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思源睡醒的时候,陈好好却是抱着书倚在沙发上睡着了,裴思源揉了揉额头,披在肩上的外套随着他的动作而脱落,他狐疑的扯了回来,这才抬头看到了沙发上的陈好好。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突然就柔和了起来,他拿着外套刚准备给陈好好披上,浅眠的陈好好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时之间两人似乎都有些尴尬。
陈好好先咳了咳嗓子,将人往边上挪了挪,裴思源自然是顺着杆子就坐下了。
"那个......"陈好好有些不自然的停顿了下,见裴思源将目光转向她,她吞了吞口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想过了,我也觉得你说的方法好......"
"什么?"裴思源故作不懂
"就是......你说的——我们结婚。"陈好好一闭眼,硬着头皮说道,因此错过了裴思源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笑容。
看着这样的陈好好,裴思源有些忍不住的很想亲亲她,而实际上他确实也那么做了。因为怕吓到陈好好,所以这个亲还真的只是亲,而不是吻,纵使这样陈好好也有些傻愣了。那一双圆圆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裴思源。
这下轮到裴思源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他自然不会表现出丝毫,而是咳了一声,很自然的说道:"婚礼的时候,新郎必须吻新娘,我们熟悉熟悉也好,不要当众失了礼。"
陈好好心想:这是什么理由啊?不过却也接受了这个说法,否则她还真想不出裴思源为什么要亲她。当然她喝醉那两次自然是不会记得裴思源有没有亲过她的。
而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切的刘婶,险些激动的叫出声来,她蹑手蹑脚的快速的消失在房外,这个消息必须赶紧打电话告诉老爷和夫人,要是不说,恐怕她今晚都睡不好觉了!倘若此时有人看见必定会惊叹刘婶那流畅麻利的动作的!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了,可刘婶就觉得今天夫人怎么接电话这么慢啊!
"喂,是夫人吗?"
"啊,刘婶啊,你那边现在不早了吧,发生什么事了吗?"陈缃的声音柔柔的传了过来。
刘婶只觉得心潮澎湃,一激动突然就卡壳了:"夫,夫人啊,有,有......"
那边的陈缃一听,立马慌了神,激动道:"怎么了?怎么了?慢慢说啊!发生什么事了!"
尹立成一听陈缃的声音也大惊失色,立马拿过电话:"刘婶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老,老爷啊~没,没发生什么事,就,就是,那个啊.......呼.....就是那个少爷和小姐好事近了,好事近了,哈哈哈,我是高兴的。"刘婶费了好大的今儿才把话说完。
尹立成的一颗心随着刘婶的话七上八下的,听完之后直叹刘婶再这样自己非得被吓的短命好几年不成。
陈缃见尹立成听了后喜上眉梢的,不由的在边上催促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尹立成将刘婶的话一说,陈缃迫不及待的就抢过了电话。
"刘婶,快和我说说,都怎么回事。"
"嘿,早说过我刘婶出马,夫人您放一百二十个心,你们走后啊,我们给她们制造了不少私人空间,可是都无效,后来呐,我发现小少爷才是关键人物。我就偷偷的给小少爷灌输少爷是他爸爸的思想,虽然小少爷似懂非懂的,但是我说的话却都记着呢,后来小少爷说要画全家福,我就唆使他画了少爷和小姐,嘿嘿,还告诉他该写些什么,又叫他拿着画去小姐和少爷面前讨赏......BALABALA......"
刘婶超常发挥的竟然一口气说了不下两百字的话,陈缃在那边听的也差点被过气去,竟然跟着刘婶不喘气。
"那,我们明天就买票回去?"
"别,您可别着急啊,等少爷找你们了再回也不迟,也不能让她们发现的太明显啊,否则要知道我偷听,我这老脸可往哪里搁啊。"刘婶立马阻止道。
于是今晚所有人都一夜好眠!除了夏璐璐。
俗话说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缝,夏璐璐如今就是这个状况,她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顾安然握着她的手不敢说话,深怕又说错什么刺激到她。
夏璐璐的父母从事建材行业,虽然家底没有那些大公司那么丰富,但是夏璐璐可也一直按照千金小姐的规格长大的,她本以为自己有一个和睦的家庭,可是她那老实巴交的父亲竟然在年过半百之后要和母亲离婚。原因就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大了,如果不和他那个当小三的母亲结婚,那么他就不认他了。
所以那个男人在权衡再三之后决定和她母亲离婚,理由是,家里的产业总是需要继承人的,她一个女儿是外嫁的,他总是需要一个儿子的。作为离婚赔偿就是她们母女可以得到200万的现金。
要说夏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多半都是靠她母亲撑起来的,没有她精明能干的母亲就不会有今天的夏家。那个坚强能干的女人自然是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的,于是最后只能闹到鱼死网破的局面。
许是好人没有好报,她母亲去找那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