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帝王,也真是不容易。”
绞尽脑汁的整个除了算计,就是算计,虽然至高无上,但这其中的寂寞,也真没有几人能够明白。
“谁说不是呢?好男儿是志在四方的,只可惜呀……”
苏非一脸神伤的摇摇头,他志在四方,可惜明珠蒙尘,守着这么一个总是要想方设法打压他家的老皇帝,他啥时候才能出头。
“世子爷是真这么想的吗?”
眸光抬起来,宫祈霖慢悠悠的问,亭子四周扯起的粉色帷幔虽然薄,但也很挡风,连带着,将四周的视线也挡住了。
苏非看一眼外面,起身过去将碍眼的帷幔挑起来看了看,便转身道,“男人一世,谁不想求个建功立业,风光一生?”
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闪亮,桀然傲气,就像那天上被乌云挡不住的太阳一般,咄咄光线,亮眼逼人。
此时的苏非,似乎早已料到宫祈霖喊他进宫来做什么,是试探,或者是拉拢,他都已心中有数。
只是,他掌不了开头,却能算得了结局。
是夜,灯火昏暗的苏王府,苏非懒洋洋倚在床头,看着窗外月色明亮,想着那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到达淮阴府?
“爷。”
外面房门叩响,有人轻声唤着,苏非动了动身,“进来。”
狸猫般的身影从微开的房门缝隙中,迅速闪了一闪,眨眼之后跪在苏非身前,苏非问,“可是有了消息?”
“暂无。”
那身影答道,苏非希冀的脸色,顿时就有些失落,身一重,软软的靠回去身子,嘴里喃喃道,“可是她现在,到底能去哪里呢?”
几乎是整个天京城,他都已经快给翻过来了。
明里暗里的找了不下数十次,那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
“爷……还有一个地方没找过。”
黑影静了静,犹豫一下,又低声说着,苏非眼睛一亮,“哪里?”
“皇宫。”
只有那个地方,他们的人,没有资格,也不敢随便进去搜。
那个地方啊……苏非略显激动的脸色,又淡淡的沉下,“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皇宫不比其它地方,等我再想想。”
再想想,想个万全之策,一定要平安无事的将人给救出来!
……
又一夜篝火燃起的时候,宫祈玉接到了天京来了的飞鸽信报,打开只看了一眼,便抖手将它扔进了熊熊燃起的火焰中,片刻之间,火舌一涌而上,眨眼变成了一片黑灰的颜色。
“怎么了?是不是那边出事了?”
马小雅正在烤着一块馒头片吃,这一次突然起身,是够很仓促的,京里好多事都没有安顿好,也难免总会顾此失彼。
“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有一些跳梁小丑罢了。”
宫祈玉淡淡说,伸手将身边的女人拉坐过来,靠在身边,马小雅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由他去了,只是看着另一堆篝火边的凤天至,原本那一张脸啊……眼下越发是肿得惨不忍睹,不能见人了。
不由得手指捅捅他,声音低低的好笑着,“你下手那么狠,为嘛专门就冲着人家的脸去了?瞧你把人家给打的,明明那么一个漂漂亮亮的世家贵公子,这会彻底成猪头了。”
哈!
“你小脑袋里想什么呢?打就打了,还管他什么脸不脸?要脸的话,有本事就给本王好好安份点,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宫祈玉唇角一勾,居然如此不讲理的说,尤其话里面这浓浓的酸味啊,马小雅呸了一声,忍不住就咯咯笑着,“你这算不算是公报私仇?”
“不算。”
宫祈玉傲然,“若不是看在他主动归降的数万兵马的份上,本王差点就割了他脑袋!”
说起这事,忽又想起她一身的伤,贴着耳朵就问,“军医给你的药,还算管用吗?”
“嗯,暂时还没什么用……再说这个药效,也并不是一两日就能看出来的。”
马小雅一囧,推着他的脸,要把他推开。
这男人啊,这两天几乎就把她缠坏了,出去跟人打一架还不算,还亲自去找了军医,拿了跌打损伤的药,又亲自给她上药。
马小雅原本是不许的,可最后她实在拗不过他,也就由他去了。
只是那样一种香艳刺激的场面,只要一想就觉得脸红,袒裎相见并不是没有,但如此那么赤果丝毫不加掩饰的注视与游走,仍让她心悸不已。
下意识绷紧了身体,忽然就觉得耳根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