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龙地刚才未喝完的酒就往嘴里倒去。
忽然,酒不再流出,抬眼,却见一只大手按住了酒坛,皱了眉头,“你干什么?”
“你这样喝酒,会醉。”淡淡的,眼角还是凝着冰冷,不看向她,一手按着酒坛,一手端着酒碗喝酒。
“醉了就醉了,那又如何。”龙天哧笑一声,喝酒不醉,那还有什么意思,更何况现在心乱如麻,正好一醉方休解千愁。
“酒好,你这样,纯属浪费。”明明是冰冷严肃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感觉到一丝戏谑。
龙天怔了一下,他是在说她喝酒纯属浪费?气的反笑,“要你多事。”说完挣开顾尘峰按着的大手,冰冷的酒液在半空划过一道透明的弧度,入了口。
见龙天执意如此,顾尘峰也懒得再劝,看了看身旁的酒坛,已经见了底,头也有些昏涨,站起身走回房去。
“喂,”龙天捏着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酒水,叫住离去的顾尘峰。
应声停下,但并不回头。
“刚才我真不是有意的。”许是喝了酒,胆子也大了起来,方才说不出口的话现在顺顺当当的就说了出来,一脚蹬了顾尘峰先前坐过的凳子,松了松束紧的衣领,又开始喝了起来。
顾尘峰这才回头,扫了一眼龙天,却浑身僵住,眼睛瞪得死大,盯着龙天微敞的领口。
如此灼热的视线,想不被人发现都不行,龙天悠悠的回过头,见顾尘峰瞪着自己看,虽然不悦,但是有了刚才的教训,将火气压下,怕又是个误会,到时候自己面上无光,看了许久,发觉顾尘峰真的是一个劲的盯着自己胸口看,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领口半敞,露出些许雪肌白肤,羞红了脸,连忙拽住衣领,遮去那大片春光,怒瞪着眼睛眨也不眨的顾尘峰。
顾尘峰却后知后觉的收回目光,转回头,脸上的异色早已消失不见,放快了脚步,赶回自己的房间。
龙天只当他是偷看被自己发现而落荒而逃,鄙夷的啐了一口,仰头喝酒。
回到自己房里,转身飞快的闭上门,调整着自己不规律的呼吸,脸上早没有了方才的那般从容淡定,冰冷的眼睛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等到胸前起伏平缓了些许,这才缓慢的走到床头,翻身躺下,手枕在脑后看着头顶天花板。
脑海里还是龙天方才半敞的领口,他分明看见那锁骨处有一点青色痕迹,距离太远,看不真切。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某个故事。
狼团捕杀将军,一队神秘人马从天而降,阻挠他们的行动,让狼团的不败传说成了泡影,而这队人马离去,衣服破裂,锁骨上有着龙头刺青,这队人马,被世人称为,龙组。
脑海里又忽然想起了龙玄龙地喝醉时说的话,杀师灭弟之仇,若加上他们死去的师傅跟师弟,不算杨西念,那便一共五人。
而那龙组,也是刚好五人!
越想越心惊,忽然又觉得他们姓氏也很特别,都姓龙,普通人家绝不敢姓龙的,皇上才为龙,他们的姓氏无疑对皇上来说是大忌,是要被斩首的。
若龙天锁骨的青色阴影是龙头的话,那么他们几人便是龙组残部,杨西念也是龙组一人,实力定然会在他们几人以上,但是这身份见不得光,要是让朝廷里的人知道杨西念有这么强悍的一支队伍,怕是会起贪婪之心,到时候对邻国肆意践踏,又是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到时候,受苦的只能是无辜百姓。
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好在杨西念隐藏的够好,但是与狼团决战之日,肯定免不了杨西念出战,到时候就算是蒙着脸,别人一看身形什么的,他就会被发现了,到时候结果还是一样。
怎么办才好?
扣扣扣……
“谁?”
“是我,龙地,”龙地压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顾尘峰眸光一闪,来的正是时候,起身开了门。
果然见龙地鬼鬼祟祟的趴在门口,一见门开了立刻往里窜,还不等他说话,领口就被人给扒开了。
“你做什么?”龙地吓了一跳,方才偷偷看见他盯着师姐胸口看,现在又看自己的,难不成这人有看别人胸口的特殊癖好?忙拉紧了领口往后退去,一脸警惕的瞪着顾尘峰,只要他敢再上来扒自己的领口,就让他睡上个三天三夜。
刚才那一瞥,顾尘峰已经完全看清楚了,并没有什么青色龙头纹身,要是龙组的人,应该每个人锁骨前都会有,原来是自己想错了,心里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
若是杨西念是龙组的人,那自己与他的差距就太大了。
不理会惊恐的龙地,又躺回床上闭目养神,心里像是塞了千万个蚕茧一般,线头杂乱,眼里肯定会有所泄露,还是闭了眼去的好。
见顾尘峰不回自己的话,静静地躺在床上,方才的危机感也渐渐淡去,松了紧攥领口的手,将皱巴巴的衣服抚平,走到床边,“喂,尘峰哥,我问你个事呗。”
“问吧。”顾尘峰眼皮都不抬一下,一脸的淡漠。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