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我来咯。”春花一蹦一跳的跑到了李菀茗房间门外,总算还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知道主子的房间不能乱闯,站在门口等候着。
李菀茗正撑着头郁闷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着看杨西念不紧不慢的整理衣服,忽然听到春花略微兴奋的声音,一下子来了精神,腾地站起身,差点将椅子弄倒。
“西念,你快点,春花都来了。”边说边往门口走去,给春花开门。
杨西念无奈的望天,他现在还是个病人好吗?昨晚浑身酸疼了一整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天却亮了,动作稍微慢了点还要被李菀茗鄙视,做人真难。
虽然如此想着,但是手上动作还是加快了些。
吱呀……李菀茗将门拉开,看着春花满面春光,神采奕奕的,心下疑惑,难不成是将刚才那盘瓜子给偷吃干净了?心里苦笑一声,罢了,毕竟没准备真得想要严禁那东西,再没有细想。
“进来吧,西念马上就好了。”
春花点点头,依旧是蹦蹦跳跳的,跟在李菀茗身后,一身的肥肉跟着节奏上下晃动。
“春花,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杨西念整理好了衣服,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休息了一晚上,身上的酸痛已经去了大半。
“没什么,没什么啊,”春花神情一颚,连忙摆手干笑道。
“她肯定是偷吃什么东西了。”李菀茗调笑了一句,摇头表示无奈。
谁知道本是无心戏谑的一句话,听在春花耳朵里却犹如炸雷,立即挺直了腰板,脖子一梗,“我才没有偷吃呢。”其实心里却是无比心虚,难不成,自己偷喝了玉露琼浆的事让太子妃撞见了?自己那也不算偷喝吧,是别人赔礼道歉的东西。
忽然想起了玉露琼浆,回味起那甘醇的味道,芬芳馥郁好像还在嘴里流转,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一个太子府的下人,怎么会有如此好喝的东西?也可能是某个主子给他赏的吧,如此想着,心下安慰了不少,反正今日算是捡着大便宜了。
“你没偷吃,没偷吃,都是我偷吃的,行了吧。”莲香端了茶从门口走了进来,刚好听见春花说出这番话来,不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春花看见莲香走了进来,不由神色变得有些尴尬,想起前些日子将莲香的桂花糕全都扫进了肚子里,更是有些无地自容,站在原地额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李菀茗好笑的看着互不相让的二人,与杨西念摇头相视一笑。
杨西念走到桌前,五指扣了一个茶杯,端起,送到嘴边,浅嘬了几口,又放回原处。
“好了,我们该走了,春花,”李菀茗走到杨西念跟前,偏头对着神色讪讪的春花说到。
“嗯嗯,来了。”春花如蒙大赦,像是插上了一对翅膀一般,夺门而去,竟跑在了李菀茗跟杨西念的前面。
“莲香,好好打理府上啊,我们下午就回来。”李菀茗瞅了眼飞奔出去的春花,想起莲香还在房间内,便又转头对莲香说道。
莲香乖巧的点点头,身子一矮行了个礼,目送二人出去。
三人坐在马车内,李菀茗坐在杨西念身旁,而春花坐在李菀茗右手边的座位上。
没有跟主子坐过同一辆马车,更何况还是一对夫妻,春花神色有些不自然,一双眼不知该往哪看,双手也纠结的不知该放哪。
李菀茗注意春花很久了,看着她这般窘迫的模样,不由噗嗤轻笑出声,随即轻咳几下,正了正脸色。
“知道我们带你进宫干什么吗?”
“算是知道吧。”春花清了清嗓子回答道,不知为何感觉嗓子痒痒的。
“哦?那你且说来听听。”李菀茗细眉一挑,眼里有着些许惊讶。
“应该是让我出面作证杨擎与云嫔有染吧,至于带我进宫有没有其他事,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错,全答对了。”李菀茗轻拍两下手掌,“除了这件事,我们带你入宫再没有别的事了。”
杨西念也点点头。
春花哦了一声,再没有说话,不知为何嗓子现在奇痒无比,越咳越痒,拿起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这才感觉好多了。
“你怎么了?”李菀茗看见春花给自己倒一杯茶倒得七扭八歪的,不禁有些担心到。
“没事,只是感觉嗓子有点痒痒。”春花微微一笑,安慰李菀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菀茗感觉到春花嗓音现在有些沙哑,不如刚开始那般清亮。
李菀茗点点头,看着春花又喝了一杯水,才将心中一块大石安稳落地。
春花又一杯茶水下肚,喉间的奇痒这才散去很多,心里也松了口气,坐正了身子,晃晃悠悠的往皇宫赶去。
马车又往前行驶了一段路程,方才停下,春花还不等马车挺稳,就探出脑袋,飞身跃下,看的李菀茗心惊肉跳的,暗暗磨牙之后,下定决心,以后无论如何也不带春花出来了。
春花跳下马车,站在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两杯茶下肚,痒的感觉散去了不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