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若兰濒临绝望的时候,一条身影突然飞掠过来,挥手射出一道指劲,嗤的一声横贯长空,将苗师兄手中火折子打爆。
苗师兄惊得身躯一震,脸色大变,“碎空穿云指……来者可是秦川师兄?”
一位白衣青年飘然落在庭院中央,目光扫过苗毅等人,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冷冷训斥道:“苗毅,知道秦某在此,为何还敢纵火行凶?你眼里还有没有天道宗门规!”
苗毅面孔微微抽搐,眼中浮现恼怒之色,却是没敢当面顶撞。
身后众人看到那白衣青年半路杀出,为他气势所慑,不约而同后退几步,低声议论。
“这人是谁,无端跑来坏了咱们的好事,未免太过嚣张。”有人愤愤不平道。
“怕他作甚,兄弟们一起上,废了他!”有人跃跃欲试。
“都闭嘴,你们懂个屁!”“郑师弟”名列外门十大高手第九,眼界比同伴高明许多,神色凝重地告诫众人:“那位秦川师兄,可不是一般人,乃是内门十大高手之一,岂是你们几块废料惹得起的。”
“郑钧,那秦川看起来跟咱们年纪相仿,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比苗师兄如何?”有人半信半疑地问。
郑钧看了一眼苗毅背影,压低嗓音说:“秦川虽然在内门十大高手中敬陪末座,却也拥有辟海五成修为,一手‘碎空穿云指’出神入化,苗师兄修为不过辟海三重,真动起手来,恐怕连秦川十招也接不下。”
众人闻言,尽皆胆寒,不约而同向后缩身,预备见势不妙,拔腿开溜。
苗毅虽然背对着郑钧等人,却也听见他们私下议论,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冷冷道:“秦川,苗某跟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跑来管我的闲事。”
秦川负手望天,淡淡道:“本人身为刑堂执事,撞见你们在此胡作非为,触犯门规,出面打抱不平,有何不可。”
苗毅冷哼一声,“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们鸿门跟江家姐弟的恩怨,你也知道,那周若兰是江家姐弟的死党,平日里仗着江家姐弟的势力,对鸿门多有不敬,我们今日找她理论,乃是薛师兄的意思,薛师兄的面子,你们刑堂吴长老也不敢不给,你秦川不过是个小小的执事,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逼?实话告诉你,得罪鸿门,你这个刑堂执事就别想干了,可不要自误!”
听他把鸿门搬出来,秦川禁不住脸色微变,沉声道:“我对薛惊鸿师兄,向来很是敬重,不过我同样敬重方冠杰师兄,今日来到松林别院,乃是受方师兄委托,守护周师妹免受骚扰,你们最好赶紧离开,否则秦某职责所在,只好出手得罪了。”
苗毅脸色一沉,厉声道:“秦川,奉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天道宗精英尽归鸿门,薛师兄更是下一代宗主的不二人选,你若看不清形势,一味奉承方冠杰,得罪了我们鸿门,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你在威胁我?这话薛师兄来说我信,凭你苗毅,还不够资格!给你点教训,往后少在我面前装蒜!”
冷笑声中,秦川周身热浪翻涌,隐约浮现出一尊赤红魔影,恍若熔岩塑造的巨人,隔空一指点出,真气化作一道火光,直奔苗毅射去。
苗毅脸色大变,慌忙催动真气,双掌连环拍出,化作两个血色掌印,凝结在半空中,试图格挡秦川的指力。
他这“血煞大手印”,与秦川的“碎空穿云指”,同为地阶下品功法,威力不相伯仲,然而他对这套掌法堪堪入门,秦川却早已将碎空穿云指修炼到圆满境界,修为更比他高出两重,硬碰之下,结果可想而知。
嘭!嘭!
两声爆鸣相继响起,秦川的指劲贯穿两枚血煞掌印,余威击中苗毅胸膛,将之击飞出去,撞倒一片篱笆墙,嘴角溢出鲜血。
挣扎爬起,苗毅满身泥雪,很是狼狈,望向秦川的目光里,流露出怨恨之色。
“嗯?敢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找死!”秦川脸色一冷,杀意凛然,“你苗毅聚众闹事,破坏内门别院,还妄图强|暴同门师妹,犯下重罪,秦某好言相劝你不听,那就休怪我行使刑堂执法权力,废了你的修为,再将你提回刑堂受审!”
苗毅闻言心头一凛,双目充血,咬牙切齿道:“秦川,你好狠!”
秦川负手踱步,冷笑着向他逼近:“就凭你敢跟我顶嘴,还对我心怀怨恨,秦某便留你不得,你,认命吧!”说着,缓缓抬起右手,食中二指并拢,一股赤红浓稠宛如岩浆的真气,汇聚于指端,散发出炽热的气息。
正待一指点碎苗毅气海,废了他的修为,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冷喝。
“秦川,你在干什么?还不快住手!”
秦川闻声心头一惊,连忙散去功力,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三人联袂而来,脚踏虚空,如履平地,赫然是三位灵体期武道宗师。
当中那冷峻高傲的锦袍青年,正是薛惊鸿,身旁相陪的是两位内门长老,一个比较年轻,身着青衫,脸色阴郁,另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不怒自威,便是方才对他喊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