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恐怕是挺不下去,我喝上酒,兴奋点就高,化的妆质量也好。
我坐下先抽烟,尸布全部拉下来,尸蚁在爬着,它们都不大,但是很厉害,啃骨头,像吃豆腐一样。
我把衣服裤子剪掉,看到了更多的尸蚁。
打开箱子,四种药水配出来的毒液,抽到针管里,然后在身上注射,其实里面已经是空的了。
尸蚁怕声音,一有声音,全部跑到里面,我轻轻的敲着,然后一个点一个点的打药水,我想它们用不了十分钟,都会死掉。
其实,化妆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成就,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可惜的就是然后被烧掉了,这是我觉得最可惜的事情。
扎完后,我点上烟,等着,半个小时后,我才动手,这个人估计是全空了,针扎进去,没有骨头了,真正的皮囊了。
这尸蚁也是奇怪了,就是不吃人皮,保留的完事。
注尸胶是最麻烦的一件事,全空,你注少了不少,多了变形,一点一点的找,是一个细致的活儿,因为全空,一动就全完,所以全身不能有点空的,全部打进去,最后就是质剂,把内外都凝固住,像冰冻一样,让尸体变得有硬度,这样搬运的时候就不害怕了,你别搬运的时候,手掉一个,耳朵掉一个的,家属不弄死你也就怪了。
不过这样的尸体,骨灰基本上没有,只能是用其它的骨头带一下,就是捡了别人的骨头放一些,说是骨头少,这样的尸体就这样,家属也是一个安慰,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我一直忙到早晨八点,酒也喝完了,推门出来,头有点晕,是累的。
到院子里,我说。
“你们可以进去看,然后送到火葬场,三号柜子里,我在那边给你们安排好。”
家属进去了,我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抽烟,这是验活。
家属哭声一片,然后出来,给我拿了黑包,我上车回家睡觉。
刘阳还没有回来,云白,我的母亲又来了,这让我很生气。
“我想解释一下。”
“我今天累了,以后吧,或者说,可以不解释。”
“我跟富家……”
“我真的不想听,我忙一天一夜了。”
云白走了,我现在看到云白,就感觉到她太自私了,一切都为了自己而活着,就从来没有为别人活着过,大概也不能这么说,至少对我还好,童年的时候还照顾过我,关爱过我,也得到了一丝的母亲,可是跟父亲对我的好,无法比,父亲虽然没有抱过我,但是我永远记得父亲死的时候,伸出来的胳膊,那是要抱我,可是母亲硬是把我扯走了,那一抱,欠到了现在,柯左,我的父亲,你的生活到底有多苦,到底怎么样,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给的我是笑容,永远给的我是温暖,尽管我没有给你一个抱,对不起,父亲。
刘阳回来了,说父亲把母亲给安葬了,回到了骨灰塔那儿,他离不开那儿。
但是我知道,云白,富家恐怕不会那么简单的就放弃了,这个仇还要接着报。
毛晓丽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
“我现在正忙着,晚上的,或者你电话里说。”
“我想找那个人谈谈,你跟着我,那我就晚上约好,在喜来。”
我不喜欢去喜来。
晚上我过去,毛晓丽已经在那儿了,墙上的那画儿,我又看出来一个鬼头来,让我觉得不舒服。
“他没有来吗?”
“马上就来。”
话刚说完,一个男人进来了,一看很有气质的男人,五十多岁,怎么也想不出来,他会干那种事情。
男人坐下了,毛晓丽说。
“毕刚。”
我伸出手来,说。
“柯明喆。”
“柯场长,对不起,我不跟你们火葬场的人握手。”
我以为这个人会是火葬场离开的人,竟然不是。
“他是不,他是一个作家?,一个不太靠谱的男人,我们认识了几十年了。”
我有点慒,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呢?我只有听着。
“晓丽,你就收手,你为他穿了几十年的孝白了,我看你不放弃吧!”
“我永远不会,你不阻止我,我就成功了,这事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想你不应该再阻拦我。”
“你那样又能怎么样,你就是过到那边,你能保证就能见到他吗?”
“不保证,但是有一丝的机会我也不会放过。”
“我毕刚保证不会让你那样做的,我也有爱。”
“你别跟我说爱,爱我就为我做一切,可是你没有,你当年怎么做的,你最知道。”
“是我错了,我认了一辈子的错了。”
“好了,我希望的是,你不要拦着我,永远的不好,如果再有一次,我可不管你怎么样。”
“到死我也会拦着的,除非……”
“对,我会下手的。”
毕刚摇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