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妍珊看着画面上的男人,极尽留恋,但是还是将自己手里的药粉挥向了那个对自己一心疼爱的父亲,“是假的,永远也不会变成真的。”
只见那印象之中的自己的家,还有那相依相伴二十几年的人儿,整个灰飞烟灭,快的让人以为产生了错觉。梦妍珊看着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两个棵大树,但是那小草明显旺盛了许多,就连空气中似乎带着一点点的花香,好像是冰莲的香味,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她的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这么两个字——冰莲
打量着周围还是一样的场景,但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可以清晰的知道,刚才她走进的是一个幻阵,还是比较有名的‘须弥连梦幻’,这可是上古的古阵啊,虽然有一些残缺,不尽完美,但是对于向梦妍珊这样的小虾米,那还不是秒杀的份儿啊。
上古幻阵的确很厉害,但是很可惜的却是梦妍珊不是月之大陆的本土人,所以她在幻阵之中看到的是二十一世纪,与这个遵循以武为尊法则的世界大相径庭,这也是为什么梦妍珊虽然已经身陷幻境之中,但是还是能不受蛊惑的原因,只因为她看到前生的一切,虽然很伤心,很悲痛,但是她清晰的明白,她早就已经死了,已经不可能再回的去了,一切都是虚幻,只是她想再看看那记忆之中的容颜,还有那一份深如大海的父爱。
她只是留恋,想贪婪的再多看一眼,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有的只是陌生、疏离、排斥、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在这个世界之中好好活下去,但是她却在努力的活着,活得洒脱,活得肆意,活的张扬,只因为她无牵无挂,无所畏惧,只要自己快乐,又岂容他人笑谈。
一时的心境豁达,让梦妍珊整个心情好了不少,看着这个只有植物的世界,也变得有爱起来。连眼界甚至都开阔起来,毫不犹豫的走向了里她最近的大树,斜斜的靠在了大树上,看似无聊的一双小手,就开始抚摸起了那纹理清晰的树干,“你们在这里多少年了?守着这么一座草山,寂不寂寞,无不无聊。”
身后的大树明显一抖,小祖宗喂,你说你不进去,您在这儿瞎掺和什么劲,但是他口不能言,还不能动,只能晃晃枝干,回答一下梦妍珊的话,其实梦妍珊说的挺对的,四周就这么两棵大树在这儿伫立着,剩下的都是一片一片的野草,你说这是一个什么事。
感到身后回应的梦妍珊,心下一阵欢喜,“没想到你能听我的话啊,不愧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精啊。”
一旁的大树苦逼了,什么叫老妖精,他还没有老好不好,连一千岁的树龄都没有到,连成年期都没有到,他怎么可能是老妖精。
梦妍珊根本不知道身后那一棵树的极度怨念,如果怨念能杀死人的话,梦妍珊早就不知道被秒杀了多少回了。
“小丫头,你就不要在折磨老二了。”浑厚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后山,清晰可听,但是梦妍珊还是不敢相信,这么空荡荡的地方,怎么会藏人,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刚移动的身子,转眼之间,就有懒懒散散的靠在了大树的躯干上,那叫一个惬意、潇洒。
“你这丫头,还挺逗,难不成要老头子我亲自来请你不成?”还是刚才的那个声音,但是因为他说的比较长,梦妍珊很确定这里确实有人,还是一个高手,有听他说什么‘老头子’,还住在这么诡异的地方,估计也不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梦妍珊觉得孙子说的对啊,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猫着腰,警惕的看着周围,转身就想跑。
就在梦妍珊发狂逃走的时候,本以为自己已经逃出危险之地,可一睁眼,傻眼了,这是什么地方?还是刚才的那个地方,不过奇怪的就是多了一处比较精致的竹屋,竹屋的前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闪着淡淡的波光,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两只鱼跳上来,而在湖泊的旁边的躺椅上躺着一个老人家,全白的头发,稀稀疏疏的用一根木簪子歪歪扭扭的别在头上,看起来分外滑稽啊,可是那一张胖乎乎的大脸,闪动着红润的光泽,眼角连一丝皱纹都没有,和他那满头白发格外不搭,再加上一身不知道是大还是小的衣服,以一种扭曲的方式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只袖子宽大,另一只紧窄,这就是一个极端啊,就连那袍子,也是后面长的都可以当拖布了,前面短的直到膝盖,里面还穿着一条花裤子,梦妍珊无语了,这是什么style,这审美也奇葩了吧。
很显然那个躺在躺椅上的老人家,也很震惊,眯着一双小眼,不断的瞄着梦妍珊,勘察了半天,没有任何玄力波动 ,要知道在他丹老的火眼精金之下,任何隐藏法器,除非是仙品,否则直接无视,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妖怪,长得一副妖孽样,可是那浑身的气质,却该死的对胃口,看着这一身的邪气,他就喜欢,再加上这一头的银发,丹老更加肯定这小子不是一个隐世不出的强者,就是一个运气好到爆的家伙,很显然梦妍珊属于后者。
在被丹老盯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才爆出一句:“我靠,你小子竟然学我老人家银发,说是哪个该死的派你来的?”
很显然梦妍珊以为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