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敏,要不人家能当掌柜,而我们只是在这里做小买卖?”
卖饼的:“还不是他武功好,在船帮里有关系?你得说出点有力的论据才行。”
卖果的:“刚才我在平安楼前卖果,他们的一个伙计跟我说,昨夜酋联社的很多人在他们那里住,今天早上要奈何一个少年,可是那个少年武功高强,连酋联社招摇四老都无可奈何的,于是酋联社的人只好离开了,他们去势汹汹,平安楼的伙计去要账,被打的鼻青脸肿。最后石大开只好忍了,地头蛇压不过过江龙,招摇四老都是狠角色……”
卖饼的:“切,还说他聪敏,还不是让人家白吃白住!”
卖果的:“你听我说完,最后他还是拿到了钱!你猜怎么着?”
卖饼的:“驴日的,你是卖果的,不是说书的,卖什么关子,快说!”
卖果的:“他是从那个连酋联社的人都无可奈何的少年那里要到的钱!你说厉害不?”
卖饼的:“哦?这么厉害,他是怎么做到的?”
卖果的:“石大开叫伙计们装可怜,跟他演了一段,没想到那少年真的掏钱了!那少年武功高强,连酋联社的人都不怕,可是奈何武功高强头脑简单,被石大开耍了一波。”
卖饼的:“哦,那少年真是够蠢的,多大年纪呀?”
卖果的朝左良悄悄指了指:“喏,和他差不多吧。”
尼玛吖!左良听了他们的话,本来心中就气的半死,现在人家的如来手指可真是神了,一指即中!什么是“和他差不多吧”,本来就是好吗!
左良泪流满面,这个世界能不能纯洁一点,不要欺骗人家的善良好吗?
左良脚下像是针扎一样,不能够在这里待了,快走,不然卖果的和卖饼的还不知道怎么嘲笑他呢!
……
左良来到了一个园子前。园子里人气很旺,十分嘈杂,像是有人在说书,还有客人们大声喊着伙计,要他们添酒加菜。
左良抬头看到园子大门上写着“真情局”,两边柱子上还有两行字,一边是:“三言两语话真情”,另一边是:“千变万化总是局”。左良自语:“真情局?什么东西?”
左良走了进去,发现这个园子里除了人多,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美的,到底是什么吸引人来这里?不过,树荫下摆满了桌椅,许多人就在喝酒吃饭,伙计们只管从后厨端来,不管多少都有人要。而园子正中,一颗最大的榕树下面,是一个小石台,那里有一个人在说书,讲的是秦政统一天下的事情。
左良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向走过来的伙计要了一桌子的饭菜他很饿。
一边吃饭一边听故事,把刚才的郁闷都抛到脑后。左良觉得秦政真的很牛,虽然和地球上秦始皇的名字很像,但是他们是不一样的风格,秦政统一天下的时候都是自己亲自上阵搏杀,就像三国的吕布一样,阵前从来没有输过,所以他威慑了所有部落,所有宗门,所有抱团的势力,以秦族建立了秦国。可惜他刚愎自用又性格贪婪,搜刮了无数钱财,藏了起来。后来秦政暴毙,秦国很快被属国汉国和楚国覆灭。关于秦国灭亡的原因很明确的说法是,他们失去了酋联社的支持。原本属于酋联社的秦族排斥打压酋联社,自掘坟墓。而关于秦政暴毙的原因则众说纷纭,有说练功追求传说中境界而致走火入魔的,有说是传说中境界的人看不惯他的嘚瑟,出手弄死了他的,有说他贪恋美色纵欲过度而死的,有说他被人下毒暗算翘辫子的。总之,他是个迷一样的男人。
左良听得津津有味。说书的是个中年人,长得大嘴宽腮,胸脯像一只大水桶,一连串的话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根本不需要歇气。说书的将手里的一卷羊皮书往石台上一拍,大声道:“今天就到这里,大家也都吃了,那么下面是真情局时间,请大家做好准备!”
下面有人叫道:“尼玛!我们早就准备好了,是你这乌鸦嘴总是在磨蹭!快点公布上一局的结果,以及今天的局!”
说书的外号乌鸦嘴,是真情局的掌柜,也是船帮的人。乌鸦嘴亲自说书,这里的生意总是很好。
左良不知道什么是“真情局”,于是静观其变,好像挺有意思的。
又有人道:“来来来,快点开始!”
乌鸦嘴,咳嗽一声,叫道:“来人,把银子端上来!另外,二两虾在不在?”
人群里人头攒动,四处扫视,有人目光锁定了一个二十几岁的颓废青年。他距离左良只是隔了两张桌子,他穿着码头卸货工人的衣服,肩膀上还有一块肮脏的压迹,那是扛货的时候留下的。他面前的桌子上有一坛酒,一个碟子,碟子里有几只橘红的小虾。他撑着脑袋,但是目光早就不聚焦了,醉意深沉,这样子下午是上不了班了。这个青年就是二两虾,在码头工作,但是经常来这里喝酒,每次来要的下酒菜就是二两小河虾,倒是酒水的量不定,于是大家都叫他“二两虾”。
“嗨!乌鸦嘴,你管二两虾干嘛呀,他下午不用去码头,现在早就喝醉了!快点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