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拜月教公开占领平原镇以来,不到两日的时间里,在镇上坏事做尽。令整个平原镇人人自危,又摄于拜月教的势力强大,他们也不敢反抗。
昨夜又听到巨响连连,大地都为之震颤,吓得所有镇民难以安眠。
因此,这一夜,整个平原镇几乎无人入睡。
直到天色微亮,人们才抵抗不住,渐渐睡眼惺忪,尤其是一些孩子,此时心力交瘁,实在定不住而沉沉睡去。
镇民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可大街上却还是一片嘈杂。
只见一个红袍红帽之人带着一种黑袍黑帽之人匆匆来到大街上。红袍之后看到整洁的祭坛不禁皱眉,将神识铺开之后,冷哼一声。
“这个金夭炎,林正风刚走不到两日,他竟然就消失了,真是可恶。”
红袍之人便是金夭炎口中的墨竹长老,此人向来多疑。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也正是因为他的多疑,才帮助拜月教铲除不少奸细。
也因此他的恶名在拜月教,甚至整个南方分盟也是流传已久。
他常说的话便是:宁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此时他身后一个教徒站出来,献媚说:“长老所言甚是,只怪教主不听长老忠言呀!不过这也难怪,试想这世上有谁能够有长老您的远见卓识呢!”
听了这弟子的话,墨竹的气便消了一半。
他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耳根却软的很,喜欢听好话。当然这好话也要看是谁说,若是换作敌人,他就连一句也听不进去。
“好了,别再这里废话了,看样子这金夭炎是带着这里的一百教徒跑了,你们快到密道中看看,不要让那么怪物跑了!”
墨竹语气稍稍温和一些,但心中却还在咒骂金夭炎这个江湖骗子。
“来,长老您坐,消消气,为了一个江湖骗子生气可不值得。”
又是那个教徒,也不知他从何处找来一张椅子,让墨竹坐下。
等墨竹坐下之后,这弟子又陪笑说:“拜月教有墨竹长老在,还怕他金夭炎能跑得掉,只要长老一声令下,就是他跑到天涯海角,我等也能将他抓回来。”
墨竹轻笑,却没有发出声音,此时他的气已经顺畅很多。
“不过……”
可就在墨竹的气顺下来时,这个教徒话锋一转,但只是说出两个字便停住。
“不过什么?”见这教徒转了话锋,墨竹又皱起眉来。
“长老息怒,您想,就凭长老的威名,他金夭炎一介术士怎么可能敢叛我拜月教?”这教徒先说些好话,见墨竹脸色稍好,又说:“而且这一百教徒,个个在长老的教诲下对我教忠心耿耿,又岂能任他金夭炎摆布?”
听到这里,墨竹微微点头。
“那你觉得,这一百教徒怎么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呢?”墨竹看向这弟子问。
“长老英明神武,心中自然早有定论,弟子不敢在长老面前卖弄。”这弟子深知墨竹的禀性,每一句话都在明里暗里的奉承。
听了这弟子的话,墨竹心中高兴,便摆摆手,说:“不妨事,你就说说看吧!”
“那弟子就献丑了,请长老多多指教!”这弟子又奉承起来。
“你说!”墨竹摆摆手,看似随意,却已经竖起耳朵。
“长老您想,这金夭炎一介术士,不可能有胆子与拜月教作对,而这一百教徒又忠心耿耿,更不可能随金夭炎而去。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我们的计划被清阳山知道,他们在我们到来之前杀了他们。”
“还有一个可能呢?”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些怪物逃脱,金夭炎和一百教徒担心长老怪罪,这才躲了起来。”这弟子低头说。
听完,墨竹连连点头。
“不好啦!长老,里面,里面……”
突然一个弟子自酒楼中跑出,神色极为慌张,跪在墨竹面前时,竟连话也无法说得顺畅。
“有我墨竹在,天塌下来我顶着,你急什么,慢慢说!”墨竹对着教徒一阵呵斥。
“长老,您老还是去看看吧!”这弟子也不知该如何禀报,干脆让墨竹自己去看。
墨竹见这教徒神情紧张,心想必有大事,于是他不加思索,飞身进了酒楼。
刚才奉承墨竹的教徒也急忙跟上去,转眼也不见了身影。见他进了酒楼,其他教徒这才对他议论起来。
“这张合可真会拍马屁,嘴跟抹了蜜一样。”
“呵呵,我看你不是看他不顺,而是嫉妒他吧!告诉你,这拍马屁也是个技术活,不是人人都会的!”
两个拜月教徒你一言我一语,也跟着进了酒楼。
墨竹来到密道深处不由得目瞪口呆,只见地上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将通往牢笼的路完全截断。
“这,这是怎么回事?”墨竹也有些懵了。
“长老,牢笼已经损毁,那些怪物也不见了!”张合来到墨竹身后,指着破损的牢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