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心里有数。”
“正是因此,我才一直相信您,可有些事我想知道真相,即使您不说,我也会想办法。”
听到老魔头语气有些伤感,石飞羽便没再与其对峙,而是走上前去坐下问道。
见他坐在了自己面前,魔天这才一叹:“也罢,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只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后悔。”
说着,老魔头突然抬眼盯着他,语气凝重的道:“玄阴兽玉佩,唯有神罚殿之人佩戴,你娘既然留下此物,那她应该就是神罚殿的人。”
得到答案,石飞羽心里顿感震惊。
黑龙神使是神罚殿的人,已然与其水火不容,没想到现在连娘也是这个势力之人。
事情真如魔天所言,自己又该如何选择?
别忘了,这一身修为大半都是魔天传授,而身上的天魔族纹,又被神罚殿所不容。
难道真要与从未谋面的娘亲为敌?
如果有一天真要如此,又能否下得去手?
而娘亲得知自己成为天魔族人,将如何抉择?
直到此刻,石飞羽才突然明白,魔天为何要隐瞒不说。
有时候,知道了真相未必就会开心,有些事不知道要比知道要好。
见他脸色苍白,坐在那里久久不语,魔天终是问道:“后悔了?”
“有点。”
面对老魔头的询问,石飞羽坦然承认,但随后又问道:“你和魔枫究竟说了什么?”
“老夫只是告诉他,你是新的希望。”
“什么意思。”
“这个到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现在连老夫也不清楚,一切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那你当初为何会躲在石家血蝉玉内?”
“你要知道,血蝉玉并非石家之物,而是我天魔族至宝,石家能得到此物,还得多亏老夫。”
魔天似是对他这样询问有些烦躁,便沉声说道:“万年前,魔神莅临,挑战神罚天威不幸落败,我天魔一族也终遭涂炭。老夫陨落之后,侥幸躲入血蝉玉内,又遇石家先祖参战,托他保管此物。石家先祖见大势已去,便离开九天魔地,隐居西部神域双塔城。”
说到此处,魔天似觉好笑:“为了不让人发现血蝉玉,他请能工巧匠将血蝉玉藏于珠内,又怕老夫无法感知外界一切,在珠上留有诸般孔洞。后来石家先祖陨落前,怕这个秘密无人能知,特意找人做了一副画像,又将那颗珠子命名为天魔珠。只可惜近万年来,石家族人都将此物奉为至宝,无人敢将其打碎,而老夫也因此陷入沉睡,直到遇见你。”
听完这些,石飞羽苍白的脸色才有好转,看向魔天的目光,更多了一丝怪异。
石家祠堂的确有一副画像,画像早已被人用剑气撕碎,如今正带在自己身上。
先祖,也就是画像上的那位老人,显然是担心神罚殿找上门来,才会如此谨慎。
不料这种谨慎,最后造成如此曲折离弃的真相。
石家族人发现在天魔族上窥得一些高深武学,自然对其奉若神物,又有谁敢轻易将其打碎。
但他们并不知道,这些武学皆是魔天偶然苏醒传授。
若非当年家族遭变遇难,流落至行云峰,自己又年少气盛,将其一怒之下砸碎,说不定魔天还会继续沉睡下去。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安心休息,明天一早还有事要你去办。”
缓缓起身,魔天用手拍着他肩头,戏谑道:“等你真正成长起来,为师肩上的胆子也会轻松一些。”
等到石飞羽回神,魔天早已离去。
不过想起老魔头临走时用的是“为师”,而并非老夫,他已然明白魔天并未责怪自己。
略带愧疚的叹了口气,石飞羽依旧坐在那里,转头望着窗外繁星,怔怔出神。
有时候知道的越多,烦恼也就越多。
但石飞羽并未真的后悔,如他所言,知道了真相,才能去做正确选择。
虽然这种选择有时候会很痛苦,却也总好过被一直蒙在鼓里。
魔天想要保护他。
这是长辈对关心之人的一种本能,但有时候过度保护,就会造成现在这种误会。
一夜未眠,时间一晃,已到清晨。
待晨光洒落之后,墨青早已整装待发,站在院外等候。
石飞羽也没多问,跟着墨青出城,直奔天陨山脉行去。
等进入这片山脉,墨青才告诉他,此次要去的地方,是坐落在天陨山脉深处的某个峡谷,而那里有他们要找的人。
整片山脉纵横交错,崎岖难行。
好在二人皆可腾空,并未多少阻碍。
为了隐藏气息,墨青带着他多番辗转,最终才抵达此行所在。
等石飞羽顺着峡谷向里一看,心头不由大感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