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她。
她固执的盯着他,想要一个答案,可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听到他说:“问你自己。”
她愣了一下,呵呵地笑了起来。
“是啊,这个问题只能问我自己了。我为什么要坚持这么多年?我是不是当初就不该认识你?那个午后,我是不是就不该站在那看着你?我是不是应该在知道没有希望的时候就默默地离开?可是这些,都没有如果!我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了,我不甘心!
楼逍,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的!既然你的心已经不在这了,守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可以滚了,我以后再不会做这种傻事来争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我会好好地活下去,看你们怎么死!你可以滚了!”
最后一声怒吼,让楼逍愣了一下,看着眼前人红了的双眼,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酸涩的感觉。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变成现在这样,只是说什么都是多余。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路过门口,看到安峰,他对他说:“照顾好她。”
安峰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才转身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人怒不可遏的样子,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默默地站在一旁,直到感觉到她冷静下来之后,才开口说话。
“安宁,何苦呢?”
床上的人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隔了许久,才慢慢扭头来看着他。
“你叫安宁做什么?”
虽然她极度想要保持冷静,可她眼中的惊慌失措是如何掩饰都会留下痕迹的。安峰重重的叹了口气,不转睛的看着她。她很想扭开头逃避,却又似乎是怕这样的动作会显得她心虚所以一直坚持着。
“你觉得,我如果不知道是你,我会叫你么?”
她一怔,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他,想要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他说的话是诈自己的意思,却发现,从他眼中看到的除了笃定,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了。
她坚持了许久,却依然不愿松口,简直不敢相信,他怎么会认出来。
是的,她是安宁,不是安妮,至于安妮去哪儿了,她不知道。
只记得那天,她被安峰从公司开除后,自己一个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晃,突然被一个奇怪的男人拦住,他说可以帮助自己实现心中的梦想。最初,她只觉得遇到了疯子,可是对方并没有游说她,只是留下了一个卡片,上面只有电话号码,告诉她说想通了就打电话便离开了。
回去以后,她就像是魔怔了似的,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想卡片上的电话号码,就连梦中都有那个号码出现。想得越久,她的执念就越深。
最终,她还是禁不起诱惑,拿起电话打了过去。当被人带到那座豪宅时,她坐立不安,当那个男人出现在面前时,他身边的女人,让她更加惊愕。她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儿又见到安妮。
男人安排的事情很简单,就是跟在安妮身边学她的行为举止。只是这一点,她就清楚自己要扮演的角色是什么了。她没有排斥,只要可以得到楼逍,让她做什么她的愿意。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安妮愿意配合?
她从小就喜欢在安妮身边玩,喜欢模仿她,这次学起来,也不难。很快她就学得九成九像了,那个男人也说可以出师了。
接着就是酒吧的那一夜,当自己怀孕的时候,她欣喜若狂。以为自己离他又近了一步,却不想,事情被逼得一步一步发展到了今天这样。
现在的她,所有的动作,似乎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她像是飘忽在空中,看着自己的自杀,看着自己在手术台上挣扎。一切的一切,看起来似乎都那么不真实。
其实,她也想问,这是何苦呢?
她以为,他要做的,是让自己怀孕后威胁楼逍,使他同意让自己进楼家。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样?
她没有忘记的疼痛,也没有错过医生在她将要昏迷过去时说的那一句话。而那句保大还是保小,在楼逍那的结果,永远都是保大,他的意思是只要自己没死就可以了。
而清醒时,虽然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伤痛,却没有太多的意义,他依然可以冷静地同自己说话。
而安峰的话,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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