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果然如卉雅所说一般,这几日,都是常来与蒋昕话家常的,最特别的是,每日都必定要来用些糕点,似乎来储秀宫就是为了这些糕点一般,蒋昕在无奈之余,还是有些期待的,卉雅从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吃着糕点,最多就是说一些听来的趣事,从未试探过什么。
这点,还是很让蒋昕觉得欣喜的,因为若真是这样的话,卉雅真的是个纯良的也说不定,倘若是那样的话,蒋昕是必定会倾尽全力保护这一个单纯的孩子的。
这时候,蒋昕的身子已经将近八月了,终究快等到临盆了,蒋昕可谓是做着梦都是面带微笑的,只是宫中的谣言一直追查,反倒愈发的复杂。
原先说这谣言是西香宫和储秀宫和御花园传出的,如今细细追查,竟是从储秀宫的主殿传出的,也就是蒋昕的主位,而蒋昕自是不可能自己做这些事情。
宜琰将这些事情告知于蒋昕以后,,而蒋昕立刻便怀疑到了白溧,伊德妃曾提醒过她,这白溧以前是伺候郁贵嫔的,而白溧也是最可能受了郁贵嫔的旨意最先开始编纂这个谣言,使它蔓延开来的。
可是让蒋昕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后来她让弦倚细细询问储秀宫的其他宫女,却说白溧从未传过这个谣言,甚至在听闻以后,面色还不是很好看,好似十分生气一样。
这,就陷入了迷雾当中了。
冰儿虽然是储秀宫的主殿宫女,而且也是蒋娴芝曾经的眼线,但是,早在知晓了她的身份以后,青偌就找了个由头,将她遣出了储秀宫,而且蒋娴芝在冷宫,就算她有心,也是无力,除非有人相助,当然,没有嫔妃无事会去冷宫,去了自然会招怀疑。
蒋昕这日正去御花园赏着秋菊,正路经一个拐弯处,就听见两个宫女细碎的声音传来“你说那翎妃娘娘如今都这样得宠了,怎么还不知足,居然和上官神医行那种苟且之事,事到如今人人皆知了,上官神医居然还是经常去请什么平安脉。”
另一个宫女妒忌的话语再度传来“翎妃娘娘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居然都没什么动静,听说前些日子太后也知晓了这件事情,还知道了皇上不让我们惊动太后,生了大气,还是皇上规劝了好一番才平静下来的呢。”
“太后娘娘肯定不会轻易相信翎妃的,就算皇上相信太后也不会相信,这会子肯定要闹着查一查这件事情的真相了。”
那个宫女轻笑一声,言道“就算证明了翎妃娘娘的清白,这下一查,翎妃娘娘的颜面何存啊,居然被怀疑与人私通。”
蒋昕身边的青偌瞪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就向前走了一步,看着那两个宫女,大声怒斥道“大胆奴才,闲着无事居然说主子的闲话,翎妃娘娘岂是你们可以诋毁的。”
蒋昕这才从那个拐弯处走了过来,面上的淡笑依旧,但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这件谣言不会这么简单了,太后居然想插手,那么便一定会无风起浪,作伪证,可谓一点不难。
那两个宫女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惊恐,连忙跪下来磕着头言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奴婢该死,奴婢不该瞎传谣言。”
谁知蒋昕只是轻轻一笑,玉手轻轻一挑,言道“起来吧,本宫可没说要治你们的罪。”
身旁的青偌比之方才更加疑惑,但还是退了一步,到了蒋昕的身后,静静的等着这场戏的开始。
而最疑惑,最诧异的,还是莫过于地上正跪着的两个宫女,她们方才没有听错吧?居然不治她们的罪!难道是她们所言非虚,翎妃承认?当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两个宫女抬起头来看了对方一眼,转而惊喜的一笑,立刻站起身来,都是一福身言道“谢娘娘恕罪。”
蒋昕柔柔的一笑,根本看不出任何的不悦,看着两人言道“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不惧这些谣言,只是希望你们能记住了这次的教训,可别再乱嚼舌根子了,下次若遇到的不是本宫,可难保你们能平安的再见到你们的掌事姑姑。”
那两个宫女自然明白这个意思,讪讪的一笑,的确,如果这次不是蒋昕而是别人,就算她们可能希望这个谣言愈传愈远,可是,不做个样子还是不行的,就像这样轻飘飘的训斥一句,当真是太幸运了。
她们连忙福身齐声言道“是,奴婢记住了。”
如今她们心中却是想的是:这个翎妃娘娘如此仁慈,而且不惧这些闲话,根本不像她们所传的那样,说不定此事还真是谣言呢,宫中嫉妒翎妃的主子多了去了,她们以后可不能再听信谣言,误传谣言了。
蒋昕点点头,满意的淡笑着言道“记住了就好。”
但是又突然疑惑的问道“方才本宫听见你们说太后娘娘已经知晓此事了?还要追查吗?”
其中一个宫女点点头,肯定的言道“这件事情是奴婢听慈宁宫的婢女说的,应该可信,太后娘娘可为此生了很大气呢,据说皇上劝了很久呢,太后娘娘还是决定要追查事情的真相,也好还娘娘一个清白。”
蒋昕听着这话,心中愈发的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