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问题,如今回想起来,的确有些可疑。
正当他们眼神中的怀疑越来越浓之际,温鸿哲却是突然惊呼道:“提起此事,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说着,只见他故作沉吟的皱了皱眉,随即在许多焦急的目光下,缓缓说道:“你们走后,我曾经因为一些事情有所耽搁,当时看到裴正逃走,他因愤迁怒两位空云岛弟子,晚辈虽然极力想要阻止,但是奈何力不从心,还是被他得逞,而那两位空云岛的师弟也是……”
话至此处,温鸿哲便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但在场之人已然猜出了后果,脸色顿时纷纷一变。
尤其是空云岛幸存下来的那些人,脸色更是难看。
“你……你胡说,明明是你诬陷我们。”
纺儿一直懵懵懂懂的看着他们,不知这些人为何突然将矛头指向石飞羽。
直到温鸿哲说出这番话,她才明白过来,立即出言怒叱道。
但是没等怒叱声落下,大殿中就以传来一声狂笑:“小丫头片子,胡说的是你才对,此事我可以作证,容不得你抵赖。”
随着狂笑声响起,石飞羽的眼神瞬间就以变得冰冷无比。
森然杀意更是不受控制从其体内逐渐涌现,旋即咬牙切齿的道:“裴正……你终于敢露面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
裴正阔步从台阶下走了上来,随即站定在十几丈外,冷冷的盯着他,怒笑道:“反倒是你,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之事,也不怕遭天谴。”
也不等石飞羽开口,他便抢先讲道:“不满众位,从此人手中逃脱之后,我一直暗中跟踪他,曾亲眼看见他出手偷袭,只可惜那几位朋友对他百般信任,没想到此人竟如此险恶。”
说到这里,裴正还面带悲痛的深深叹了口气,表情十足。
这番话顿时将纺儿气得眼泪都涌了出来,她可是深知所有经过,这些人摆明了就是要冤枉石飞羽。
“飞羽大哥,你倒是替自己说句话啊,他们……他们……”
望着那空云岛主岳泰,以及温鸿哲、裴正等人得意的嘴脸,纺儿顿时气急,颤声催促道。
而石飞羽则仅是皱了皱眉,并未开口。
自己的确是最后才离开海岸,途中除了纺儿无人得见。此刻就算是说破嘴皮,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见他沉默不语,温鸿哲顿时冷哼道:“人在做,天在看,今日就算你巧舌如簧,也休想……”
不料话音未落,上官流云脸色便骤然阴沉下来,回头厉叱道:“鸿哲,闭嘴。”
“岛主,他……”
温鸿哲显然不知道上官流云心里在担心什么,见此情形,脸色也是沉了下去,似是想要争辩。
然而在他打算开口的一刻,上官流云却是猛然转身,一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鼠目寸光的东西,我让你闭嘴。”
这一巴掌当即将温鸿哲打的愣在那里,半晌都是未能反应过来。
而先前与其狼狈为奸的温鸿基,更是噤若寒蝉,急忙向后退了两步,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呵……呵呵,上官岛主还真是管教有方啊。”
突兀的变故,让众人皆是一怔。空云岛主岳泰回过神后,便是立即阴测测的笑道,那笑声之中蕴含着谁都能感觉出来的嘲讽。
而在阴笑之时,他的目光则有意无意在温鸿哲脸上一扫。
这般扫视,立即让温鸿哲心中怨愤激发,旋即睚呲欲裂的低吼道:“上官流云,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说错了么,还是我做了对不起流云岛的事情,你竟如此袒护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
一番质问,带着满腔悲愤,也让现场空气瞬间凝固。
桃花般眸子缓缓抬起,上官流云似是被他激怒,语气反倒是变得平静下来:“你若是对我不满,现在就可以退出流云岛。”
“好,好得很,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听到此言,温鸿哲顿时面目狰狞的用手指着她,愤然冷笑道:“这可是你把我赶走的,不要后悔。”
说着,只见其目光突然转向温鸿基,随即喝道:“你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滚过来。”
温鸿基浑身一颤,左右为难,犹豫片刻,最终离开流云岛的队伍,站在了他身边。
而温鸿哲却得势不饶人,继续说道:“各位师兄弟,今日之事你们也是看见,既然岛主不仁,容不下我们,那我们为何还要追随于她,我在此发誓,有朝一日若是我坐了岛主,定不负众位师弟。”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也将他所有退路尽数堵死。
看着那丧心病狂的温鸿哲,石飞羽终是笑了出来,笑容很浓:“他这是要煽动人心,谋权篡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