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刘守贵,他说天津请一个人,没说是什么人走了。
我去火葬场的时候,步乐乐却变了一个样子,我对像大爷一样,我感觉到不对劲儿。
我出来,碰到了章文,这个人对我来说,有一种无形的亲切感,虽然只见过几次面儿,但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拉着我去喝酒。
那天,我们说得并不多,走的时候,他抱了我一下,那种像父亲的温暖。
我有点不太正常的感觉,他只有二十多岁,而我却是四十多岁了,这样的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儿,但是我还是接受了。
天津来了一个天津孙,扎纸的,在天津,我知道泥人张,锁匠王这类的,没有听说过天津孙,一般都是在前面自己的职业,这个没有,就叫天津孙,天津姓孙的多去了。
这个人来了,我才知道,是扎纸的,刘守贵亲自去请,看来这个人的来头并不小。
天津孙竟然和何平有着接触,而且不是一般的关系,一年一定要过来两次,春天和秋天两季,看来他们的交往并不是一般的交往,何平师傅并没有跟我提过。
那天去火葬场,章文也在,步乐乐表现得非常奇怪,像是换了一个人。
那天在停尸间里,天津孙说扎人就在这里面,然后他就走了,我们没有敢动。
天津孙跑了。
我想这件事恐怕是麻烦了。
没有想到,天津孙半夜跑回来,说了阴阳相替,步乐乐就是那个身子,我的汗都下来了,我扎的纸人,竟然会是这样。
何平留下的扎笔,点晴之后,竟然会是这样子的,我完全的没有想到。
天津孙把事情处理完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看来天津孙也不是一般的人。
天津孙是在新宾给我打的电话,让我过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还是去了,我看到了章文也在,他们来新宾来干什么呢?
我坐下后,他们跟我提到了扎衣和扎红,这两个巫师,我知道,中国最后的两个巫师,我最奇怪的就是,天津孙跟他们有交结,最后我才知道,天津孙原本就是新宾的人,跑到天津去了,至于为什么没有说。
“今天让你来,就是扎人,现在就扎,材料就在另一个房间里,上身扎男,下身扎女,我等着用。”
我愣了一下,我从来没有这样扎过。
“你完全就可以自己扎。”
“我如果自己能扎,就不用说其它的了,我不能扎。”
天津孙的脾气似乎不是太好。
“我从来没有这样扎过,这样扎有什么用?”
“我跟扎衣和扎红有点事,不然我也不会跑的,现在的事情很麻烦,我要用这个扎人。”
“害人的事情,我是不会这么扎的。”
“你不说,我也不会这么做的。”
天津孙看了一眼章文,我们两个到大厅去谈的,章文要了茶,他竟然知道我喜欢什么茶,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没说什么。
“你得帮着天津孙,至少他帮你了,这是道义,另外,天津孙不会干什么坏事。”
我相信这个章文,这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怎么能相信他呢?
我不知道,我理解不了我的这种行为,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竟然会有这样的相信。
“我相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津孙当年跑天津,也是有原因的,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是做一个了断。”
章文也不肯说,想想天津孙大老远的跑来,把事情给我解决了,我也不能不帮他,我点头了,我竟然就这样的答应了,从来没有这样过,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我竟然答应了,章文到底给了我多少信任我不知道,对于这个人,我也理解不了,他给了我无限的信任和安全感。
我扎人,上阳下阴,这样的活儿我没有干过,不过何平交过我,说这样的活儿,有的时候会用得上,当然普通的事情是用不上的,至于会用到什么上,就事而言,没有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我扎了一夜,完事了,扎笔点睛,这是我不想做的,我有一件事,就让我感觉到了十分的害怕了,可是没有想到,这次又做了,天津孙让我这样做的,我看了站在旁边的章文一眼,我点上了。
然后关门出去吃饭,在一个小饭店,吃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及腰长发的女人进来了,坐在一边喝酒,我看到天津孙的表情有点不对,看来跟这个女人有关系,我知道扎红,但是没有见过,章文在桌子上写了红字,我就知道是扎红,我的心一惊,这个人就是扎红,巫师,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扎红坐着喝啤酒,我看出来了,一切的变化,但是没有人吭声。
扎红走的时候,我看到桌子上留着一件什么东西,是什么黑纸一类的。
我想动的时候,章文看我一眼,站起来,过去把黑纸拿过来,上面有字,章文把这个给了天津孙,他看了一眼就烧掉了,用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