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已经被雨水寖泡过了,好像个落汤鸡,阮天抱着双肩,感到一阵冷意,虽然在火堆旁边,却依然不能令全身取暖。刚才还火烧火燎的,现在却又感到凉风刺骨,这水深火热,冷热交替,着实叫阮天难受了一番。而黑袍者一样全身湿漉漉的,只是他却好像毫不在意的样子,根本并不把这淋雨当回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烤火。
“那个…………”阮天瞧了瞧黑袍者那严肃的表情,刚要说出的话却又一下子咽了回去。
“说。”黑袍者道。
“我可不可以把衣服脱了烤一烤?”他注意着黑袍者的态度,因为看不见他的脸,只能从他肢体的微动作来判断此人的情绪如何。阮天自小就在二级大院里是个受气包,他从小到大都是看着别人的脸色长大的,所以对于观察人的情绪十分细心,不但如此,他还无意中学会了一样本事,就是可以借助于人的细微的变化来判断其喜怒哀乐和品性,准确度大概有九成。
黑袍者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将阮天的话当做耳旁风。不过阮天心里却反倒高兴,对于阮天而言,他总结了一句话“当一个冷漠的杀手在你的面前的时候,最好不要引起他的注意力,只要他不在乎你,那就说明你是平安的。”
阮天脱下了被烧得满身大洞的外套和内衣,挂在神像伸出来的一只手臂上,正好靠近火堆合适的地方。阮天光着上身在火堆旁烤着火,这时候他忽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在神像后面的一个角落里找来了一壶酒,这壶酒是阮天带来的,原本这壶酒是打算送给自己的武神师父,想要殷勤的献上一杯拜师酒,但是武神也不只是为何原因,竟然没有出来,现在正好拿来暖暖身子。
刚要把酒壶送到嘴边,阮天看了看黑袍者,于是笑了笑,将酒壶递到黑袍者面前,“这位英雄,这可是我们阮家酿的酒,在整个达卡斯城都是很有名气的上等好酒,您也来一口吧,暖暖身子。”
黑袍者没有吭声,只是略略的抬起头来看了看阮天。也不知道这给黑袍者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脸色。“都说看别人的脸色很难受,但是没想到看不见别人的脸色更难受。”阮天着么。
“嘿嘿嘿,放心,这酒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很干净,不信你看。”说着,阮天就拿着酒壶喝了一大口。然后又把酒壶递给黑袍者,黑袍者犹豫了一下,这才接过酒壶也喝了一口。阮家的酒的确很有名堂,在达卡斯城里要想喝酒,那就喝阮家的酒,这酒香浓郁,味道甘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在阮家,阮天的父亲就是负责管理酿制阮家酒的产业。
不过就在黑袍者结构如图的酒壶的时候,如图却忽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情,黑袍者的手竟然是如此的光滑平整,虽然他是个斗者,修炼多年,在手上竟是不留痕迹的白嫩。
忽地,阮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我靠,这个神秘的黑袍者原来是个年轻人,从手背上推断,他的年龄应该不会比自己大多少,这么年轻,竟然是一个斗者,等次还在玄士中级,超出了是个斗数。这在连城大陆那可是绝无仅有的事情,从来没有这么年轻的人就已经达到这种玄力地步的,可见他的修炼天赋,还真是惊世骇俗的。”
阮天暗自想到,这位年轻的黑袍人的修炼程度远远超越了年龄的限制,而他自己,到现在还是个连启蒙修炼都没有资格进行的废物,相比较之下,阮天感到一阵悲酸,而对于面前的这个黑袍者,他是即感到害怕,又对他仰慕。
“咋样,口感不赖吧?”阮天问道。
那黑袍者轻轻地点了点头,还是半句话都不说。“架子真大,不过没办法,谁叫人家是个高手呢,在他眼里,我阮天只不过是一介卑贱的蝼蚁,他肯喝我的酒,已经是够给面子了。”正自想着。忽地听到外面的雨渐渐小了起来。
黑袍者朝着外面瞧了瞧,看样子,他似乎也在瞪着雨停下来以后再离开。
“你真厉害,连天下第一的玄冥派的人你都敢杀,够胆识。”阮天戏笑的奉承的一句,但是黑袍者却毫无反应。
阮天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套黑袍者的近乎,因为这个黑袍者是他见过的最钦佩的人,特别是他这冷冷的性格,够酷。
还有他的本事,更是让人惊叹不已。全天下谁不知道玄冥派是连城大陆的第一门派,从来无人敢惹他们的麻烦,在这个世界的西方,全都是玄冥派的势力范围,任何门派与城池都要对玄冥派俯首帖耳。
就是达卡斯城的第一大家族阮家见了玄冥派也会卑躬屈膝,只要有一点违逆的举动,都会遭到玄冥派的毁灭。可是这个黑袍者竟然敢公开和玄冥派作对,的确是胆识过人。
“雨停了,我要走了,谢谢你的酒。”黑袍者站起身来,将酒壶递给阮天,然后转身便朝着庙堂外面行去。
望着黑袍者的背影,阮天心中一阵感叹“我要是他,那该有多好啊,功法高强不说,更有一种冷毅潇洒的意境,我如果真的有一天成为他这样子,那时,整个达卡斯城的人都会对我刮目相看,对我尊敬,而且一定会赢得无数女孩的芳心。哎,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