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去别的房间看了看,并没有跟刚才那个房间一样,都是漫天灰尘,无趣至极,踢飞脚下一块石子,慢慢的往前晃悠。
“哎呦!谁这么缺德啊!乱扔石头!”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给我站住!是不是你扔的!”
李菀茗转过身,看了半天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以为是幻听,不以为意的又扭过身继续往前走。
“叫你站住你还走!”嗖,一块小石子正中李菀茗背心。
吃痛转身,秀眉竖起,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才出来散散心,结果又被人莫名其妙给扔了石子,这口气怎么能忍,“谁在装神弄鬼!给姑奶奶滚出来!”
地上忽然冒出来个白胡子老头,拍了拍手上身上的土,笑盈盈的看着怒气冲冲的李菀茗,“这么小的年纪,当姑奶奶当得吗?”
“你!”李菀茗气结,但见对方是个老头,也不好发作,低声骂了句,“为老不尊,”转身离去。
“哎哎哎,你方才打了老头我,现在不道句歉就想走?有你这样的吗?”那老头看似瘦弱,却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拽住李菀茗的袖子,让李菀茗进退不得。
“方才我打你,是无心之过,可是你也打了我,所以我们扯平了。”李菀茗犯了个白眼,哪有这样的老头子。
“我打你,那是教训晚辈,理所当然,”老头子拽着李菀茗不让她走,眉毛一扬,垂了垂胡子。
李菀茗哈了一声,气的反笑,也不着急走了,索性转过身跟他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你这丫头倒有点意思,”那老头上下扫了一眼李菀茗,目光忽然定在了她腰间的玉佩上,一动不动,仿佛被摄了魂。
“喂,老头儿,你看什么呢?”李菀茗抱着胳膊头偏向别处,不去看老头,谁想他说了一句话就在不吭声,疑惑的转过头,却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玉佩看,好似是认得这东西。
“这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那老头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拽住李菀茗腰侧的玉佩,紧握不放。
“哎,你干什么啊,”说完就上手抢,“这是我朋友送给我的。”顾尘峰的东西,自己先暂时保管,应该就算是他先给她的吧,从老头手里抠出玉佩,赶忙握在手心,退后两步,跟老头保持安全距离,警惕的看着他。
老头也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嘴里低喃几句,“难不成他还活着?”
“你在那说什么呢?”
“可否问姑娘,送你这块玉佩的人在哪?”老头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眼睛依然盯着李菀茗手里的玉佩,还缓缓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李菀茗见他从刚才开始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这块玉佩,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认得这玉佩?”
老头也不否认,点点头,“我在这里呆了三年,就是为了找这个东西,却找不到。”
李菀茗这才恍然大悟,刚才那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书房怕就是眼前这个老头的杰作,可惜他呆了三年都没有找到,反倒被自己误打误撞给找到了,心下窃喜,“这块玉佩是什么来头?”
“你的朋友难道没有告诉你吗?”那老头眼里露出一抹诧异,很快又被了然给取代。
李菀茗摇摇头,“还请您告知与我。”
“这玉佩,说来话长,”老头看着这块玉佩,眼里的神色又变成悲凉。
“您慢慢说,我听着。”直觉接下来老头说的应该是个惊天大秘密,李菀茗惊得都快闭了呼吸。
“你可曾听说过容妃与瑜妃?”
瑜妃是杨西念母后以前的封号,李菀茗作为太子妃,这么简单的问题还是知道的,而容妃,则是听杨西念才说过不久的,听说当时跟皇后一样受宠,想起杨西念,嘴巴里又淌过一丝苦涩,点了点头,“我知道。”
“皇上曾经允诺,若是容妃或者瑜妃二人其中任意一人先产下龙子,他便封谁为后,结果谁也没想到,瑜妃容妃却同天产子,瑜妃一举得男,而容妃生的,却是个女儿……”老头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李菀茗一眼。
“容妃的不是死胎吗?”李菀茗惊呼一声,杨西念分明告诉她容妃的是死胎啊,到底是谁说了谎?又为什么说谎?
“真的,或许死了,可是假的,活的可是好好的。”老头摸着胡子大笑一声,那笑声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有的是秋风扫落叶的悲凉。
“什么真什么假?”李菀茗上前一步抓住老头的袖子,这件事太过扑朔迷离,她一定要弄懂才行。
“是真是假已经无所谓了,他还活着就好了,”老头看了李菀茗手里的玉佩一眼,眸色明暗不定,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说完转身离去。
“哎,你先别走,老头儿,”忽然感觉叫人家老头有些不妥,忙以手掩了嘴,看着老头走远,又追了上去,“你说谁还活着啊?喂,把话说清楚!”
“你走吧,我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老头转回书房,将门关紧,李菀茗顺理成章的被关在了门外。
“喂,老前辈!你是怎么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