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
“主事长老不好啦,不好啦!”
清阳山顶的清阳阁中传来一个弟子急促的叫声。
此时清阳阁中一个黑发长须的长者,正坐在一盘棋局旁。瞪着一双丹凤眼,紧皱浓眉。
对面是一个奇怪的人,此人一头白发,却生了张少年的脸,脸上竟看不出一丝皱纹,甚至连胡须都没有。
两人似乎在研究棋局,此时听到弟子叫喊,立刻看向这个弟子。
“你这徒儿真不像话,我这不是好好的,你怎么说我不好啦,我哪里不好了?”
这白发少年脸之人声音倒像个青年人,他便是清阳山主事长老卓一清。他为人随和,心情好时经常与门下弟子说笑,而今天他的心情就不错。
另一个长须黑发的长者便是执法长老铁定山。此时见卓一清有事,他眼珠一转,起身说:“既然卓师弟有事,那为兄就不做打搅了!”
说完他就要走,卓一清却将其一把拉住,笑着说:“师兄可不带这么耍赖的,说好破了此局才走的,不可食言。”
“你这不是有事吗?”铁定山嘿嘿一笑,心中却在叫苦,这棋局实在太难破,都想了三天了,他还是一点眉目也找不到。
“这清阳山有什么事情还是你这个执法长老不能知道的吗?你在这听着就是了!”卓一清一脸的坏笑。
两人坐下之后,卓一清对这弟子摆摆手,示意他将事情说下去。
“主事长老,徐文徐大画师病倒了,就连神医馆都束手无策!”这弟子急忙说。
“哦?”听到徐文病倒,卓一清微微蹙眉,但很快便舒展开,说:“这徐文的泼墨山水的确堪称一绝,可他都七旬有余了,生病岂不是很正常。”
“生病没什么,可他说自己的病跟清阳山的妖物有关!”这弟子一脸着急的样子。
“放肆!”卓一清一听这弟子这么说,心中一阵气愤,伸手将棋盘打得粉碎。
这清阳山乃是名门大派,怎么可能会有妖物,若是清阳山真的出了妖物,而他们这些长老却不知道,那岂不是在打他们的脸?
铁定山听到这话也是紧皱眉头,心想清阳山要是出现妖物,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这弟子见到卓一清发怒,便将头一低。
“好了,我不是说你放肆。你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下吧!”卓一清淡淡的说。
“回禀主事长老,那徐文说自己昨天傍晚在清阳山作画,中途墨水打翻,正一筹莫展时,灵溪的水突然变成墨汁。他用那墨汁做完话之后,溪水又渐渐变了回去。等他将画挂在家中之后,睡到半夜突然觉得不适,请来神医馆公孙杰大夫诊断,却始终难有定论”
“溪水变成墨汁?荒唐!”卓一清听完,觉得此事荒唐,心中的火气又大了几分。
那弟子也是如实禀报,现在见卓一清生气,也不敢再说话。
“主事长老不好啦,出大事了!有人说清阳山灵溪中被人下毒,已有两人死于非命!”正当这时,又一个弟子匆忙跑进清阳阁,禀报时他已经满头大汗。
“怎么回事?”卓一清听到有人因清阳山而死,便着急站起来。
“回禀主事长老,清阳山下往西十里有座村庄,村里的张顺和张图二人昨日进山砍柴,说是喝了灵溪的时,发现灵溪的水与往日不同,有股奇怪的臭味,还有些浑浊。结果二人半夜觉得不适,今晨便死在家中。”
“又是灵泉?!”卓一清和铁定山同时惊呼。
这徐文说灵溪有问题他们还勉强可以认为是恶语中伤,可这张顺和张图人都死了,他们总不能用自己的性命来中伤清阳山!
而且这两件事都跟灵溪有关,显得十分蹊跷。
“一清,我觉得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不如这样,我们分头去查,我去查看灵溪,而你作为主事长老,先去安抚一下这两家人,今日日落前,给他们交代!”铁定山给出了自己的主意。
“那就有劳师兄了!”卓一清面色严峻,赶紧走出清阳阁,化作一道惊虹,向清阳城飞去。
卓一清走后,铁定山也是面色严峻,对那两个弟子说:“你们前去将此事告知各位长老和掌门,以防拜月教暗中做什么动作,快!”
“是!”
两人一听拜月教,变得更加紧张起来,赶紧走出清阳阁,向主峰以南飞去。
两人走后,铁定山拿出一张玉符,这玉符的玉环与天羽城不同,竟然是绿色,好像翡翠一般。
“执法门下弟子听令,在清阳山范围之内搜索,若有可疑之人,立刻拿下!”
说完,铁定山将玉符一扔,挥出一道劲风,将玉符打得粉碎。
为何矛头统统指向灵溪?
他心下思索一番,觉得这灵溪一定出了问题。于是他也不做耽搁,化作一道惊虹,向后山灵溪的源头飞去。
清阳山中,主峰高耸入云而且平坦开阔,峰顶北侧为前山,便是清阳阁和清阳殿所在,也是这清阳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