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高铁动车的方便得很,不管我在哪里读书,只要有空了都会来看你的。对了,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得管饭……”
孙嫣然鼻子一酸,赵天越是这样说她心里就越难受,她想说点什么,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慢慢地往前走着,夜色下,两个人的影子越拉越长……
天边浮起一丝鱼肚,番石村慢慢地热闹起来。
“爸,妈。”
赵天走到院子,发现父亲赵柱和母亲苏翠正在清理自己昨天采回来的那些石耳。昨天晚上他没怎么睡——想到毕业后就要和孙嫣然分开,他哪里还睡得着?
“哗!”
赵柱拎起一桶井水冲在摊开的石耳上,然后蹲下去扒拉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差不多了,装起来吧。”
石耳长大石头缝里,采下来后难免沾着一些细小的石屑,得要用水冲掉,然后晒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村子里收,这一次采回来的这些能卖千儿八百的,这在村里算是一笔大钱了。
苏翠麻利地挑了部分石耳装到一个罐子里,又从旁边拿起一只装了菜的大碗搁在罐口上,说:“石耳是给九爷以后煮汤的,对了,昨天晚上我留了鸡爪子和一些菜,你一并给九爷带去吧。”
赵天点了点头,提起装着石耳的瓦罐,出门往村后九爷家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