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愕然,云裳更是又好惊又好笑。
“什么?在我身上?”纤细手指指着自己的琼鼻,讶然道。
春花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全然不理会云裳满脸的嗤笑。
杨擎闻言更是夸张,毫不遮掩的哈哈大笑,周围有些大臣也随之附和,眉毛高挑,揶揄的看着春花,“若你是被告人,或者说是嫌疑犯,你会将所谓的什么证据留在身上吗?更何况,清白之身,又何来证据一说?”
云裳也点点头,表示认同。
皇上闻言也感觉有些离谱,但是看着春花一脸坚定又不像是开玩笑,没有吭声,继续看下去。
“喂,春花,你在胡说些什么?是不是刚恢复了声音脑子有些兴奋过度刹不住了,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李菀茗在一旁低声呼道,看来,她也觉得春花的话,缺乏可信度。
春花白了李菀茗一眼,又恢复了那个豪爽的她,没有理会拉长脖子像是长颈鹿一般的李菀茗,转头看向杨擎,目光灼灼。
“证据不留在身上,那是因为那证据可以抹去,那若是抹不去呢?”眉毛一挑,反问向杨擎。
跪在地上的云裳瞬间如雷击,如同见到鬼的表情一般,张大嘴巴看着春花,双肩开始轻微的颤抖。
“此话怎讲?”皇上一看云裳那不同寻常的反应,顿时来了疑问。
“皇上您身为一国之君,定然知道男女欢爱时会在身上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而这些痕迹,云嫔身上有。”春花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想法,斜眼睨了杨擎一眼,像是把猎物逼入绝境的那般兴奋。
杨擎耳边轰鸣炸响,欢爱痕迹,欢爱痕迹,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里?转念又一想,这都过去几天了,那种痕迹肯定早都没了,任他如何本领通天,也不能让那痕迹再现吧。
不过杨擎很显然是想错了,他那日是被杨西念下了,所以动作比平时粗暴了十倍,那痕迹同样的,也比平时明显了十倍,要消散不见,还是需要些时日的。
“可是朕并没有看到有什么痕迹啊。”皇上听完春花的话,目光果然定在了云裳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上,发现并没有找到春花嘴里所说的什么欢爱痕迹,心里有些不悦。
“春花虽然不知道云嫔用了何种办法将痕迹掩藏,但是,凡是被遮掩起来的,总有被揭开的一刻,春花建议,端一盆水来,为云嫔擦洗一下脖颈处,有没有痕迹,一擦便知。”说完趴在地上一叩首。
皇上认同的点了点头,右手一挥,宽大的袖子在半空中带起些微风,自有伶俐的太监端了水盆,上面搭了一条毛巾,缓缓走了上来。
云裳盯着那太监,朝自己越走越近,仿佛是步步紧逼的死神,双手拖在身后,脚在地上蹬着,往后退去,满脸惊恐。
“来人,给我按住她!”看着云裳反常的举动,皇上心里那股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心里有鬼,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了,当下厉声一喝,从大殿门口便走进来两个人将后退的云裳死死摁住。
“不要,别动我,放开我!”云裳被人死死按在原地,想要扑腾挣脱开,但是一个女子的手劲又怎么会打过两个男人呢?
那太监见云裳被控制住了,把水盆放在地上,一手拿了毛巾放在水里浸湿,轻轻拧干,朝着云裳雪白的脖子就靠了过来。
眼看着毛巾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离真相也越来越近,云裳终是忍不住心里的恐惧,身子朝后一弓,尖叫出声。
“八皇子救我!”一道绝望的声音穿透云霄,震飞了落在屋檐上的鸽子。
皇上愕然后,神色一正,嘴角下弯,绷紧了一张脸,脸上的皱纹此时倒是平整了许多,在这种时刻,她不是向自己求饶,而是再向杨擎求救,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二人之间定有奸情!
怒气在脸上翻涌,都快凝结成一张面具,回想起这几日,自己生气的次数越来越多,首先是皇后的事,又是云嫔的事,紧接着又是杨擎的事,一桩接着一桩,让自己忙的措手不及,身不累,心都累。
蹭然站起身,大步走下台阶,这次居然没有叫人来扶,走的却也是相当平稳,一步一步的,朝着尖叫恐慌的云裳走了过去,蹲下身,抽过太监手里的毛巾,单手扼住云裳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一手拿着毛巾往她脖颈处狠狠擦去。
才擦了没两下,云裳脖子间凝脂玉肌便犯了红,皇上没有理会,继续擦着,直到将云嫔整个脖子擦了个遍,才停下手,将毛巾扔在一边,定了眼神放在云裳脖颈,仔细观察着。
果不其然,过了没多久,有几个淡淡的青紫在她脖颈处显现,皇上瞳孔猛的一缩,缓缓站起身,转身,大笑出声,迈着步伐朝龙椅方向走去。
殿下站着的众位大臣被皇上突如其来的笑声搞得莫名其妙的,全都是一头雾水,但又不敢出声,谁都听的出来,这是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宁静。
李菀茗看了看颓然坐在地上的云裳,又看了看皇上的表情,心下了然,欣喜之余心间萦绕着淡淡的酸楚,这算是背叛吧,同时遭到了妻子与儿子的背叛,这样的打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