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出生了,他们高兴,兴奋,可是就是在他们女儿出生的第二年,他发现妻子突然有些变化,他虽然不天天的化妆了,可是再化的时候,竟然感觉不对,洗妆之后,妻子的你竟然跟死人的脸一样,他心惊肉跳的,心想坏事了。
他跑到了师傅家,给师傅跪下,他的师傅一直就没有原谅他,因为他师傅割完了那两只手之后,就把两只手拿回家保存起来,他担心两个死者会有一天来找他要,或者他去了另一个世界,他们会来找他要,他就一直保存着,可是没有想到,直到有一天,那个放在盒子里的两只手竟然动了。
半夜,盒子响,他师傅出来看,是盒子里发出来的,他师傅汗都下来了,犹豫了半天把盒子打开了,是两只手,两只手已经没有了肉,只剩下骨头了,着包里有还连在一起,拉在一起,他们在敲这个盒子,他打开有瞬间,两只手就跳出来,跑了,他师傅目瞪口呆的看着,知道,有可能是惹上了大的麻烦。
可是这事过去了,竟然什么事也不没发生,一直到第二天的春天,一天半夜,有人敲门,他师傅打开门,一下就傻了,两只手跑回来了,跳到沙发上,比划着什么,他师傅看不懂,慌张起来,很久才镇定下来,他记住了,两只手比划着的姿势,两只手比划完跑了。
他师傅一夜没睡,感觉那动作就像聋哑人比划的,他就找到老邻居,他们有一个聋哑的孩子,会比划,他一比划,老邻居就看出来了,告诉他,在龙岗山北坡,有一个坟,南坡有一个坟,要合在一起。
他一下就明白了,这应该就是两个的坟,烧化后下葬了。
他匆匆的去了,果然是,他不知道要动哪个坟,合在一起。
他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家属,最后他也不管那些了,动了男人的坟,把骨灰盒合到了一起。
这事平息了,但是他师傅从此左手就不好使了,跟鸡爪子一样,那样的端着。
这次,他师傅看到他,已经平静了,他说了这事之后。师傅也是大惊,半天才说。
“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
这话是太刺耳了。
“为什么?”
“活人上死人妆,那是找死,死人上活人妆,那是找鬼,你化了那么久,没死就不错了。”
“我求师傅救救她,用我的命。”
“阴气上身,已经积累得太多了,没有机会了,你也不用想得那么多了,根本就不可能了。”
他万万没有料到会这样,他哭得死去活来的,可是没办法,接受现实,他找了多少人,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事就这样的,果然过了半年,妻子就死了,老刘头讲到这儿就哭了。
我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个人想化妆,却不让,他是那么的痴迷于此,可是就是没有机会,他妻子求过场长,场长一直就不原谅他,他妻子死不久,场长也是一场大病退休了,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儿。
我不说话,把酒干了。
“小喆,这事我有错吗?”
我摇头。
“可是我害死了妻子。”
“你别想那么多,如果你知道你是不会这么做的。”
“但是,还有一件事我没有明白,她为什么就喜欢我呢?我长得这么丑陋,还是一个炼化师,化妆师出身。”
我茫然,这事我也想不明白。
“也许爱就是这样的。”
“对,爱就是这样的,这是真爱。”
老刘头把自己的化妆技术全部写在了三个日记本子上,他找出来,递给我说。
“送给你了,我从妻子死后,再也不化妆了。”
“这……”
“这个你留着,有用,我留着没用了,你现在是化妆师。”
我接过来,小心的放到一边。
我一直陪老刘头到初八,刘阳来过五次,都是来送东西的,刘阳在赤阳县水利局当化验员。
我初九去上班,场长告诉我,给我配了一个人手,还问我怎么把郑军得罪了,我没说。
进办公室,一个人就坐在那儿,一看是新来的,二十多岁的一个小伙儿。
“是柯师傅吧?我是任强,以后我就跟您学化妆。”
“噢。”
我只“噢”了一下,让任强有点意外。
“师傅,这是见面礼。”
我看这小子有点滑,不是我所喜欢的那种。
我没理他,换上衣服,他也换上衣服。
“到化妆室就把嘴闭上,站在一边看,看妆要二十天,这二十天你就这样的看。”
既然跟着我学,我就得告诉他,虽然我不喜欢。
我们进了化妆间,似乎这小子一点也不害怕,我把死者推进来,他才有点紧张。
“第一次看到死人。”
“闭嘴。”
我有点火,他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