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里二道拐山崖上。
很快就接到报告的陈团长,拿起望眼镜一看,果然鬼子大部队已经到了一道拐深处了,再有五百米就到了自己的设伏的地方了。
“同志们,检查装备,听我枪声为号,好好的干小鬼子。”陈团长掏出手枪瞄准谷里的道路,准备在鬼子队伍进入有效射程的时候就开枪。
战士们用一传一的方法,一边精神抖擞地检查装备,一边像饿狼一样死死盯住山谷里的大路,将陈团长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很快就看见鬼子领头的摩托车,出现在了二道拐的弯道上,陈团长回头看了埋伏的战士们一眼:“同志们,手榴弹准备。”
战士们听了,纷纷取出手榴弹,扯开帽檐,左手拉弦,右手持手榴弹,个个都备好了投弹的准备。
就这功夫,鬼子的大部队已经处在了陈团长设伏的正下方谷里。
陈团长慢慢瞄准了跑在前面的鬼子三轮摩托车司机,就是一枪,三轮摩托车司机应声倒在了车上,摩托车失去了准头,直接冲向谷里峭壁。
“同志们,都给我扔下去炸死小鬼子。”陈团长射击得手后,回头一声大喝。
顿时近百颗手榴弹,犹如天女散花一般,飞向谷里的鬼子部队,立刻炸声如雷,烟雾弥漫同时掀起冲天巨浪,在山谷里咆哮着......
就这一番手榴弹丢下去,鬼子死伤无数,哀嚎四起,剩下的鬼子乱作一团,慌忙逃向山谷两侧,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以求保命,那还有胆量反击。
军用卡车里的小岭一郎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大惊失色,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车门外爆炸的一颗手榴弹弹片,划伤了他的额头。
“八嘎!”小岭一郎一边捂住额头,一边慌忙下车,慌不择路地躲在了卡车的下面,然后再也不顾额头上的伤口,双手抱头,趴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山田坐的摩托,也被山崖上抛来的手榴弹炸翻在地,幸好他的命大,只是被雷鸣般的炸弹声,震破了他的左耳耳膜,流出丝丝血迹来,他顾不上自己受伤的耳朵,回头看见小岭一郎乘坐的军车,已经被炸停了下来,不敢怠慢,趁作烟雾弥漫,慌忙起身,跑向小岭一郎的军车,因为他知道,如果小岭一郎有什么闪失,加上是自己探路在先,两者合一,他纵然逃脱了敌人的炸弹幸得不死,自己也会被送往军事法庭,其结果也是一样,休想活命。
“小岭君,小岭君,你还在吗?”山田打开车门,见司机死在驾驶室上,而小岭一郎不见了,他慌慌张张地四处探望。
“八嘎!”小岭一郎从车底下钻了出来,一声嚗喝:“山田,这就是你探的路,八嘎!”话完,小岭一郎起身,也不管山田和自己是平级,伸手就是一耳光扇向山田少佐。
山田一蒙,立刻立正:“嗨!”
“混蛋,快组织反击!”小岭一郎拔出指挥刀:“这里的地形复杂,你立刻命令士兵们,交叉向山谷上射击,一定要压制住敌人的火力!”
小岭一郎的话刚完,一颗手榴弹在他和山田的身边爆炸开来,山田眼疾手快,一下子将小岭一郎扑倒在地,狼狈地躲过了漫天飞舞的手榴弹碎片,以及被气浪卷起的石块,然后慌忙起身,拉起小岭一郎,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一个立正:“嗨!我这就去组织。”
话完,山田少佐转身离开组织反击去了。
而小岭一郎利用汽车的掩护,看着死伤成片和慌成一团直躲闪的士兵们,气得哇哇直叫。
山田虽然蠢得像猪,但是指挥作战还是很有效率的,当独立团扔完手榴弹准备第二轮射击攻击时,山田已经趁机快速地组织好士兵,进行了交叉火力向崖壁上的独立团反攻,一时间,让在峭壁上的独立团战士们反应不及,加上鬼子的枪法装备精良,暂时造成了小有伤亡之势。
“团长,鬼子的交叉射击的攻势太强大了,加上他们的枪法精准,我们已经给压得抬不起头了,怎么办?”二连长猫着腰来到陈团长身边。
“二连长,你去告诉战士们,暂缓攻势,同时打手势给对面的三连长,告诉他们,我们也用交叉投弹的方式,向谷里的鬼子攻击,记住,千万不要将头露出工事,嘿嘿,这叫以其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陈团长拉了拉帽檐,回头对二连长吩咐道。
“是!”二连长听了,转身猫着腰离开了。
不一会儿,二连长回来了:“团长,战士们都准备好了,你下命令吧。”
陈团长掏出腰里别着的手榴弹,拧开手榴弹帽檐,取出拉环,向周围看了看,见战士们都准备好了,嘿嘿一笑:“你们都听好了,把手榴弹的弦一拉后,停顿三秒,然后奋力扔出,记住了,千万别露头。”
“是!”周围的战士们都齐声应了一声。
陈团长点点头,一拉手里的手榴弹的弦,停了三秒,然后奋力隔着工事倒了扔出去,他这一扔,正好扔在了对面谷里正在往他们方向射击的鬼子堆里,手榴弹一声巨响,接着鬼子们倒下一片,受伤无数,疼得那些受伤的鬼子喊地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