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啊,你可得给我作主啊……”
封禅山上,神霄宫前,大半夜里,忽然间便响起了一声凄苦的哀嚎,中气十足,别说神宵宫了,整个封禅山都传遍了:“想我老方自从投了你们神族,做事做活多尽心尽力啊,你要圣人法门,我二话不说就给了,你要我们觐见,我也立刻屁颠屁颠的来了,你要我们攻打禁区,妈个蛋他们都挑软杮子捏,可你看我是怎么干的?直接就杀掉第三大禁区里去了啊,还给你把它平了呢,可你再看看,你们神族是怎么做的啊,我被囚心崖主追杀的时候,没人理我,终于我找一个机会跑了,不朽神王那老东西又追杀了我十万里,你看看这事……”
简直就是声泪俱下,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彻底打破了封禅山的宁静。
告状之人自然就是方行了,倒是哭的真切,不过跷着二郎腿坐在台阶上,旁边还有瑶池小公主给他捏着肩膀,这模样看起来甚是悠闲,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来告状的……
“神宵大殿,岂容喧哗,住口!”
刚叫嚷了没多大功夫,想好的词未听一半,便听得背后“吱呀”一声,神宵宫大殿开启了半扇,一个脸色阴沉的灰袍侍者探出了身子,满面恼怒的向着方行低声训斥了一句。
“终于开门了,走走走!”
方行一看立刻跳了起来,大大咧咧就要往里面闯。
“神宵大殿,非召勿入,你想做甚么?”
灰袍侍者立刻伸手一阻,面色颇为不善的看着方行。
“进去告状啊,非得找神主评评礼不可!”
方行满面的蛮横,歪着脑袋打量了这灰袍侍者一眼,模样很是不悦。
“神主正在休息,一切杂事,明日再说!”
那灰袍侍者却似乎懒得理会他,冷喝一声,便要再次关上大门。
“额……”
方行呆了一呆,没想到自己连夜逃回了神霄大殿,就是想告上一状,可连神主的面都没见到,便被侍者拦在外面了,他呆了一呆,便恶向胆边生,忽然间跳了起来,一脚踹开了大门,把那灰袍侍者带都得一个趔趄,愤愤骂道:“去你大爷的,小爷我这么重要的事你让我明天再说?这是延误军机你知道吗?是不是你这个老东西跟那不朽神王一条心?”
“你……你敢擅闯神霄大殿?”
灰袍侍者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这厮竟敢直接踹了门进来。
要知道,就算是诸位神王,也不敢这么干啊……
“来人,来人,速速斩了!”
他惊怒之中,立时大喝起来,大殿之中,瞬间显化出了诸多神兵,威压逼来。
“嗯?不太对劲啊……”
方行也是呆了一呆,没想到事闹到这么大了,跟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啊。
却也幸好,还没与那些神兵动手,便听到神霄大殿深处,传来了一个淡淡的声音:“都退下吧,三更半夜吵吵闹闹,像个什么样子?通天神将,你且到前面来说话!”
“遵命!”
听到了那个声音,灰袍侍者与诸位神将皆是一震,同时低声答应。
大殿之内,神兵退去,灰袍侍者也退入了暗中,瑶池小公主也被人领去殿外等候,空荡荡的大殿里便只剩了方行一个人了,他左右看了看,便摇摇晃晃的向前走了过来,却见在大殿尽头,九层台阶之上,仍然立着那样一具黑色的雕像,两道目光淡淡的向他看了过来。
这雕像正是当初神主降临时附身的那一具,几日不见,却多了几抹生气与真实感。
“你深夜闯宫,所为何事?”
那具雕像收回了看向方行的目光,静静开口,听不出喜怒。
“我是来告状的!”
方行胸口一挺,说的理直气壮。
“哦,那你要告谁的状?”
雕像静静开品,平淡的就像是一杯白水一般。
方行脱口而出:“我要告不朽神王!”
雕像轻轻道:“哦,为何……”
话还没说完,却忽听得方行继续说了下去:“还有九幽神王,还有沧澜海四皇子敖狂、还有小仙界传人凶道、还有夜族神子双生、还有冥族传人太渊、洪荒骨殿奥古小神王……哦,对了,还有那个死了骨族神子破锋……对了,还有刚才那个拦着我不让我进来老王八蛋!”
“额……”
这下把个神主都听的愣了一下,显然跟他之前心里预想的不太一样。
大殿门口处,那个隐在黑暗中的灰袍侍者都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把自己也告了。
“为何要告,你倒说说看……”
神主仍然是不动声色的回答,但声音里似乎也多了几分玩昧与好奇。
告状的倒是见过,神庭里诸位神王与大臣天天告来告去。
但一次告这么多人可是连他也少见。
“第一状,我告不朽神王不听神主你的话,擅自从妖地跑去了北海,而且还勾结第三禁区里的囚心崖主,想要害我,到了后面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