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哼着歌的小白领齐璇神态轻松地走出了银行的大门,一下子就被林峰开来的那辆疑似上世纪出产的老爷车给雷得外焦内嫩了。
林峰同志的二手宝马车她是坐过的,虽然外形古板、内饰陈旧,但好歹也是贵族血统的高档豪车啊。而这辆外形不堪,内部就更加让人倒胃口的破车,她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掉价啊。
齐璇开始由衷地后悔起今天晚上带林峰赴宴的决定了。
这林峰丢人无所谓,可自己那校花兼行花的形象要是在老同学面前被无情地击碎了,那可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回来了。
看到她呆在一旁犹豫不决那样子,林峰也不含糊,直接把她推上老爷车的副驾驶,打着火推上档就飞奔了开来。
只见他的右手灵活地在那个黑色的手动排档器上下翻飞,时速表上的指针迅速地从0飙到了100KM/H.
“去哪儿。”
就在这个加速间隙林峰还不忘转过头来问问齐璇此行的目的地所在,全然不顾正对面突然有一辆从旁加速超车过来的大客车,正对他们打着刺眼的远光灯。
眼见同处一条道上彼此互不相让的两辆车就要头碰头地撞上,客车司机按响了那足以让人长时间双朵失聪的大分贝汽笛喇叭。
齐璇大张着嘴指着那辆大客车像是叫着什么,可林峰却像毫不在意似的,他转头看见那辆横冲直撞过来的大客车,脸带厌恶地猛地向右一打方向盘,捷达车硬生生地扭了个蛇形弯飘移到了一边。
捷达车的屁股刚刚好扭过那大客车疾驰而过的车头,刚才那一下只差三十公分的距离就会砰地一声撞上。
“你说去哪儿?”
逃过一劫的林峰还是一脸轻松地问着旁边那个惊魂未定的齐璇。
“去,去刘银山宾馆。”
齐璇的话音犹自发抖,两只小手不知该摆哪儿好了似的在半空中抖动着,那张白嫩如纸的小脸越发地惨白了。
刘银山是东南市北郊约六十公里处的一座并不起眼的小山,这里自古以来就是达官贵人安家落户、修宅起屋的首选之地。尤其是在前年,国家某个高级领导人来此山小住二日避暑后,更是为这座宝山打上了一层厚厚的“御用”标记。
心领神会的东南市各级领导围绕这座神山大做文章,先是在山顶以环境保护为名搬走了上千户原住民,紧接着在半山腰上依托山势修建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宾馆,为领导二次踏访神山做好了一切必要的准备。
可惜之后却一直没能等到领导的梅开二度。即便如此,刘银山宾馆依旧保持着高级别的保卫措施,山下常年有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设卡24小时轮流守候,山上的明哨暗卡更是不计其数。
能在这个宾馆里住的人,最小的也是市一级领导干部,其他局长厅长之类的小干部根本连边都沾不上。
可是初回东南的林峰并不知情,他猛踩油门,屁股底下坐着的捷达车像发了情的狮子一样疯狂加速着,转眼就上了绕城高速。
他轻轻松松超过了一辆矮矮平平的白色跑车,后视镜中的三叉戟标志赫然可见,开着那辆跑车的富二代正抱着一个满头金发的风情女郎狂亲不止,眼见一个白乎乎的东西打着双闪从自己的玛莎拉蒂旁边掠过,还以为自己两眼见到鬼了。
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确信那是一辆捷达而不是什么幽灵战车之类,一股被人羞辱的愤怒感立刻就涌上了心头。
他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女人,双手握住方向盘,用力将脚下的油门踏板狠狠踩到底。
车里的人有如被几百斤的大沙袋给狠狠推到了后座上一样全身抽紧,不到十秒钟这辆玛莎拉蒂跑车就从右侧的慢车道追上了林峰的那辆老爷车。
玛莎拉蒂驾驶室边的车窗玻璃缓缓摇下,富二代故意放慢了车速和老爷车保持并行,他右手搭住方向盘,左手对着那辆老爷车竖起了中指,然后驱车像条野狗似的加速超越而去。
林峰嘴上始终带着微笑,可手里的动作也不含糊,排挡、加速、漂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但无奈老爷车毕竟是上个时代的过时产物,远远无法追得上前方那辆价值两百多万的顶级跑车。
不过前方的富二代居然故意地放慢了速度,像是一只戏耍老鼠的老猫一样逗弄着那辆吭哧追赶的老爷车。
这两辆车就这样一快一慢地在这晚间漆黑一片的无人公路上互相追逐,林峰身边的齐璇被这场激烈的汽车追逐赛吓得是芳心乱跳、冷汗横流。
虽然上次她也体验过林峰那不要命一般的极品飞车技术,但那毕竟是在自己高度昏迷的状态下,像今天这样清醒地体验这种疯狂的竞速游戏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齐璇紧紧抓住自己胸前的安全带,看着林峰无比娴熟的飙车动作,在他的操控下捷达车做出各种高难度的漂移过弯动作,她不禁觉得既害怕又刺激。
和他相比那富二代的驾驶技术简直废柴到了姥姥家,在弯道上他每次高速过弯时,玛莎拉蒂都会被那强大的横转惯性带得几乎要原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