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眼在后门外附近转了几圈都一无所获,他失望地回过头来看了看还在举枪射击的刀疤男。
“妈的,先干掉人质,然后咱们再跑出去劫辆车。”
刀疤男放下狠话准备做最坏的打算了,他决定先干掉成为累赘的人质,然后再步行逃离现场。
一直吓得动也不敢动的小虎哥,忽然指着右前方啊啊呜呜地要说什么,刀疤男收回射得发烫的枪管重新顶在了他的额头上,恶狠狠地问:“废话什么?想死得快一点啊!”
他的眼光顺着小虎哥指着的方向一看,却见门外不远处的右前方,一辆崭新挂着市直机关专用号牌的黑色跑车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小虎哥指着眼前那辆跑车,结结巴巴地说那是自己的车,同时老老实实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挂着丰田标示的车钥匙。
“算你小子识相!”
刀疤男接过钥匙扔给黄豆眼,黄豆眼带着一个兄弟拎着枪向那辆跑车冲了过去
只听得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发动机的巨大轰鸣声,斜刺里飞出一辆黑色宝马车,橡胶轮胎和沥青色的柏油地面摩擦出刺鼻难闻的糊味,刺眼的氙气前大灯射得人睁不开眼睛。
极限速度推动着宝马车将黄豆眼和他那个兄弟撞得飞起了四五米高,像个纸糊的风筝一样向后飘飞了十多米后重重地摔在地下。
宝马车上的安全气囊全部爆开了,驾驶室内的林峰一手扒拉开身前那膨胀鼓起如大大泡泡糖般的气囊袋子,猛地一把推开车门跳了出去。
他才刚跳下车,就听见身后一阵密集如蝗般的弹雨从正面倾斜到了那辆宝马车上。
宝马车的前挡风玻璃被打了个稀巴烂,引擎盖被打得布满弹孔高高地翘了起来,发动机舱里着起了熊熊大火,两个前轮全部被打穿了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慢慢瘪了下去。
几秒钟前刚才还是崭新一片的宝马车,立刻就变成了一个燃着熊熊烈火的巨大火堆了。
林峰滚到了那辆黑色的跑车后面,探出半个脑袋来观察着那正在肆无忌惮到处乱射的匪徒。
“有四到五个人,两只ak47,四到五把尺枪,子弹充足火力强劲,别说是普通的刑警队制服不了他们,就算是全副武装的特警队杀来,要想将他们一举拿下也需要费一番工夫。”
林峰正在心里暗自分析着,那几个还在肆虐的悍匪已经停了火,他们枪里的一梭子子弹早已打得干干净净了,现在正急急忙忙地退弹夹换子弹呢。
被火力压制了半天的小徐和身边那个刑警这才回过神来,他们从墙后伸出两只手枪胡乱地开了几枪,一发跳弹不偏不倚地刚好从林峰身前的地面上擦过,几块四散飞溅的石子碎片打得林峰的脸上是辣辣生痛。
“妈的,也不知道从哪个警察学校刚毕业的毛孩子,这种场面都没遇到过就乱开一气,真tm晦气。”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林峰那绷紧的神经可不敢轻易放松,他一回头看见身后的地上正躺着刚才被自己飞车撞飞的那两个匪徒。
这两个家伙看起来已经不行了,快要散架了似的身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黑黑的柏油马路上满是一滩滩凝固发紫的血堆,就在其中一个匪徒的腰间,林峰看见了一把黑色的曲尺手枪。
林峰下意识地做了个标准的向前翻滚三圈半的动作,轻轻巧巧地就滚到了那个匪徒身旁,一抄手就从他的腰上拔出了那把沉甸甸的手枪。
有枪在手,林峰可就无所畏惧了。正好一个倒霉的匪徒刚给手里的ak47换好弹夹正半举着枪要对准林峰发射呢。
林峰从地上站起身来,平端着枪就给了那家伙一个标标准准的三连击,呈品子形的弹洞规则地分布在他的眉心,那家伙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仰天倒下,手里的ak47还意犹未尽地轰响了最后一梭子子弹。
“老三!”
刀疤男大叫了一声,从怀里掏出另一只曲尺手枪,挟着怀里的小虎哥大步向前,手里的双枪齐齐开火向林峰刚才的位置猛地射来。他身边的一个大汉也站起来一只手推着二狗上前做起人肉挡板,自己则举着ak47站在后面配合着扫射起来
林峰在打完那三枪就又重新躲回到了跑车的车后,只见刚才站的地方已经被一丛呼啸而至的弹雨打得坑坑洼洼、火星四溅了。
他拔出手枪的弹夹细细地数起了剩余的子弹。
“还有4发,要tmd省着点用了。”
刀疤男端着枪一边扫射一边冲到了刚才被林峰击毙的匪徒面前。看着那匪徒被弹孔里流出的红白混合物涂满的脸孔,刀疤男那始终死板着的脸上不由得也现出一丝兔死狐悲的凄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