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间将有尸体会出来,半夜,你们以后半夜不要去火葬场,不管发生什么事,那老尸会藏在某一个地方,记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
“我昨天去的火葬场,就感觉到了,老尸要出走,那是有人在驱尸,似乎要达到什么目的,火葬场里有人会驱尸,看来是要办什么事情。如果在白天你们遇到了,也装着不知道。”
“这也太邪恶了吧?”
“那没办法,有人不公平,就用各种办法来达到公平,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各有手段,我们火葬场的人就是这样。”
其实,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就是用的手段不同罢了。
那天我送刘阳回去后,去看了一眼刘守贵,一切都挺好的。
第二天我休息,就在家里呆着,什么地方也不想去,看着心空和尚的书,那书我看了很久了,看了多少遍了,那真是一本科学无法解释的书。
下午何大拿来了,问我心空和尚怎么不见了,去了几次没遇到。
“他死了很久了。”
何大拿一惊。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说了,何大拿瞪了我一眼。
“你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个心空,死了也是谁都不告诉,看来心是真的空了。”
何大拿有些伤心,毕竟失去了一个朋友。
那天我说到老尸出行的事,何大拿说。
“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有看到,他也许会跟你说话,你也装着听不到。”
“说话?”
“他会混在死者家属中,至于是谁驱的尸,要干什么,到时候你看就行了,不要说,不要问,更不要去阻止。”
这件事真是奇怪了,再上班,我从化妆室不时的往外看,真到一个人,那个人僵硬,混在死者的家属中。
那是老尸,我看出来了,我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
场长出来了,从人群中想穿过去,进炼化间,然而,就在场长走到人群中间的时候,那个老尸突然就抬一下手,拍了场长一下,转身回老尸间。
场长不动的站着,老尸消失之后,他一下倒下了,顿时就乱了,有人跑过来,想拉起场长,可是没有拉动,120来了,来了看了一眼,不告诉人死了,我完活后,场长的妻子和女儿来了,一顿的嚎。
我没有想到,这事会找到场长的身上。
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把场长给害死了,这手也是太黑了,是场子里的谁呢?我不敢乱猜测,也不敢乱分析,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场长心脏死的,这是医学上的事情,事实是上阴气,阴毒入体而死的,这个医学没有这一科,阴毒检查不出来。
场长被放到了长青厅里,看来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太诡异了。
晚上,毛晓丽给我打电话,问我场子里有什么事发生没有,我说场长死了,她半天没说话。
我不知道场长是怎么把人得罪得这么狠,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场长被烧掉之后,就来了一个新的女场长,三十多岁,是从局里下来的,李丰,披肩发,长得挺好看的。
她来了就给全场开会,然后订全天的班,就是完活儿了,也要在场里呆着,搞卫生,学技术,这让大家都不开心,这活儿本身就是让人不舒服的活,还整天的呆着场子里,也没有什么倒班不倒班的了。
我坐在办公室里抽烟,李丰进来了。
“柯左是吧?以后别在办公室里抽烟。”
“这是我的办公室。”
“我说得算。”
李丰很霸道,我看在这儿也是呆不长。
李丰也不管那么多,什么地方都看,办公室主任带着,什么炼化间,停尸房,老尸房,骨灰楼。
最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李丰竟然弄了一个化妆大赛,全市的火葬场化妆师都要参加,就在我们这个火葬场。
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太靠谱,什么练兵百天,技术过硬,乱七八糟的。
我根本就不想参加,可是不行,是化妆师就得上妆。
而且,最绝对的就是,这个比赛在大会议室,竟然用真尸,我事有点玩得悬了,而且第一名的给奖励一万块钱,我有点闹了,折腾得有点大了。
李丰不喜欢我,看得出来,看我的眼神都能看出来。
那天化妆师有近百个人,都到了会议室,我坐在角落里,看李丰那充满激情的讲话,然后就推尸体进来,十具尸体,这是对死者的不敬,这是折腾死者,这玩得有点悬了。
我排在最后一组,最后一名,化妆一般的四十多分钟,手法快的半个小时。
我看着,各色的化妆师,真是有意思了。
毛晓丽竟然也到场了,当评委,我觉得有点意思。
毛晓丽走到我身边坐下,小声说。
“这可是出名的机会。”
“我感觉要出事。”
毛晓丽诡异的一笑,她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