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阴暗潮湿的牢房内也总算是有了一丝光亮,被某种腐烂恶臭的气味熏的醒过来的皇后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一手半撑着身子看向四周,却是空无一人,放下心里一激,睡意去了大半。
“喂喂喂,来吃早饭了啊。”一个獄卒端着一碗饭菜从栅栏间隙里放了进来。
皇后连忙站起身,双手抓住栏杆,目光急切的问道,“跟我关在一起的那个宫女呢?她去哪了?”鉴于秋月昨日反常的举动,皇后暗自决定自己看住她几日以防她做出什么傻事,谁曾想,这刚过了一晚,睁眼秋月却不见了人影,叫她如何不担心。
“你说那个宫女啊,”那个獄卒挠了挠发梢想了想,才道,“那个宫女今天早上天还未亮就跟巡逻的一哥们说是要见八皇子,还威胁了我那哥们,结果,我哥们就老大不爽的把她给带过去了。”说完还嘁了一声,一脸的厌恶,摆摆手走开了。
皇后张口还欲问些什么,抬手准备叫住那獄卒,却终是没有开口,两手垂落滑进宽大的衣袖中,目光看了看牢房外面,又移到地上那碗饭菜,发黄发黑的窝窝头跟一碗粗糙到难以下咽的菜,心下叹了口气,挪开脚步,转身靠在墙边坐下,闭目养神,静等秋月回来。
…………
杨擎这一觉睡得舒爽,天还未亮便起了身坐在客厅,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根做工精细的簪子,通体金黄,乃是一只凤凰振翅欲飞,看了让人无不啧啧称赞,正兴致勃勃的拿着簪子戏耍,门外却进来一下人,打断了他继续玩下去的心。
“八皇子,有个宫女说是要见你。”那人弯着身子,双眼看着地面毕恭毕敬道。
“哦?我这八皇子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小小的宫女说见就能见的了?”浓眉一挑,脸色变得不悦。
“那女的是从天牢里被押过来的……”那下人又补充了一句,额头上铺了一层细汗,声音有些哆嗦。
“哦?”忍不住语调上扬,杨擎将手里把玩的簪子放在跟前的桌子上,双眉慢慢拧起,脸色变得阴暗,“叫她上来。”
“是。”那下人退了下去,走出门时,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都是这八皇子太难伺候了,每次都不敢看他的目光,怕是会被那一记眼刀给废了。
秋月莫不吭声的在门外候着,旁边站了个獄卒,脸色铁青的吓人,是不是用略带恨意的眼光扫扫脸上平静无波的秋月,再转头哼声两句。
“喂,你到底是不是唬我啊你,八皇子怎么会召见你这个犯人!还威胁我说误了八皇子的事后果自负,我倒要看看,八皇子要是不召见你,你该如何,等着我回去赏你一顿鞭子!”那獄卒等了半天还不见传信的那人出来,怀疑是秋月骗他,立刻恼火了起来。
秋月微微侧头瞥了一眼那跳脚的獄卒,又将目光移向地面,一脸波澜不惊。
那獄卒被人无视了,当场怒气暴涨,咬了牙,抬起粗糙的手准备落在秋月脸上,就在这时,吱……八皇子府上的大门开了,刚才传信的那人走了出来,抬眼看着那獄卒的动作,不明所以。
“额呵呵,”那獄卒听见门开了立即将抬起的手缩了回去放在后脑上,做望天状,“今天天气不错啊,呵呵。”
那下人斜睨了他一眼,对着秋月说道,“八皇子让你进去。”
秋月闻言抬脚走了进去,那下人又看向那獄卒,道,“你进不进去?”
“我?我当然要进去了,那丫头可是个犯人,一会还要把她押回去呢。”那人一脸理所当然,抬脚就准备往进走。
“哎,”那下人伸出一只手臂挡在獄卒身前,“你还是回去吧,人我们一会会给你送回去的,”说完便转身进了门,嘟囔了句神经病,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黑,不就是个皇子府的奴才吗?这么神气算什么?嘁。”往地上不雅的呸了一口口水骂骂咧咧的走了。
秋月直直的走进了客厅,站在杨擎面前,也不行礼也不说话,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让杨擎眉头大皱。
“你这般费尽心机的找到我府上,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杨擎一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秋月,跟他玩心理战术,还差的远呢。
秋月闭了眼眸深吸了口气,随即重新看向杨擎,眼里多了份阴沉。
“秋月此次前来是想求八皇子一件事?”
“哈哈,”杨擎站起身缓步走向秋月,笑意盈盈,“我还以为你这般强硬的态度不会开口求人呢。”
“秋月想求八皇子,重新面圣。”秋月没有理会杨擎的冷言冷语,径自说道。
“为何?”杨擎闻言眉峰渐渐拧起,逼近了秋月,危险的意味不言而喻。
秋月却是一动不动,直视着杨擎,脸上一副倔强决然。
“你想见皇上?干什么?”杨擎贴近了秋月的脸,鼻翼喷出来的热气打在了秋月的脸上,本该是暧昧的场景,此时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秋月却是毫不畏惧,双目平淡的看着杨擎那喷火的双眼,平静道,“秋月要告诉皇上,是秋月一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