的来到了炼血堂外,希望能够得到第一时间的消息,通往炼血堂方向的道路,一时之间,变得人满为患。
这样的情况,并不会影响那些豪门大阀的行程,那些规模巨大的队伍本身,便是最好的开道方式,更何况,从进入到炼血堂驻地三十里范围之内,便有披甲执锐的兵士,站在道路两旁维持秩序,中间更是已经闪出了一条道路,保证车队的前进。
很快,整个大比斗场之中,便开始喧闹起来,无数的客气寒暄的声音,还有寻找自己的座位,乃至彼此之间的争执,都在此起彼伏,好在十步一人的甲士,让所有人都有了足够的耐心,并没有出现混乱的情况。
而在中间的那些毡房之中,也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坐了下来,显然,并不想耽误时间,而在大比斗场的一角,正是划给军方的位置,能够在这种场合高居高台之上的人,除了那些附近军中的高官之外,便只有三公四侯有这样的资格了。
而那些军中高官,却并没有出现在这里,而是在正前方的主席台就坐,同样是作为这一场比斗的裁判,所以,这里的空间也极为的宽敞。作为其中军功最盛的定远侯,对于时间的观念也是最重,早早的便来到了自己的位置。
其他的几位,却并没有这么早来,只是就在定远侯陷在裘皮之中闭目养神的时候,威远侯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老沈,听说,你的儿子和这个王拓之间,还有些过节啊,没想到你倒是大度,竟然让他用你的名额参加勇者三关,还真是好运气啊。”
瞥了眼躺在白熊皮裘之中的胖大汉子,定远侯成熟的脸庞之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淡淡的说道:“你连这些都知道,难道会不知道,我是为什么给他那个名额,至于运气,就更是无从说起了。”
听到这话,威远侯脸上露出夸张的神情,大笑道:“这怎能说不是运气啊,如果那小子能够坚持到最后,真正的成为万象阁弟子,那他怎么也应该要承你这个情那,那你的地位不就越发稳固了,不然,你怎么会下那么大的注到他的身上。”
这话一出,却一下子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之前一直在闭目养神的黑瘦男子,一下睁开眼睛,有些惊讶的看向了定远侯,诧异的说道:“老沈,没想到,你对于这小子有这么大的信心,难道说,那五万两银子,是你投的?”
和对于威远侯淡淡敷衍不同,面对这人的询问,定远侯却不能随便应付,但只是对方比他更加靠前的座位,便表明了很多意思,更何况,对方也是他曾经的上司,赶紧挺了挺身子,略带恭敬的说道:“宁国公,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魄力,不过就是游戏之举罢了,高兴一下罢了。”
话音未落,一旁的威远侯已经大笑道:“用三万两银子,押在三场连胜上,可不单单只是高兴一下那么简单的吧。”再次让周围人的目光,汇聚到了定远侯的身上。
面对这样的局面,定远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恼怒的神情,转头冷冷看着威远侯喝道:“我知道,你在金钩赌坊里有份子,可也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吧,要是连这点钱都接不下来的话,还是让他赶紧关门滚蛋吧,用得着你在这里废话。”
身为军人,更是从小接受传统军旅生活的熏陶,虽然已经流传了数百年的高门大族,可做派之上,还是最直接的军人风格,听到这样连番的挑唆定远侯也没有丝毫的客气,甚至就连目光,都已经开始逼视对方。
如果是普通的贵族,这个时候,在定远侯的目光注视之下,可能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可能够继承威远侯的爵位,他也是真正的上过战场厮杀过的,自然不是那么容易退缩,反而是面目阴沉的喝道:“怎么,我那句话说错了不成,这算是什么挑唆。”
看到一向不对盘的两个人,有着现场争吵起来的架势,刚才说话的宁国公已经冷喝道:“都给我闭嘴,看看你们像什么话,也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和年轻人一般的模样,我倒是挺好奇,老沈,你可是最稳重的一个了,竟然还会干这样的事,你不是最讨厌赌博的吗?”
这样的话,却是道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定远侯的做派,大家也不是第一天接触,自然清楚地很,虽然他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可因为参军极早,所以根本就没有沾染太多大家公子的毛病,反而极为老派稳重,平时对于这些赌博的事情,最是厌烦的,没想到,也会参加。
对于宁国公的话,他却是不好直接驳回的,再加上彼此的关系,他便也没有什么隐瞒,直接说道:“这倒也没什么,反正是白拿的钱,不拿白不拿,只是在下的财资实在是不足,这才凑出了这点钱来,真是太可惜了。”
这却是彻底勾起了宁国公的好奇,诧异的说道:“我倒也听说,这小子是从你家的名额中走出来的,难道你对他这么有信心吗?”
看着众人聚焦过来的目光,尤其是其中带着的淡淡的羡慕眼神,即便是定远侯的城府,也是有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