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楼第九楼与第八楼之间,存在了一道九层楼之间最厉害的禁制与法阵,这一式法阵,严格说起来,哪怕是元婴境界的高手也没这么容易破开,只不过,在躲避禁制与破除法阵这一方面,拥有了阴阳神魔鉴及般若经的方行,那绝对是大师级的,别说元婴了,就算是渡劫大修来了,也不敢说自己在破禁与破阵两方面的造诣就能胜过两件绝世异宝在身的方行。没反应过来!
不过眼睁睁瞧着这封禅小鼎就要砸到这老头脑门时,方行却又微一犹豫,心想这封禅鼎本就十万多斤的重量,自己手又重,老头看起来也是弱不禁风活不了几天的模样,别一下给他敲死了,就把封禅鼎往旁边一放,随手取起了砚台,就要整个的拍在这老头的脑门上……
“等等……”
这放下了封禅鼎换砚台的间隙里,好歹让老头反应了过来。双手急舞,压低了声音大叫。
若是他声音放高了,估计这一砚台就下去了,不过见他识趣。竟然还知道压低了声音,方行才下意识里微一犹豫,砚台悬在了空中,距老头子的脑袋只有半指不到的距离……
望着这方近在咫尺黑黝黝的砚台,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封禅小鼎以及一脸凶神恶煞模样的方行,老酸儒死里逃生也像是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惊惶未定的打量了方行几眼,扶正了鼻梁上的两个琉璃片,呆呆开口发问:“这位道友……你……你是来干嘛的啊?”
“还用问吗?”
方行挥着手里的砚台,凶霸霸的来了一句。
老酸儒呆了一呆,看了一眼方行身后的大麻袋,难以置信的道:“……偷东西的?”
本来想把他一砚台敲晕了事的方行忽然来了气,愤愤不平的望着老酸儒道:“你眼瞎了啊,什么偷东西啊……明明就是来打劫的……小爷我能抢的时候绝对不偷……”
应该也没见过这么直率的回答,老酸儒也愣了一下,才苦笑了起来:“抢万宝楼啊?”
方行道:“对啊!”
老酸儒看方行的眼神都有些崇拜了起来:“道友可真猛!”
方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握着砚台的手稍松,笑道:“别这么说,都不好意思敲你了!”
老酸儒似乎花眼晕花,这才留意到了这台仍在自己脑袋旁边没收回去的砚台,想起了害怕,模样有些惊恐的道:“这……这个……道友啊,你这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方行道:“哪能啊,你又不知道我是谁,杀你干嘛,就打晕了算事!”
老酸儒松了口气,旋及又苦着脸道:“为什么非要打晕啊?”
方行瞪了他一眼,道:“不打晕你我怎么方便偷……啊不,抢东西啊!”
老酸儒苦笑了起来:“你抢你的就是了,我这身板,又阻拦不了你……”
“说的倒是!”
方行嘀咕了一声,却把砚台放了下来,不过又叮老酸儒道:“你个老东西可给我小心点,小爷我反应快着呢,只要你想乱喊乱叫,我肯定拍你,不用砚台,就用那个鼎拍你……我跟你说,就凭你这身打扮,也得亏你年龄大了,若是年青个十来岁,我早就先揍你一顿再说了!”
“为啥啊?”
老酸儒高高举起了两只手,像是生怕方行误会他不老实似的,同时好奇发问。
方行道:“你们这些书生最讨厌,没有一个好东西……天天有事没事写什么之乎者也呜呼哀哉的,小时候我可没少吃你们的亏,挨大叔叔的揍有一半原因都是因为你们……”
这个理由让老酸儒也愣了,半晌之后辩解道:“那是有了声望的大儒干的,与我没关系啊!”
方行道:“怎么没关系了?”
老酸儒愤愤不平道:“我他娘的考了一辈子,连个秀才也没考上啊!”
方行一听乐了,哈哈大笑道:“丢人现眼,那你还穿儒袍?”
老酸儒道:“就因为没考上,才穿在了身上过把瘾嘛!”
“你倒实诚!”
方行夸了老酸儒一句,感觉老头挺对他胃口,再见老酸儒确实没有大喊大叫的意思,两只手也一直高高的举着,没有放下来的打算,便稍稍放下了心,一缕神念挂在老酸儒身上,随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自己却转过了身去,开始仔细打量这房间里的布置,一边看,也一边感觉有些好奇的问老酸儒道:“万宝楼也是白玉京的十二楼之一吧,算是修行界里的顶尖存在了,怎么把你一个老东西搁在最顶楼上了,刚才还吓了我一跳呢,本来以为这里会有什么宝贝……”
老酸儒苦笑道:“哪有什么宝贝啊,宝贝都在下面几层呢,这上面就是老夫自囚的地方……”
“自囚?”
方行敏锐的发现了这两个字,诧异的转头看了这老酸儒一眼。
这老酸儒不过是一介凡人,哪有资格自囚于万宝楼第九重?
老酸儒似乎也知道方行误会了,忙笑着解释道:“年青的时候干了一点错事,后悔莫及,就求着万宝楼把我关在这里了,正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