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权天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什么意思?”
谷妙这个时候马上就借机把权天扶到沙发那里,然后又让保姆上来先把权飞额头上的血止住了。
“爸,我说你也真是的,都这么一把年纪了,火气还这么大。”
谷妙给权天倒了一杯水,小小的嘀咕了一句。
“哼!这也是他自找的!官当这么大有个屁用!一个人也请不来。”
权天却又是狠狠地瞪了权飞一眼,很显然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权飞苦笑了一下,自己在很多人的眼里那是绝对的权力强大的人,但就算是这样惠心那样的人也不是自己想请就请得动的,自己不是在庵外站了大半天了吗?说不见就不见,甚至是连门口也不让自己进去一步,自己又能够怎么样?
但是,这样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和自己老爸说的,因为权天根本就不听这样的理由,多年行伍下来的风格直接地说就是简单粗爆,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管理由,不问经过,只问结果。
请到惠心没有?
没有请到,那就是没有本事,就是出了问题,就得打!
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权飞就把之前赵天的事情说了出来,权天听完之后并没有马上出声。
“爸,这个赵天……你觉得靠谱不?”
石秋看了看权天,最后不是忍不住开口,她本来就对赵天有所怀疑。
权天没有回答石秋,而是看向权飞,说,“把当时你在庵那里遇到赵天的情形给我详细地说一下。”
权飞点了点头,把之前在刚刚遇到赵天的时候的所有经过说了出来。
权天其实也是有一点不太相信赵天,要知道他还真的是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一号人物,如果是别的事情也就算了,现在可是关系到自己的孙子的安然,不能不慎重。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赵天进去了好一会才出来的?”
权天马上就抓~住了这个事实,惠心那个庵不大,很多年前他还去过一次,如果进去一段时间的话那就一定见过惠心了。
权飞一愣,他马上就明白父亲的意思,脸上顿时就露出惊喜的表情,如果说他完全相信赵天那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与其说是相信赵天不如说是死马当活马医。
但是现在他已经明白过来了,赵天至少是一个牛人,一个至少是和惠心相认识的人。
原因很简单,如果赵天不是认识惠心甚至和关系不错的话,进去那么长时间是不可能的。
“近一个小时,这一点我很肯定,当时我看时间了。”
权天轻轻地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事情就没有问题了,惠心不是普通人,她既然让赵天来,那就证明这个赵天同样的也不是一般人。”
“爸,还有一个问题,赵天来过之后,说是很简单的病,他要去找一些药,回来之后就能够治,这事情……我怎么觉得不太靠谱。”
石秋想起之前权飞说的赵天的诊断,忍不住又开口了。
权天回头瞪了一眼石秋,“这有什么的,不管什么事情,对于会的人来说那是很简单,不会的人那是根本就是束手无策,这样的道理难道你也不懂?”
石秋张了张嘴,却是不说什么了,这个时候谷妙也看了过去,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让她不要说话了。
“那个赵天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权天不理会两个儿媳妇间的小动作,他现在只关心和孙子有关的事情,现在的情况就是惠心看样子是不会来的了,那关键人物就落在赵天身上。
摇了摇头,权飞说,“没有,只是说找到药就会回来。”
“行,那我们就等吧。”
权天在沙发上着,大刀金刀,腰板挺得老直,双手驻在拐杖上,所谓的坐如钟,说的就正是他现在这样子。
石秋看了一下老爷子,她突然之间发现虽然丈夫的父亲脾气不好,但是现在有他在这里坐着,猛然之间人心都稳定下来。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安静地坐着,大厅里的气氛有一点压抑,但和之前的死气沉沉不一样,现在多了一分叫希望的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慢慢地天就黑了,权天没有动,所有人自然也就不会动,他们都在等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