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笑声越发的响彻蒋昕的耳,一次次冲击着她的鼓膜,好似就要将她震聋一般,远远从屋顶上的裂痕可以看见天空青黑一片,却不是要下雨,不断有紫红的雷芒劈出,蒋昕不禁向后退了两步,却一直紧紧的敲着自己的头,怎么会这样,这个场面好似无比熟悉。
为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有淡淡的一声中年女子的声音轻轻言道“孩子,回去吧,你早晚还会回来的,现在终究还不是时候。”
四周一切令人恐惧的东西在中年女子的声音之下安静下来,蒋昕却只感到头晕无比,听见那女子威严而又亲切的声音,头更加晕了起来,眼前一阵眩晕。
隐隐感觉有湿冷的东西在额上拭过,蒋昕忽然猛地一下睁开眼睛,却发现只不过是一场梦,真的只是一场梦吗,为什么,那样真实,越来越多的谜团,怎么解也解不开了。
蒋昕猛然的一睁眼,倒是惊着了一旁的青偌,青偌拍拍胸口,轻声言道“娘娘,你可算是醒了,娘娘方才出了好多汗呢,肯定是做了噩梦的了,璃孀刚刚去炖了一锅鸡汤,现在刚好可以用来压惊了呢。”
说着,还真的从桌上端来一碗金黄的鸡汤,还冒着热气,倒真的是刚刚热好的。
原来刚刚蒋昕额上那个冷湿的东西,就是青偌用手上沾了冷水的帕子帮蒋昕拭着汗。
说着,青偌还一脸的自豪的言道“娘娘,方才可是皇上亲自抱娘娘回来的呢,还是苏公公说有大臣求见才走的呢,娘娘,奴婢就说呢,这些天娘娘总是乏,精力不如以前那样旺盛了,食欲也下降了,原来是有了龙胎呢。”
蒋昕轻叹一声,想也是宜琰方才悄悄告诉她的,用白皙的指甲轻轻戳了一下青偌的脑门,看着青偌俏皮的吐吐舌尖,缓缓言道“要不是今日本宫晕倒,你也不至于白白忙活了,想来也是,本宫不出击,也是不会来了,如今她如厮下场,怕是这会子都不会来了,你说这孩子,怎得如此不懂事。
本宫晕倒了,虽得皇上垂怜,可本宫倒还是希望她能来的,她若不来,本宫这戏该怎么收场,叫你去御膳房盯着,也就是怕那些厨娘们将菜做的太过精致,反倒令她更加妒恨,那本宫这戏就真的无法收场了。”
青偌却不解蒋昕的意思,从始至终,蒋昕的话就说得十分模糊,叫人什么也想不出来,而青偌更是听不懂蒋昕口中的她是谁,因为没有跟着去宴席,自然也是不知道发生的事情的,虽从璃孀口中听了个大概,而青偌还是懵懵懂懂的,更不知道,蒋昕口中的戏是什么?
可主子的心思不能轻易揣摩,这是那些年长的宫女告诉她的,虽然她知道蒋昕是个念旧的人,但是身份摆在那里,况且后宫之中人心险恶,青偌也只好少听,少问,多做了,这也是那些宫女们保命的秘诀了。
青偌知道蒋昕对此有多无奈,多想挽回,可是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无错的,若不是蒋昕献舞动了胎气,也不会昏倒过去。
蒋昕的心中也是明镜似的,怎会不知这不是孩子的错,嘴上虽这么说着,手却轻轻抚上了自个儿的小腹,这些天月信推迟了许久,她也只当是最近身子太过疲乏,才会推迟的,便也没多在意,却从未想过,自己的腹中此时竟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
青偌看着自家主子的动作,便也知道蒋昕只是嘴上说说,心里并未这样想,反倒还高兴着呢,自己的心中不免也高兴起来了,她们也是刚刚才接到上面的旨意搬到了储秀宫,细软什么的早就收拾好了,径直就搬了过来,蒋昕也被宜琰抱到了储秀宫,现在她们自是都在储秀宫的,只有几名粗使的太监在梓冉斋收拾那些花草。
众人皆是知道蒋昕是最爱那些花卉的,更别说这些日子都是蒋昕亲手照料的,自是生了几份情感,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好似约定好了一般去收拾了。
蒋昕知道这些消息也很是高兴,这些宫人将主子的喜好放在了心上,无论是不是献媚讨好,都是极其让人舒心的。
况且,寻常宫人为了这几株花草,顶多便是去那内务府领些一样的回来便是了,可这些宫人却心细得很,也是原封不动的搬回来了,蒋昕亲手照料的花草,又怎会没感情,这些花卉,又陪了蒋昕多少疲惫的日子,要说舍弃,蒋昕绝对是舍不得的。
对于这些宫人的举动,很让蒋昕受用,也是一脸笑意的开口言道“青偌,要说这些粗使的太监都有如此的心思,怕是你们这些大宫女和主事的公公都位置难保了去,这样吧,每个去收拾的宫人,无论收拾的多少,都赏他们两个月的俸禄吧,再让小林子去挑几个机灵点的到内殿使唤吧。”
青偌笑了笑,福身言道“是,娘娘就喜欢拿奴婢们打趣儿,还是娘娘仁厚。”说完也转身走了出去。
青偌也是知道的,那些粗使的宫人很有可能一生都进不了那豪华的宫殿,只能在院子里扫扫落叶,干些粗活罢了,如今让他们到内殿伺候,对他们来说,是多大的荣耀,哪怕只是站在殿内候着,也是不知比以前强上多少倍,更不用说若是得主子信任,贴身伺候会有多大的荣耀了。
蒋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