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干净的茶香。”吴清成脱口而出。
“让吴公子见笑了,请。”
吴清成轻嗯一声,端起茶杯闻了闻,轻啜一口,眼神顿时亮了,嘴皮动了动,大概是想赞一句,但又生生忍住,重新板着脸孔,又喝了一口。
蝶语期盼看着他,指望他说点什么。
吴清成接连喝了几口后,皱着眉头道:“这个……”
“怎么样?”蝶语连忙问道。
“总觉得差点火侯。”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吴公子察觉到哪个地方不妥了吗?”
“这个……我也说不清。”
听到吴清成如此一说,蝶语本是期盼而挺直的身子瞬间耷了一截。
叶飞看在眼里,忍不住说道:“有什么说不清的,吴公子是茶道高手,多少说点吧。”
“呱噪,你谁啊,有你说话的份吗。”吴清成目光鄙夷,轻蔑望着叶飞。
叶飞不理他这话头,继续道:“吴公子该不会是什么感觉都没抓到吧,所以拿一句“说不清”来搪塞蝶语姑娘?”
吴清成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笑话,你一个连茶叶都认不清的蠢货懂什么。”
叶飞也不生气,接着说道:“其实看不出什么也很正常,毕竟蝶语姑娘钻研了这道茶局几年时间,岂是一时半会就能摸透的,但我实在看不惯你装B糊弄蝶语姑娘,太没节操了。”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吴清成怒目瞪着叶飞。
实际上,吴清成心底发虚,原因就是因为叶飞戳中了他的谎言。
确实如叶飞所说,他根本没有察觉出蝶语茶局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反是被蝶语纯净、高深的茶境震到了,但骨子里的虚荣骄和小心眼作怪,才故意说出一句高深莫测的话。
“好吧,就算我是小人,那麻烦你这位君子把你那什么“说不清的感觉”说出一点眉目给我们听听,这要求不过份吧。”
吴清成脸色铁青,神态有些扭曲,他哪里说得出眉目,若是在别的场合,还可以乱掰几句,但蝶语在场,完全没法蒙混过关。
他只好继续装B:“你让我说我就说,你当你是谁啊,你能跟我坐一桌,已经是你祖宗积了福了,别给你脸不要脸。”
叶飞眼睛微眯,眼内厉光一闪而过,不过顷刻间又是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痞子相,没心没肺的说道:
“吴公子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没办法。不过,蝶语姑娘辛苦了一场,作为高手的你,总可以点评一下吧。”
吴清成隐隐松了一口气,光是点评的话,倒是不怕。
他的神色不知不觉间又恢复了几分清高孤傲,不屑的横了叶飞一眼,嘴角扯开一个口子。
这表情真的很欠揍,叶飞有种抽他一顿的冲动,但拼命忍了,非要听听这货怎么说。
“那就让你长长见识。”
听到吴清这样说,蝶语一下子又有了精神,毕竟吴清成五年内连创两道旷世茶局的成绩摆在哪,谁也不敢轻视。
而且,吴清成虽然没有评上十大茶艺师,但圈内人都说他的茶道造诣可以排进前五,只是不屑这些虚名而已。
这边,吴清成点评道:“蝶语姑娘这道茶局胜在清澈干净,整局以宁静为背景,再以静生景,勾勒出一副清晨凭窗听雨的唯美意境……”
吴清成一直留意着蝶语的脸色,眼见她一脸失望,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话峰一转:“当然了,并不一定是凭窗听雨,但这种唯美的意境是绝对不会错的。”
听上去像那么一回事……
但这一套哪忽悠得过叶飞,他哈哈大笑道:“哈哈,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前一句话才落地,一见蝶语姑娘脸色不对,立即换枪换炮,太没节操了。”
吴清成整张脸顿时像长了苔藓,半青半绿,实在没想到又被叶飞看穿了,硬着脖子叫道:“你放屁,蝶语都没说不是,你一个外行人鬼叫什么。是吧,蝶语。”
吴清成就不信蝶语不给自己一分面子。
果真和他想的一样,蝶语礼节性的浅笑了一下,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但对吴清成来说已经够了,只要蝶语不参合,那自己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当即心里一阵激动,眼里顿起一股歹毒,阴沉道:“果真人一贱起来就是没脸没皮,本身无知也就算了,还硬要无中生有,乱拨大粪,真是……呵。”
又是那种恨不得踹几脚的表情,连蝶语都有些看不下去,撇过头去。
齐妃顶了顶大墨镜,美腿轻轻在桌面下碰了叶飞一下。
叶飞眼睛一转,了然,忽然起身在吴清成后脑勺刮了一巴掌,骂道:“呵你妈个头,你******再摆这种表情,小爷踹死你。”
吴清成没料到叶飞突然动手,微怔过后,火气上涨,指着叶飞道:“你……你简直就是个下三滥,没听说过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叶飞假装又要刮他后脑勺,吓得吴清成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