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之律动,窥探境的土之律动,众所周知防御第二,也算第一的土之律动!
土,是无穷无尽的大地,是峰峦叠嶂的山岳,是无数生灵赖以生存的源泉。它厚重沉稳,不畏风吹雨淋,再强大的风都无法逾越大地的屏障。
罗尘那一剑被挡下了,缭绕缥缈的风都被挡在了刘暮身外,只能收剑回身,落在距刘暮三十丈以外的地方,眉头一皱,“想不到你竟然领悟出了窥探境的土之律动,天才级别?”
震惊的不止罗尘,还有在场的所有人,又一个隐藏震惊真实天资实力的人,平时那个显山不露水的刘暮,大家都以为只是准天才的刘暮,竟然是隐藏自己的天才级别,一时间生死台下议论纷纷。
“罗尘,想不到,想不到你的实力竟然将我逼到这一步,不愧是擅长速度的风之律动,我十多年的隐藏,十多年的忍辱负重,今天都被你破坏了,如果不是你一直跟我们刘盟作对,如果不是你不顾一切的要跟我决斗,如果不是你打算跟刘盟不死不休,如果不是……”
刘暮说着说着突然双手用力的握起拳头,脸部变得异常狰狞,在不断的抽动着,并不等罗尘开口就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你可知道?我娘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人,并不是什么出身高贵的世家小姐,我,只不过是我父亲醉酒后一次意外的产物。”
“在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大哥刘虚,二哥刘林辉,他们都是我父亲正妻所生,我父亲刘越宫身为刘家家主,却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沧州郡之主侯家的一名郡主侯斓。在她眼中,我就是一个野种,一个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野种。”
“我生母死于她毒手,而我还有恭恭敬敬叫她一声大娘,一旦我露出一点对她的不满或者敌视,哪怕一点点违背她意愿的事情,只怕第二天,就会死于非命,天资也不敢显露分毫,因为我怕天资太强,会影响到两位大哥的地位,就会惨死某处。”
刘暮一字一句,冰冷的盯视这罗尘,每一字中,都带着一种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血肉的可怕愤怒。以侯斓在刘家的地位和手段,如今他爆发出来真正的实力和天资,或许没事,或许会惨死……
但是罗尘一次次让他颜面扫地,让刘盟在天虚门成为笑话,所以,其实不单单只是刘暮想要杀了罗尘,可以说是整个刘家,乃至刘盟都时刻想除掉罗尘这个心头耻辱。
刘家逼迫刘暮一定要杀了罗尘,否则就将族规处置,一旦沦落到这种下场,刘暮相信,侯斓一定会趁机除掉他这个有损自己面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可一次次的计算,不但失败了,还被崛起的罗尘当成了踏脚石。
刘虎身死,噬血银针落入罗尘之手,刘家或者说侯斓已经给他下达了最后通牒,不是罗尘死就是他死,原本以为只要不惧噬血银针,杀了罗尘不费吹灰之力,可现在……
刘暮有些后悔为何要给罗尘十天的时间,可面对噬血银针在手的罗尘,他又不得不这么做,现在,刘暮只能寄托,侯斓看在他杀了罗尘的份上,不追究他,可纵然还能活着,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像现在如此潇洒。
刘暮可谓是恨极了罗尘,心中都是对罗尘的埋怨,认为一切都是罗尘的错。
是罗尘,是罗尘毁掉了他本来潇洒自在的生活,毁掉了他在天虚门掌管整个刘盟的日子。
是罗尘,是他几乎一手造成自己如今凶险的局面,以后就算活着,他此生也休想进入天虚宫,更别说是众神学院了。
罗尘,该死!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谁对谁错,每个人心中的都有一把量尺。倒是你自己,身为人子,却明知仇人是谁,也不敢为母报仇,像你这种自顾自己偷生的小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就算知道了,也只会坚定我斩杀你的决心。”
罗尘手中的破军剑一指刘暮,道:“像你这种做任何事情都要找借口的人,说再多,做再多也都是虚伪。”
“虚伪?”刘暮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长刀,狰狞地冷笑一声,“或许吧,不过,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蹂躏死你这个毁掉我计划中人生的混蛋,我要用我的刀,一点点割下你的肉,让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啪!啪!啪!啪!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每一颗雨珠都狠狠砸在这生死台上,还有整个天虚门,似乎倾诉、宣泄。
嗖!刘暮这次真的是毫无顾忌的爆发自己的力量,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好隐藏了,身形一幻,仿佛融入到这暴雨当中迅速冲向罗尘。“锵!”破军剑争鸣,割开落下的雨珠,也毫无畏惧地杀向刘暮。
一次次的拼死,一次又一次刀剑碰触摩擦的响声,彻底掩盖住了雨珠砸落在大地的声音,罗尘就是仗着自己的速度快,挥剑、收剑、躲闪,然后在挥剑让刘暮疲于防备,而刘暮中品灵器青衣软甲护体,不惧噬血银针,又有土之律动,让罗尘的剑无破绽可循。
罗尘的剑法却是连绵不绝,时而诡异柔韧的防御住每一次攻击,时而出一次次缥缈突击。而刘暮的刀法仿佛一道道闪电霹雳,又快又狠,如果不是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