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有钱了,才能够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技术,给听云做手术。只要能够让听云还能够站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去生活,凌依琴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看着年雪蓝和林达离开,这房间里面,最终只剩下了凌依琴和年景同。
沉默,无尽的沉默。
年景同此刻很想抽烟,尽管他没有这种**习惯。可是,他就是觉得很心烦。
烦曾经,凌依琴对自己的欺骗。也烦凌依琴拿了自己的母亲的支票,烦躁她即便是因为有不得不那样做的原因,却还是为了钱,出卖了自己。而让年景同最莫名心烦的就是,那次酒后,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可是却让凌依琴怀孕。
如今,年景同对千又梦,不仅仅只是愧疚,还有很多的不舍的。居然为了凌依琴,伤害了又梦。
从头到尾,对自己无怨无悔,痴心付出,也一如既往的信任的人,都是千又梦。而自己却做了伤害她的事情。这才是年景同此刻心情烦躁的根源。
“景同。”
凌依琴打破沉默,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年景同的名字。
年景同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却立马站了起来:“对不起,我想离开。我妈破坏的门,我会赔偿。我会让人把支票给你送来的,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年景同说出这话来,便是要彻底的跟凌依琴了断了。
已经有了千又梦,从今往后,他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忏悔,要好好的弥补又梦才行。
凌依琴哭得更加厉害了。
明明知道,最终,钱和人只能得到一样。如今得到年景同承诺会给一笔前,失去人,便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凌依琴还是难过极了。
埋藏在心中多年的感情,终究就要这样烟消云散,彻底毫无瓜葛了。
原本以为到了这一刻,自己会很潇洒,毕竟,还拿着钱了嘛。可是,凌依琴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心里面的痛楚却越发的像水波一样,扩散开来。痛的撕心裂肺,没有办法抑制。
年景同说完那些话不等凌依琴在说什么,也不再看凌依琴哭得那样难过,就转身往门外走了去。
这一走,也许,真的就不会再见了吧。
“景同……”
年景同已经走远了,凌依琴却还没有上前去关门。只是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像是怀念起某个人似的,低低的喊了一声。
再也不见,他的决定,是那样的坚决。
年景同离开凌依琴那边,坐在车上,却没有发动车子离开。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回公司?好像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回去又能做什么?回家?可是年景同怕被又梦看到自己此刻这样落寞的神情,会吓坏她的。回年家?不,年景同不想在此刻,面对自己的母亲。尽管年景同也听进去了那些话,是啊,作为一个母亲,保护自己的孩子,是天经地义的。她有权利那样做,并且,自己不应该责怪她。
这些,年景同都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儿,心里能够过去,又是一回事儿。
此刻,年景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欺骗和背叛,让年景同此刻脑子混乱,情绪低落。最大的还是愧疚,对千又梦的愧疚。
也许,应该找个人过来陪着凌依琴,看着她把孩子拿掉,把支票给她,从此之后,仁至义尽,互不相欠。
年景同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样。用钱弥补对凌依琴身体的伤害,然后用这种决绝的方式跟凌依琴了断,和以后加倍的精心照顾,来弥补对又梦的亏欠。也许只有这样,才是最好。
可就在这时候,就年景同不再公司的时候,年氏集团却突然之间,陷入了某种绝境。
有人疯狂的扫帚年氏集团的货,让年氏集团再一次濒临谷底。
对于年景同来说,这也许是祸不单行,可是,此刻,他却躲在车中,想办法处理感情上的事情。
也许,就是这样的巧合,让年氏集团的那个对手,得到了最好也是最佳的机会。
“又梦,你赶紧来一趟公司吧。”
刚刚接通相承志的电话,千又梦就听见电话那头,相承志颇为着急的声音。
“怎么了,公司出事儿了?”
又梦此刻在外面处理事情,她是有很多投资和店铺的。一直以来,也没有做任何管理,正好最近没事儿可做,又闲的发慌,所以,才勉强去整理一下。
而且,最重要的是,年氏集团这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动静,又梦也没有太多的关注。所以,此刻,年氏集团的异动,又梦也完全不知道。就在相承志打电话来之前,又梦都还没有看过一眼。
“出事儿了,这回是真的如年景同所想,对手开始动作了。只是这种关键时候,那厮的电话死活都打不通。”
相承志又担心又着急。
担心年景同在这个时候不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着急的是,年氏集团在这种状况下,到底要怎么办。总得有个人站出来主持全局吧?而且,能够有资格主持这个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