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如漫天花雨般袭来的飞石和土块,打在这强大的护盾上有如碰上了石头的鸡蛋一样无力地弹开或粉碎,而手执护盾的协拆队员仅仅只是胳膊一震就全无大碍。
眼见投掷石块没有效果,虎爷的手下们纷纷放弃了这种虚耗体力的中远程攻击,开始揉着自己涩涩发痛的胳膊喘着粗气,有的人甚至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下,也不顾即将铲到面前的装载机了。
林峰见敌方的阵营开始松动,就挥动了胳膊喊了声:“戴面具,放毒气!”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个形似半碗型的的硅胶防毒面具戴在头上。
只见那装载机后面的协拆队员个个如林峰一样戴上了防毒面具,爬上了正在推进中的装载机驾驶室,居高临下地取出一个摩丝瓶状的警用喷雾器,按动瓶口上的黑色按压喷头,对准下面的乌合之众开始喷了起来。
上百道灰褐色的浓缩辣椒气体在空气中组成了一片浓密厚重的毒雾,恰巧虎爷的手下们又都处在下风口,足足5米的超远射程无形中被扩大了一倍,躲无可躲的江湖汉子们顿时将这股浓烈刺激的毒气给饱尝了一遍。
只见被喷到的人双目泪流不停,喷嚏咳嗽不断,呼吸道如火烧火燎般难受,纷纷丢下了武器捂着脸捶胸顿足、大声咳嗽,那样子真是难受到了极点。
林峰见状举起手做了个手势,只见那排毫无缝隙的装载机群齐齐地向两边分开,露出一条通道,刚刚喷完毒雾的协拆队员们扔掉手里喷雾器,取出背上插着的橡皮警棍,毫不客气地冲入那还在挣扎不止的敌群中就是一顿兜头兜脑的乱棍打下。
采用优质橡胶一次成型的棍身打在身上看不出任何伤痕,但里边的内部器官却早已被那股强大的冲击力给打成了稀饭糊糊。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那些江湖汉子们也许还能应付几下,可是被辣椒毒气喷雾侵袭过后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就剩挨打的命了。只见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抗拆战斗群顷刻间土崩瓦解,现场只留下一片鬼哭狼嚎的抱头哭喊救命声。
揍人归揍人,强拆进度也不能闲着,那十几辆装载机丢下眼前的打手,径直就奔着虎爷的店铺冲了进去。
只听得哗啦啦、轰隆隆的墙倒屋塌声不断响起,刚才还傲然挺立的三层小商铺立刻就被铲成了一堆瓦砾。
董存峰头戴面具拎着橡皮棍踢开一个抱住他大腿直喊饶命的家伙,兴冲冲地跑到林峰的面前,看起来刚才那场强拆大战他是玩爽了,面具下被遮住的大半张脸都散发出一股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都解决了?”
“解决了,全部都给我们整趴下了。兄弟们手底下都很清楚,出手都有分寸,这些家伙没什么大碍,但去医院里躺上几个月却是跑不了的事。”
林峰摘下面具,经过二十多分钟的打斗后,空气中的刺鼻气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他对那些还拎着棒子站在现场意犹未尽的协拆队员们大声喊道:“谢了,阿生!带着兄弟都散了吧,改日我再请你们喝酒。”
那百十个协拆队员齐刷刷地摘下面具。为首的正是那个面容冷峻的阿生。只见他挥了挥手,那些小弟丢下手里的橡皮棍和护盾,大摇大摆地转身就走。
林峰看了看眼前的地上,那百十个还在原地翻滚不止的打手中独独不见虎爷的身影,这个无情无义的江湖大佬竟在刚才的终极PK开始前就一个人悄悄地溜了。
望着眼前那一片被夷为平地的建材大市场,林峰慢慢地从怀里摸出根烟给自己点上。
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为这腐朽一片的大地带来万象更新的新生呢?
几天前还阻力重重、顽抗到底的建材市场,居然在一天之内就被轻轻松松地夷为平地。
唐红军第一次感受到了林峰那无比恐怖的执行力,尤其是他手底下掌握的那支来无风、去无影的神秘力量,更是让他在高兴之余不免又有了一些隐忧。
这天他来到了拆迁现场那个临时搭建的铁皮房办公室,几个工作人员张和林峰有说有笑的在那里聊天,一见副市长来了那些工作人员都自觉地站了起来告辞离开。唐红军也不拦着,等他们都出去以后才把一纸大大的红头任命文件拍在办公桌上。
林峰随手拿起那张文件,只见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和一个区街道办事处主任的职位。虽然这只不过是个芝麻绿豆点大的官,但却是正正规规的公务员身份。
他看着林峰翻看那张任命文件时脸上流露出来的轻蔑和不屑,心里暗暗摇了摇头。
“毕竟是个孤儿出身的土包子,连一点长远的职业愿景规划都没有。有了这个公务员的身份,先在街道里猫上一段时间,然后我自然会想办法把你一级级地升起来,之后”
唐红军正煞费苦心地在脑海里为眼前这个林峰编织起美好的未来,却不料林峰却轻轻地撕碎了那纸任命书揉成一团,同时他将胳膊上戴着的红袖箍一起摘了下来丢在了桌上。
“忘记告诉你了,罗副市长,你托我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办完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