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四人,罪无可恕!当即废去修为,逐出师门!”方天豪高声宣判。
“宗主饶命!”
沈浩四人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跪倒在地,连声求饶。
然而他们的分量,自然无法跟莫苍生相提并论。
薛家父子对他们的哭号与呼救,置若罔闻,不屑为这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多说一个字。
江上云脸色冰冷,面向观礼台拱手,主动请缨:“启禀宗主,弟子忝为刑堂首席执事,行刑乃是分内之事,还请宗主批准弟子就地执法,废去沈浩四人修为,亲手了结这场恩怨。”
方天豪点头一笑:“准了!”
江上云走到沈浩四人跟前,负手而立,淡淡道:“念在同门一场,给你们保留些颜面,爽快点,自废修为吧。”沈浩一听他这话,立刻死了求饶的念想,朝邓超、柳晋、赵峰三人使了个眼色,心照不宣,突然一跃而起,同时扑向江上云。
“小杂种!老子就算一死,也要拉你垫背。”沈浩疯狂咆哮,全力轰出一掌。
然而四人全盛时期,尚且不是江上云的对手,如今身负重伤,形同半残,垂死挣扎,又有何用?
“执迷不悟,自取灭亡!”
冷笑一声,江上云突然拔剑出鞘,刚之拔剑术,四剑齐发!
寒芒吞吐,四道“射电”撕裂虚空,尽皆一剑封喉。
沈浩、柳晋与赵峰,当场毙命。唯有邓超,喉上剑痕稍浅,倒地抽搐,一息尚存。
锵!
江上云面不改色,收剑入鞘,转身向宗主一拱手,道:“沈浩等四人,死不悔改,负隅顽抗,弟子为求自保,被逼无奈,只得痛下辣手,尚请宗主恕罪。”
方天豪微微一笑,朗声道:“沈浩等人,丧心病狂,公然抗法,罪不容诛!你杀他们,是在维护宗门法度,非但无罪,反而有功,大可不必自责,还有那邓超,同样该死,你为何手下留情?”
“听说邓超是莫执事的亲传弟子,在下不便越俎代庖,还是请莫执事亲自出手,将之处决。”江上云淡淡道。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暗道“好狠”!
方天豪听出他存心拿莫苍生立威,点头道:“如此甚好。”
莫苍生闻言如遭雷击,僵立当场,羞愤欲狂。
“莫苍生,还不快去执法,莫非,你敢以下犯上?”
耳畔,传来少年冷酷地逼问。
莫苍生一张老脸顿时涨成猪肝色,咬破嘴唇,强忍悲愤,艰难移动脚步,走向邓超……
“师尊……不、不要杀我啊——”死到临头,邓超仍未放弃哀求。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道冷酷的掌力。
嘭!
一声闷响,邓超被莫苍生一掌拍碎天灵盖,当场两眼翻白,一命呜呼。
惨叫声嘎然而止,四周人群,不由头皮发麻,暗自倒抽一口凉气。
“江上云,太狠了!”
“谁招惹他,都要准备好承受疯狂的报复!”
“这种人,惹不起!”
仿佛听到众人的心声,江上云淡淡道:“江某一向与人为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然则,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性,倘若有人一再欺我、辱我、给脸不要脸,那就休怪江某,加倍奉还。”
现场凡与他有过冲突之人,包括薛家父子在内,听到他这番淡然自若而又霸气凛然地自白,无不脸色顿变,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
江上云,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年,修为不过辟海四重,却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令那些灵体期武道宗师也不敢轻视。
杀沈浩,杀柳晋,杀赵峰;智斗莫苍生,威逼他亲手处决亲传弟子;多智近妖,杀伐果决,更兼惊才绝艳,修为进步一日千里——这样一个妖孽,若处于敌对立场,试问谁能不怕?
嘭!
薛天行蓦地攥紧拳头,手心捏爆一团空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浸透仇恨的话:“此子一日不死,薛某寝食难安!”
“爹,您老人家消消气,江家小畜生没几天好日子了,待到迷林试炼之日,便是他的死期。”薛惊鸿轻轻吐出一道真气,传音入密。
薛天行脸色稍有好转,传音对儿子道:“回头你找莫苍生谈谈,他如今走了霉运,我们雪中送炭,不难拉拢他死心塌地替我们卖命。”
“父亲大人尽管放心,我会办妥此事。”淡淡一笑,薛惊鸿接着说,“其实今天这个局面,对我们来说也不全是坏事,今日过后,江上云算是彻底得罪莫苍生了,待到迷林试炼之时,我设法将莫苍生编入为试炼者服务的后勤团队,这样一来,他就有机会在密林深处,单独跟江上云了结恩怨,相信他会感激我提供这个亲手报仇的机会。”
“惊鸿你办事,我放心。”薛天行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意兴阑珊道:“接下来的挑战环节,我懒得看了,走吧。”
没有多少人留意薛家父子离场,人群兴奋难耐,都在讨论内门弟子晋级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