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云淡淡一笑,从容不迫道:“回禀顾老,莫苍生所说,皆为谎言,事实是他与沈浩四人沆瀣一气,在登山途中,多次无理阻挠于我,私自改动负重环一事,更是颠倒黑白,不值一哂。”
这时,人群中有人道:“宗主,诸位长老,我可以替江上云作证,他在登山途中,的确遭到沈浩四人无理纠缠,而莫长老,并未及时出面制止,没有尽到监考长老的责任。”
“秋傲寒,你闭嘴!”莫苍生横眉怒目,“你与江上云有私交,帮亲不帮理,你的话不足采信!”
罗腾见他当众颠倒黑白,厚颜无耻,禁不住热血冲头,便要站出来作证。
“莫长老,我——”
话还没出口,江上云回头冲他一摆手,道:“诸位师兄,好意心领,此事还是我自己来解释清楚为好。”
他知道罗腾跟秋傲寒不同。
秋傲寒有秋家少爷的背景,敢不买薛家的帐,站出来替他作证,莫苍生纵然记恨,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罗腾却不行。罗腾父亲是城卫军兵团长,薛天行的部下,罗腾在这里仗义执言,事后恐怕会连累家人,招来横祸。
转身面向观礼台,江上云淡然道:“为了证明在下的清白,我同意检查负重环。”
莫苍生闻言面露冷笑,挥手抓起他的负重环,摆弄两下,递给顾长老。
“铁证如山,看你还有何话说!”
顾长老接过负重环,查看过后,脸色阴沉,冲方天豪等人艰难的点了下头,道:“的确如莫长老所说,负重环被关闭过,灵石也被替换了,原本是中品制式灵石,现在变成上品灵石。”
众人听了他的话,不难得出一个推测。
“至少在替换灵石这段时间,负重环是终止工作的,这,会不会就是江上云攻击沈浩四人却没有存下记录的根源?”薛天行脸色冰冷,目光逼视江上云,高声道:“退一万步说,即便江上云与沈浩等人的冲突难分孰是孰非,单凭他擅自拆卸负重环灵石这一条,就要取消考核成绩,判定晋级失败!”
“薛副宗主所言甚是,若不严惩江上云的作弊行为,宗门法度何在!”莫苍生厉声道。
方天豪眉头紧皱,叹了口气,问江上云:“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眼中有惋惜,亦有失望。
淡淡一笑,江上云朗声道:“回禀宗主,我要抗议!”
“我抗议莫长老的指责,事实并非如他所说,那块灵石,是他强迫我更换的,现在他倒打一耙,伙同沈浩一党,恶人先告状,其心可诛!”
“江上云,你休得胡说八道!”莫苍生怒不可遏,满脸悲愤地望向观礼台,嗓音颤抖,“宗主,各位长老,你们都听见了,这个江上云,竟然反咬老夫一口,太不像话!”
薛天行怒形于色,厉声道:“江上云,事实俱在,铁证如山,你不思悔改,反而像疯狗似的乱咬,莫长老德高望重,铁面无私,你却信口雌黄,污蔑于他,试问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枉自为人!”
在他身旁,内门长老胡剑鸥适时的站出来,冷冷道:“鉴于江上云出言无状,以下犯上,污蔑莫长老,我建议,当即废了他的修为,逐出宗门!”
莫苍生眼圈泛红,带着满脸感激,向薛、胡二人拱手作揖,又向方天豪愤然道:“士可杀,不可辱!老夫一世清誉,岂容黄口小儿玷污,老夫恳请宗主主持公道,批准我亲自执刑,废了江上云!”
“莫苍生,你口口声声说我污蔑你,倘若我拿出证据,又当如何?”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莫苍生的控诉。
“证据?你能有什么证据?”莫苍生盯着江上云,眼中饱含讥讽,“如果你当真拿的出证据,证明我老眼昏花,不辨是非,这个刑堂长老,我不当也罢!”他猜测江上云所谓的证据,不过是秋傲寒等路人的证词,而他大可质疑秋傲寒等人帮亲不帮理,为江上云作伪证,不足采信。
方天豪也是琢磨不透,身陷绝境之际,江上云还能有什么办法,自证清白。
“你要证据,我就给你看个够。”
手掌一翻,托起一个金属圆球,江上云启动开关,金属球随之投出一道影像,映在天道大殿墙壁上,正是莫苍生强迫他更换负重环灵石的片段,不止画面清晰,两人当时的对话也都记录下来。
广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石壁上,神色各异。
接着,画面一转,切换到另一个片段,录下沈浩四人途中纠缠直至袭击江上云的全程,连他们接受薛家利诱与唆使的自白,也都清清楚楚播放出来,令得薛家父子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影像播放完毕,广场重归寂静。
压抑的气氛,令人感到窒息,持续许久,突然被少女的欢呼打破。
“是音容珠!小云哥好聪明!用我给他的音容珠,录下那群无耻之徒的丑恶嘴脸,看他们还有何话说!”周若兰眉飞色舞道。
啪!
方天豪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