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可不可以让我跟这位白小姐,说几句话。”江上云突然开口。
江上雪听见弟弟这话顿时一怔,奇道:“你又不认识她,跟她有什么好说的。”
“你这么说,似乎不大准确。”白无瑕的目光先在江上云脸上兜了一圈,随即悻悻的飘开,扭头对江上雪道:“方才在聚宝阁,我与令弟曾有一面之缘,虽然他当时没拿正眼瞧我,不过也算是认识了,他有什么话,当面对我说就是了,似乎没有必要征求你的同意。”
江上雪听出她话里藏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顿时若有所悟,不由噗嗤乐了,扭头对江上云道:“看来我不用担心你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有话就跟她说吧。”
江上云向白无瑕拱了拱手,道:“白小姐,关于白锦瑞之死,前因后果,你可清楚?”
白无瑕换了一个坐姿,却还是无法在他面前装出高贵冷艳的气质,只好叹了口气,像个女汉子似的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望着江上云道:“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坦率的说,白锦瑞是该死,但是他姓白,是我堂兄,所以他不能白死,别人提到白锦瑞之死,都说江上雪杀他如杀狗,白家人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让我白无瑕的面子往哪里摆?”
江上云点了点头,从容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姐杀白锦瑞,是为我出气,你白大小姐要讨回面子,可以,我替我姐向你赔酒三杯,如何?”
江上雪闻言面露不忍之色,连忙劝道:“小云,你不会喝酒,别逞强!”
白无瑕却是眼睛一亮,似笑非笑道:“你若肯自罚三杯,不但此事一笔勾销,我还可以向你保证,往后天道宗内白家子弟,绝不再找你的麻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江上云拍拍姐姐的手,暗示她不要担心自己的酒量。
前世他时常借酒浇愁,重生之后,也没少陪雪缘对饮,酒量之深,岂是一群少女所能想象。
当即满上三杯陈年佳酿,一口气干尽。眼神清澈依旧,并无醉意,脸上泛起淡淡红晕,越发衬出肤若凝脂,唇红齿白,俊美绝伦。
白无瑕贝齿轻咬朱唇,深深望着他的脸庞,美眸闪动异彩,竟似看得痴了。
江上云放下酒杯,淡淡道:“现在你可满意?”
白无瑕愣了一下,柔声道:“我说话自然算数,这个暂且不提,听你姐说起过你的肺疾,喝酒太急,容易加重病情,往后不要再这样拿自己的健康跟人赌气。”说着,就要伸手摸他额头,想试探一下酒劲上头没有。
江上雪连忙挡开她的手,没好气道:“有话就说,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白无瑕顿时霞飞双颊,讪讪一笑,尴尬无语。
秋凝霜趁江上雪没有防备她,偷偷摸了摸江上云的额头,在他耳畔轻声问:“头晕不晕?”
少女吐气如兰,柔声细语,充满关切,令江上云心头一暖,摇头轻笑:“我很好,这种米酒,没有多大劲头,醉不倒我。”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白无瑕也是不好意思再记仇了,主动跟江上雪对饮一杯,算是冰释前嫌,酒桌上的气氛随之变得热闹起来。
江上云冷冰冰的不爱理人,白无瑕和秋凝霜想接近他却又莫名的胆怯,于是天真可爱的马小萌,就成了大姐姐们的宠物,不时给她夹菜,逗她开心。
正高兴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争吵声,其中一人的嗓音,江上云有些耳熟,朝门外一望,果不其然,正是薛乘风和他的跟班。
“公子爷,实在抱歉的很,雅间都坐满了,要不您在大堂将就一下?”小二满脸堆笑地乞求道。
回应他的是一记耳光。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算个屁!薛二少在这里用餐是给你家酒楼面子,没有雅间,腾出一间不就有了。”薛乘风的跟班,指着小二鼻子怒骂。
说着,撩起就近雅间的门帘,没好气道:这个房间我家二少征用了,给你们一盏茶时间桌子收拾干净,马上滚出……呃!”
话音未落,一只酒杯迎面砸过来,正中他的眉心。
跟班顿时两眼翻白,死狗似的瘫软在地。
少女冰冷的声音,徐徐传来:“今天算你运气好,赶上我心情不错,饶你一条狗命。”
“秋凝霜?”薛乘风听出少女的嗓音,眉头微凝,向雅间内望了过来,顿时脸色大变。
不止秋凝霜,白无瑕和江上雪也坐在雅间里,天道要塞三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尽皆俏脸含怒,六道目光逼视过来,令他暗自胆寒,不由后退一步。
目光一扫,无意中看见江上云和马家兄妹坐在一起,顿时愣住了。
旋即,他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指着马小萌怒道:“好你个小贱人,原来你跟江上云是一伙的,我就奇怪,为何拍卖通督丹的时候,姓江的始终不曾参与竞拍,原来是通过你的手,拿下通督丹!”
马小萌年纪虽小,却天不怕地不怕,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我帮小云哥拍通督丹,与你何干?少在那里神经兮兮的狂吠,打搅我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