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山敲晕了董红后,弯下腰来,拖起董红,背在背上,然后快速离开山梁,直往山下的大道上走去。
艾山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减少麻烦,将董红伪装成病重的样子,混在进城的人群里,一边思考着如何应对鬼子的盘问,一边慢慢地走向了县城城门楼子。
县城的城门楼子。
进出县城的人很多,鬼子和伪军也盘查得很紧,也许是鬼子吃了败仗,害怕无力再招架进城去骚乱的抗日武装,因此,只好卡住城门口进出通道,以此来减少或者是杜绝抗日武装的骚扰。
刘柱在城门口子里,远远观看着进城的人群,现在他没有去和今天值班的老乡王宏攀关系,是因为他觉得要发现了董红或者是需要帮助的抗日力量后,才去利用这层关系解围,毕竟,这王宏是个见钱眼开,贪得无厌的家伙,指不定求他一次会花费多少钱财呢?加之这次进城,经费紧张,容不得半点乱开支。所以,刘柱觉得钱要用在点子上,特别是对王宏这样的狗腿子来说,更是分文都要精打细算才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刘柱丝毫没有发现城门外异常的地方。
抹抹额头上的汗水,看着烈日当空,这会儿应该是午后了,肚子感觉也咕咕叫了起来,再回头看看隐藏在身后那高大建筑房顶上,一动不动,死死看着城门口动静的马多文的身影,刘柱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只得硬着头皮硬挺着,坚持到马多文说收工才好意思回去吃饭,毕竟这是为了同志也是为了兄弟更是为了战友,挺挺也是没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
刘柱回头继续看着城门外的方向,他这一看不要紧,却看到一个人时曾相识的人来,这人灰头土脸,装扮像个农民,背上却背着一个女人,却无法看清女人的模样,女人像是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随着他的步伐,一扭一扭的。
突然。
刘柱想了起来,这不是独立团护送队队长艾山吗?他进县城干什么?他背上的女人又会是谁?该不会是又护送什么首长吧?不对啊!护送首长,他们是有专门的通道的,而且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段出现的?那么他这又是做什么?难道有什么秘密任务不成?……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解,让刘柱一时间也猜不透彻起来,不过,不管怎样?独立团的事就是自己的事,一旦艾山遇到什么困难,自己会毫不犹豫相帮助的!
想到这儿,刘柱仔仔细细地观察起艾山的动静和他周围的环境来,以便及时做出反应帮助艾山顺利进城!
“良民证?”一个手端着枪,面相歪瓜裂枣似的伪军,对依次排进的艾山,恶狠狠地大声嚷道。
“是是是。”艾山微笑着,左手反抬着背上还未舒醒的董红,一边用右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良民证本,递给了伪军。
伪军看了看艾山,又看了看手里的良民证,然后将目光移到了艾山背上的董红:“她的呢?掏出来。”
“老总,她病了,病得很严重,走得急,忘带在身上了,老总,你就,你就开开恩,让我们过去吧!去晚了,我怕我妹子的病就没法治了,等我进城找到我表哥,我安顿好了,再回头把妹的良民证给你送来过目,老总你看行吗?”艾山暗暗一皱眉,怎么忘了这一茬?只得陪着笑脸恳求伪军道。
“行!那你把她放这儿吧!什么时候把良民证拿来了,就什么时候过去。”伪军咂咂嘴,一脸皮笑肉不笑地调侃起艾山来。
“哎呀!老总,这怎么行啊?人命关天啊!老总你就行行好,行行好,你就发发慈悲吧!求你了,求你了。”艾山一副苦相,十分逼着似的哀求伪军道。
“滚滚滚!没良民证统统地进不了城,这是太君的命令。要不是看在你妹子病重的份上,老子立刻把你当抗日武装抓起来了,滚吧,老子没有这么多时间给你叨叨。”伪军突然脸色一变,不耐烦似的吼道。
“小狗剩,什么事情啊?”伪军小队长王宏看见了这边的情况,一步一摇晃地走了过来,眯着眼睛看着艾山,问叫狗剩的伪军道。
“王队长,是这样的,这两个老乡只有一张良民证,我不能放他俩过去啊!这不,他求我了吗?可是没用啊!我不能违抗皇军的指令和队长你的规定不是?这不我就让他们回去嘛!”伪军狗剩陪笑着向王宏汇报情况。
“嗯!狗剩,你做得对!一人一证,这是皇军之意,出了问题我们都他娘的兜不了,撵开,撵开,别挡了道。”王宏对狗剩挥了挥手。
“是!”伪军狗剩一个歪歪斜斜地立正后,转首就要撵艾山走。
艾山抓住了机会似的,一绕身,避开伪军狗剩,对王宏叫道:“这位老总,这位老总,你就行行好,让我过去吧?我妹子病重,得赶快就医,不然小命不保啊!老总,你慈悲,你行行好,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的,老总,求你啦!”
“你让我行行好?你他妈的怎么不替老子行行好?告诉你,我就这么放你过去了,小命不保的是老子,你懂吗?滚滚滚,老子没时间和你瞎掰。”王宏回头看着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