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用武力解决问题,他朝谢瑾滑过去,直接动手抢。
谢瑾不给他,赶紧躲开,人蛇把她按住,得意洋洋势在必得;谢瑾卯足了劲奋力反抗,这回绝对不能轻易妥协。
最终谢瑾还是输了,倒不是因为体力问题,而是人蛇除了两只手,他比她还多了一条尾巴,在他的双手和谢瑾纠缠的时候,尾巴直接把罐头卷走。
他拿过罐头坐在一边,耀武扬威地看着谢瑾,三两口吃掉之后,还不忘把罐头瓶子扔给她。
自从他们认识开始,谢瑾就从来就没赢过他,一直都是人蛇要怎样就怎样,谢瑾极为不服气,她看到人蛇右脸上突兀的几道疤痕,既然这家伙左脸和尾巴上的伤都是假的,那这几道疤痕也八成是假的,她非要看个究竟。她走过去,直接伸手去摸他的脸,“让我看看这疤痕是真的还是假的。”
人蛇不让她看,谢瑾不肯善罢甘休,一人一怪在沙滩上又干上了架,人蛇并不想伤她,不敢用力,只是虚虚地挡住她;谢瑾非要赢他一回,直接把人蛇推到在地,翻身骑在他身上,“你这个爱伪装的家伙,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说是打架,又更像是玩闹,人蛇嘴角还噙着一抹笑。他不着寸缕,而谢瑾穿的是短袖短裤,大片雪白的肌肤赤-裸在外,她坐在人蛇腰际之下的尾巴上,身体起伏摇晃和他纠缠在一起。
光天化日,他们的姿势真是暧昧到了极点,从远处看去简直是在做不和谐运动。
这不能怪谢瑾,白色的尾巴光滑柔软,以至于谢瑾从来没把他当成一个男人。
半晌之后,人蛇忽然皱了皱眉,用力把谢瑾推开,直接朝大海走去,身子没入水中,只留上半身露在水面。
而谢瑾还不服气地揉了揉手臂,低声嘟囔:“搞什么?别以为我赢不了你。”
人蛇在水中站了半天也没上岸,谢瑾在附近走了走,海岛上椰树倒垂着青翠的叶片,挺秀婀娜的椰冠下缀着一串串浅绿色椰果,谢瑾抬头看了看,食物已经吃完,看样子他们只能靠这些椰子支撑下去。
她正发愁怎么把挂得高高的椰果摘下来,人蛇滑了过来,尾巴顺着树干一圈一圈蜿蜒往上,他整个人如同灵蛇爬上树冠,轻松摘下两个椰子。
尾巴的用途果然很多,谢瑾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欣慕。
人蛇把椰子递给她,谢瑾刚伸手去接,人蛇又把椰子拿回去,活像在逗弄她。谢瑾知道这家伙傲娇的性子又犯了,在食物面前,谢瑾举白旗投降:“还是你厉害,算了,以后我听你的话。”
人蛇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他把摘下来的椰子递给她,而后又懒洋洋地在旁边坐下,等着谢瑾给他开椰子。
阳光漫天倾泻而下,大海闪着迷人的光芒,人蛇似乎很喜欢海岛的环境和气候,面色惬意,他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小憩,大概是天气有点热,他没有再把尾巴盘起来,而是弯弯曲曲地延伸出去,偶尔扭动一下。
他的尾巴真的很长,谢瑾粗粗估计一下,从他的腰际到末端细如手指的地方大概有十五六米,浅色细鳞在阳光下泛着华光。
日过头顶时,人蛇醒了过来,他终于又开口说话了:“我饿了。”
谢瑾道:“我也饿了。”
“你昨天说,只要我们能逃出来,你就负责养我。”人蛇的语气很轻,目光直直地看着谢瑾,重复道:“现在,我饿了。”
谢瑾无辜地看着他,而后递给他一个椰子。
人蛇露出嫌弃的表情,这分明是他摘下来的。
大海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带着咸腥味道的风从海面吹过来,拂在脸上有股湿润的气息。人蛇站在椰树下,右手握着一把从快艇储物箱中找出的小刀,正把树枝削尖,准备下水叉鱼。
他的动作十分熟练,阳光穿过椰树挺秀的羽状阔叶落在他的面上,光影晃动,勾勒出他俊逸的侧脸,恍然入画。
如果右脸没有那几道疤痕,那他简直称得上完美。
谢瑾还想把他脸上的疤痕扯下来,却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站在旁边,对他投去崇拜的眼神,不断地称赞恭维他:“哇,你好能干哦,居然懂这么多……”
不管是人,还是半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人蛇眉稍轻扬,眼中闪动几许得意。
在谢瑾的恭维和怂恿之下,人蛇握着削好的鱼叉下到浅水处,他静静地站立在水中,目光逡巡着透明的海水,似乎要把周遭的一切看个分明。
他对小鱼小虾没有兴趣,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那里,过了一会,终于有大鱼靠近,他握着鱼叉快速刺过去,待他抽回鱼叉时,上面已经有一条巴掌宽的海鱼在挣扎跳动。
谢瑾对他的佩服油然而生,哇,原来这样真的能叉到鱼!还以为电视上是骗人的。
谢瑾欢快地跑过去,把鱼接过来拿了一根细绳串着,老老实实给人蛇打下手,毕恭毕敬犹如旧时代的小媳妇。
人蛇每次出手,例无虚发,谢瑾忍不住来了兴趣,“给我试试。”
人蛇把削尖的鱼叉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