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招无差别的范围攻击,这些龙沙帮护法们,便被彻彻底底地戳破了美梦,被迫认识到冰冷的现实。
幸好,敌人似乎觉得这短短两轮的清场,已经充分筛选出足以站上台面的对手,并没有再一次给他们送上“考题”。
等到空中飞舞的巨木被尽数轰飞,暴起伤人的敌人,终于缓缓步出林外,施施然地现身于凌退思众人的面前。
“呼——”
一阵长风卷起,只见当先出场的赵凡手腕一翻,雄浑内劲鼓动之下,澎湃气流自然而然自掌中生起,短短片刻之间,便将场中烟尘一扫而空。与此同时,铁手、习秋崖二人,也如闲庭信步般踏足场内。
眼见绝望之际,突然得见强援,早已杀得焦头烂额的怒蛟帮众人,一时间全都呆立当场,不知究竟该如何动作,直到铁手冲着他们温和微笑了一下,蓦然惊醒的庞过之,这才赶忙命令帮众,急速撤出战场,将天宁寺前的广大空间,尽数留给即将爆发的众强死斗。
而在凌退思一方,本来占尽优势的他们,自然并不愿意看到怒蛟帮从容撤走,然而眼前出现的三人全都不是善茬,身上的气息一个比一个可怕,即使凌退思等人人数占优,也绝对不敢在如此高手面前托大分心。
一时之间,人数数倍于对方的凌退思一党,竟然被区区三人逼住了脚步。
众人无言地对峙了片刻,赵凡一方的铁手终于率先打破了沉默。
“凌大人,”这面容和善的铁汉轻叹一声,向着凌退思轻轻迈出一步,“因你指使上个月张李两位参将遇害一案,以及鄂州发生的三十万两官银劫镖案,现特奉刑部严令,将你捉拿归案,还请你不要负隅顽抗,乖乖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哈!”对于铁手的“建议”,凌退思口中发出一声冷笑。
“竟然说出这种屁话,铁二爷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这一次,虽然你们棋高一筹,逼得我不得不弃官而走,但只要在这里干掉你这臭捕快,还有那两个多管闲事的短命鬼,此后天高任鸟飞,六扇门又何德何能,能够奈何得了凌某人了?”
凌退思说着,本来方正的脸上,渐渐扭曲成狞恶难言的神色。
“不要忘记,现在是我们人数占优!凭着尊信门四大煞神、血刀老祖、以及凌某人在此,想要捉我,你们根本是痴人说梦!”
“哈,说得好!”听着凌退思的话,一旁的血刀老祖大声接口说道。
“什么四大名捕、碎梦天刀,名头倒是响亮,想老祖我一生纵横南北,早就不知杀过多少个,今天碰巧遇上,合该我手中宝刀,再一次有幸以血喂锋了!”
“哈哈!”血刀老祖说着,一边开怀大笑起来,然而笑到一半,却听对面三人之中,竟同样传来一阵“哈哈”的笑声。
“嗯?老祖发笑,你跟着笑什么?”
得意的笑声被人打断,血刀老祖气势不由一滞,当即戟指对面发笑之人,毫不客气地厉声喝问。
“哈!我在笑什么?”哈哈轻笑的赵凡止住笑声,揶揄地一挑眉毛,“这有什么好问?当然是在笑你啊!”
“什么纵横南北,什么以血喂锋,光听说的就似乎厉害得很,谁能想到说出这话的,竟是一条丧家之犬?若是你当真有那胆量,大可杀回吐蕃,于御前无遮大会之上,光明正大杀败‘大轮明王’鸠摩智,为你海螺沟血刀门一脉正名,何必待在中原,一直不肯回去呢?哈哈!”
如是说着,赵凡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只是在他一番言语之下,本来气度森然的血刀老祖,此刻已经半点不复之前的得意,反而满脸赤红地恼羞成怒,爆发出难以遏制的惊天杀气!
这实在不怪血刀老祖会如此愤怒,只因赵凡的话,实在无异于当面打脸,说的正是血刀老祖引以为平生之耻的毕生憾事。
十年之前,自西夏回返吐蕃的“大轮明王”鸠摩智不知为何突然武功大进,在御前无遮讲经大会之上,凭借超凡神功压服吐蕃全境,无论黄白黑红花五教之中的哪一路高手,均需俯首膜拜在大轮明王的盖世神威之下。若是不肯低头臣服,除非从此迁出吐蕃,否则便只有山门破碎、道统覆灭这一条路可走。
作为吐蕃国内仅次于鸠摩智的第二高手,金轮法王自然不愿意伏低做小,在大会闭幕之后,即刻割袍为誓,从此远赴蒙古,立誓终生不履吐蕃国土。
而血刀老祖身为黑教第一高手,一直以来自视甚高,也和金轮法王一样,对鸠摩智的严令不理不睬,既不臣服,也不搬迁,以为凭借海螺沟天险,便能阻碍大轮明王的意志。
然而事实证明,这所谓的“黑教第一高手”,便远远比不上金轮法王,而且是武功、眼界、格局全方位地逊色。直到大轮明王法驾降临,血刀老祖才真正意识到,雄踞世界之巅的超级高手,究竟拥有着何等可怕的力量!
那一役之中,血刀老祖凭借地利之便,这才带着五大弟子和数十名徒众逃离山门,成功自大轮明王手下逃得一条性命。
然而也是在那一役之中,血刀老祖的自信、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