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忍不住“咕噜”一声响,苏非才像忽然看到她这个人,好奇的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家,何时变得这些人,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了?
卧槽!
一肚子的气!
“她是路人,苏非,借我万两黄金,给她!”
淡漠的声音,无起无伏的简单介绍着,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的冷漠,马小雅皱着眉,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苏非已经点头,“好!十分利!”
简单利索一口价,宫祈玉同意。
苏非这是在趁火打劫,宫祈玉这会儿是在视钱财如粪土。
两人谈完价,宫祈玉端过碗,慢条斯理的吃着面条,马小雅默默的看着,她也很想吃。
这情形,如果放在以前,她绝对会扑上去抢,可现在……她只是在看他。
他变了,变得不再认识了。
那个人还是他,可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了。
这世上,也总有一种人,哪怕再落魄,他也很优雅。能将一碗素面条,吃成是山珍海味的心情,宫祈玉第一人。
苏非摇摇头,拿了金票出来,“路人,来,这是万两金票,给你!”
厚厚一沓票子塞手里,马小雅回神,一把接过,塞到了衣服里,苏非问,“路人,你都不数数对不对吗?”
他眼睛看看马小雅,又看看宫祈玉,蠢蠢欲动的八卦因子告诉他,这两人之间,一定有问题。
“不用了,民女还是相信六王爷。万两金票而已,不至于会克扣我的!”
将腰肢挺得笔直,马小雅的声音淡淡的,视线飘过宫祈玉,他吃面仍旧优雅,细致,仿佛眼里只有面,没有其它。
“呵!也是!对于钱财,再没有任何人比他能看得淡了。”
苏非突然一笑,歪着头打量着眼前这女人。
娇小的身材,一眼就能看穿性格,偏是故意扮成男人,这是在羞辱他的智商吗?
小脸很脏,有种长途跋涉的累,但那一双眼睛,倒是很亮。如同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时而清澈,时而狡黠,这女人,很机灵!
不得不说,苏非的脑子并不是用来吃草的。
短短片刻间,就将马小雅的本质性情,摸了个**不离十,好眼力。
马小雅沉默着,她并没有理睬苏非的插科打诨,她只将眼睛看着宫祈玉,看着他一根根吃面条,就跟大姑娘在绣花似的,好认真!
可她的心,却一点不平静。
想到之前的打打闹闹,离别,真的这么快吗?
深深吸一口气,轻叹出声,连她都没有看清的心底,终究是出现了一丝裂痕。
“已经拿到你想要的,为何还不走?”
吃面的筷子停了下来,宫祈玉缓缓抬眼,眸光如一汪深潭,无起无伏,没有任何情绪。
马小雅手指一紧,嘴唇有些干,“我是想要告诉你,你身上的伤,绝不能大意,然后,你坚决不能喝酒。还有……”
她一连声不停说着,却没有一句,是他想听的。
他以为,她只是嘴巴硬,心里还是有些想他的,可谁知,竟是这些交待后事一般的例行公事吗?
烦燥的怒火从心底升起,他眉眼一冷,“够了!本王的事,自有他人操心,用不着你!”
一根青菜被挑出碗边,很悲惨凄凉的扔在了桌上,马小雅一愣,下意识道,“你怎么不吃菜?多吃绿色的菜,对你的伤势恢复有好处。”
她发誓,她完全是以一种大夫的心态在提醒着他。宫祈玉的筷子也果然顿了顿,眼底闪过刹那芳华,瞬间又变得冷然,“路人,你话太多!”
碗里的青菜全挑出去,这下,先前那个有伴了,至少显得不太孤单。
马小雅愣愣看一眼桌上,再眨眨眼看他的碗里,一股邪火也冒上心头!
卧槽!
作死的男人,你要想死,谁爱救你了?
狼心狗肺的货,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眉眼一寒,转身亦往外走,连个招呼都不带打的。
苏非一边看戏看得正过瘾,突然就这么鸣金收兵了?顿时很挽留的道,“这位路人姑娘,这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府里先凑合着歇一晚,明天再走?”
他心里吊着好奇,猫爪挠着一般的不舒服,只要再多给他一些时间,他绝对把这两人之间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不用了,庙小,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