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被对方冷箭偷袭,故此不光是曹仁,就连刘封在冲杀之际,也都改为步战。
曹仁一上马,立时便有十余支箭向他倾射而去,他也顾不得许多,一面回刀拨挡箭矢,一面拼命的策马狂奔。
刘封岂容曹仁就此脱逃,急是吹了声口哨,由亲兵在后牵着的的卢马,立刻挣脱束缚,向着刘封飞奔而来。
比及近前时,刘封已将周围拖延之敌尽数刺倒,纵身一跃便上了马背,望着曹仁方向疾追而去。
乱军阻挡了去路,曹仁虽抢先一步,但却并未能将刘封甩开多远。
待到用刀斩开一条血路,好容易杀到营外平地时,刘封已在几步之外。
此时天已蒙蒙将亮,借着东方微微白光,曹仁纵马狂奔入昏暗的夜色中,试图逃往北面与满宠所部会合。
原以为就此可以甩脱刘封,但方奔出营寨不过,曹仁就惊恐的发现,刘封竟然阴魂不散的追了上来,而且两马之间的距离还越来越迫近。
的卢神驹,虽不如赤兔那般日行千里,但比之曹仁胯上普通的坐骑不知要强上多少。转眼之间,刘封已追近二十余步。
借着昏暗的光线,刘封挂住银枪,将弓箭取下,于马上弓弯搭箭,瞄准了正前方的曹仁。
正欲开弓之际,刘封忽然心生一计,竟是将箭矢放回箭壶,“绷”的一声,放了一回空弦。
曹仁战阵经验何其之丰富,在被敌人追击之时,神经就一直高度警觉,此时一听到空中有开弦之声,急是往马背上一伏。
他这般姿势一变,胯下战马的速度顿时放慢了几后,身后刘封便又迫近数步,紧接着又听到一声弦响之声,曹仁刚刚直起的身子,不及多想,赶忙又再度伏下。
如此往复,一连三次,让曹仁感到疑惑的是,身后的刘封尽皆放的是空箭。
“这小子仓促间追我,多半不及带箭,这般连放空弦,必是想延缓我的速度,不去理他便是。”
笃定心思,待到刘封再开弦之时,曹仁便不再做躲闪的动作,只管策马狂奔。
“哼,终于上当了。”
刘封嘴有钩起一抹冷笑,再一次拉开那十石重弦,这一次弦上不再是空的,而是搭了一支闪烁着寒光的箭矢。
借着东方渐白之光,箭矢锁定了前方的敌人,手指一松,箭如流星,离弦而去。
奔行之中的曹仁,听得又一声弦响,以为这又是刘封故伎重,完全没有当一回事,正准备挥鞭之时,蓦听“噗”的一声,只觉身后剧痛难当,一箭利箭破空而来,正中其肩。
这一道冷箭来的太过突然,曹仁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在中箭的一瞬那,剧痛冲脑,稍一失神之际,整个人头脑晕沉,便是坐立不稳,晃了几晃扑嗵便从马上摔落下来。
由于马速太快,曹仁身体落地之时,因是受到惯性的作用,整个躯体竟生生的向着滚出了十余步,箭矢牵动之下,只扯得他痛入骨髓,痛吼之下,整个人立时便欲昏死过去。
在双目模模糊糊,将要失去神智那一刻,曹仁隐约看到的是的徐徐而近的少年武将,高踞于马上,用一种冷笑的表情俯视着自己。
当天夜里,刘封偷渡江北,大破曹仁,生擒敌征南将军曹仁,斩首三千,缴获军器无数。
在击破江陵之敌的同时,刘封会同陈到所部,连夜北上,与沙摩柯两面夹击,大破满宠所部。
当曹仁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午时。
曹仁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死,而且身上的伤口已被包扎完好,而且还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
但紧接着,曹仁便不得不面对痛苦的事实:
堂堂曹军第一大将,而今,却沦为了刘封的俘虏。
这是何等的羞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终于可以进入做梦都想进入的江陵城了,可惜的是,却是以阶下囚的身份进去的。
吱呀呀一声,反锁的大门从外推开,从外面而入的是带着胜利者姿态的刘封。
见得刘封,曹仁怒从心起,却又无可奈何,索性将眼一闭,沉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曹仁绝不会投降你这等黄毛小儿。”
刘封冷笑了一声,语气诡秘道:“我知道你不会投降,你放心,我也不会杀你,我只是想借曹将军你身上一物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