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志远敲了敲何振南的办公室的门,没有想过去那样,敲完门就进去,他在等候何振南发话。
不知道为什么,欧阳志远在心里,对何振南已经没有过去那种兄弟感情了。难道这是自己的预感?
就因为这次强拆的事件?欧阳志远不知道。他只是知道,何振南这次的事情办的不对,让欧阳志远对以前的何振南,有了重新的认识。
“进来。”
办公室内传来何振南的声音。
欧阳志远走进了和何振南的办公室,他看到了何振南阴沉着脸,他在看一份文件,没有抬头。
欧阳志远站在那里,看着何振南,心里如同打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欧阳志远知道,何振南现在很生气,他是故意不理会自己的。
欧阳志远毫不在乎的坐下来,并没有向过去那样,自己倒茶喝水。
两人都不看对方,都在沉默着,不肯让一步。
欧阳志远知道,自己就是不干这个主任,凭借自己的才华,和萧眉一起,可以轻松的把天信药业做大做强,走进世界的前列。
自己的性格里,天生的就有种好斗的基因,特别是官场里的战斗,更让自己能兴奋起来。与天斗,与地斗,和人斗,奇乐无比。
何振南用眼角瞟了欧阳志远一眼,看到这家伙好象没事一样,不由得更加生气。不由的冷哼一声。
欧阳志远笑道:“何县长,您找我?”
何振南由于生气,并没有注意到,欧阳志远对他的称呼客气起来了。
何振南强压怒火,沉声道:“是你阻碍了万通集团和楚雄集团的拆迁?”
欧阳志远道:“正是。”
“是你一个人,打伤了人家一百多个人?还撵走了警察,撵走了城管?”
何振南猛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顿时翻倒,茶水洒了出来。
欧阳志远看了一眼何振南道:“你知道万通集团和楚雄集团打伤了多少人?他们打伤了十几个人,重伤三个,野蛮拆迁了十几间老百姓的房子,所有的生活用品,都砸在了里面,他们竟然残忍的把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和一位十八岁的少女,从房顶推下来,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嘿嘿,就会死人,如果死了人,后果的严重性,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何振南一听,万通集团和楚雄集团,竟然打伤了这么多的人,还差点死了人,不由得一惊,大声道:“真的?”
欧阳志远道:“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到傅山医院看看。为什么很多人不搬迁?何县长,您难道没有调查一下吗?”
何振南道:“为什么?”
欧阳志远道:“万通集团的拆迁补偿太低,原来的老住户的房子,大多是五十平方米左右,而万通集团开发的商品房,最小的的是八十四平方的,按照开发商的政策,就是一平方换一平方,不足的部分,由被拆迁户自己拿钱来买,每平方一千元,可是,老城区住的都是老弱残疾的人,他们本身生活都很困安,开发商让他们拿出来三万块钱,够买不足的部分,他们能拿出来吗?而开发商又规定,如过拿不出钱来购买,就等于自己自动放弃。这些,被拆迁的人,能服吗?是你开发商求着人家搬迁的,为什么又要制定这么苛刻的毫无人性的条件?”
何振南看着欧阳志远,皱着眉头道:“你说怎么办?”
欧阳志远笑道:“我又不是拆迁办的,我不知道怎么办?”
欧阳志远大声道。
何振南笑了,他看着欧阳志远道:“嘿嘿,我要给你加担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傅山县政府的拆迁办主任。”
欧阳志远一愣,苦笑道:“我干不了,工业园都把我累垮了,我只是个科级小干部,干不了这么多的差,除非我不干工业园的主任了。”
何振南一听欧阳志远的话笑道:“你是嫌官小了?工业园的担子你要干,这个拆迁办的主任,同样要干,记住,如果工业园能在半年内建成投产,傅山县的副县长位置,我给你留一个。”
欧阳志远眼睛一亮,笑道:“你说话要算数?我这里可是录下音的。”
欧阳志远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把何振南的那句话放了出来:你是嫌官小了?工业园的担子你要干,这个拆迁办的主任,同样要干,记住,如果工业园能在半年内建成投产,傅山县的副县长位置,我给你留一个。
何振南笑道:“给你谈话还要小心一点,你竟然能录音?”
欧阳志远道:“我当拆迁办的主任,关于拆迁这块,我必须说了算。”
何振南道:“这件事,你和万通集团、楚雄集团商量吧。”
欧阳志远接口道:“不,是他们主动要和我商量,我占主动。”
欧阳志远刚说完话,颐秋水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欧阳志远道:“看看,颐秋水的电话。”
何振南一听书记颐秋水的电话,顿时露出惊奇的神情。颐秋水现在恨死了欧阳志远,怎么还能主动地给欧阳志远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