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并不妨碍小虎哥那目空一切的自信心和体内运转不息的雄性激素。他每天的日常工作就是带着那些狐朋狗友开着摩托车在街头上物色新的猎物。
这一天,一个穿着学生装的长发大眼韩芯就映入了小虎哥的眼帘。
小虎哥吞了口口水,挥挥膀子指挥哥几个把摩托车停在了那酒店门口。
门口虽然站了几个目光锐利、挺直如松的劲装保安,可在小虎哥的眼里,那就是渣渣啊。
他大摇大摆地带着小弟们走进酒店找了个位子坐下,紧接着就在桌上四处张望,想找寻刚才那个勾人心魄的身影,却不料看了一圈竟落了个空。
服务台前一个穿着一身男士休闲装的林峰正在那里无聊地玩着手里的塑料壳打火机呢。
“吃饭还是住店?”
见那几个小年轻来者不善,林峰放下手里的打火机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在这么多小弟面前,小虎哥的气场和份子哪能这么轻易丢了。
他很潇洒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红扑扑的老人头拍在桌上,豪气地说:“上酒。”
后堂一个如山一样挺拔的汉子一边一个抱着两厢啤酒走了出来,整整好几十步的距离他是步履平稳,心不多跳气不喘,简直一个铁甲威龙加铁血战士的混合版啊。
就连自认见惯大场面的太子小虎哥都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开了九十度。
不过毕竟是道上的接班人老大的独生子,看呆了的小虎哥终于恢复了理智。他带着点无赖泼皮的架势一拍桌子就犯起了混。
“你们这里怎么都tm一水儿的男人啊?就没一个不带把儿的么?”
林峰笑了笑看着小虎哥,带着调侃意味地回了句
“不带把的?眼前不就正好一个么?”
听了这句讽刺,刚刚从地下纸箱子里拿出瓶啤酒的小虎哥怒不可遏了,他将那瓶500ml装的墨绿色啤酒瓶狠狠掼到了地上。
玻璃渣、泡沫和金黄色的酒液横飞,早上才刚刚擦得雪亮的大理石地面瞬间就弄给得污七八糟、面目全非了。
小虎哥带来的那些小弟也都不含糊,各自取了瓶酒学老大的样子给狠狠掼到了地上,一时之间噼里啪啦的玻璃瓶破碎之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董存峰火了,他抄起个折凳就要上前抡去
林峰倒是见怪不怪地拦住了他,自己轻松松地走上了前。
“小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妈妈没告诉过你要爱惜粮食么?”
小虎哥见他那一副教训小孩子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他二话不说又抄起个酒瓶子就要朝林峰头上砸去。
酒瓶子像是变了魔术似的转了个方向落在小虎哥那五颜六色的小脑袋瓜子上。金黄色的酒液混合了殷红色的血液流了满头。
小虎哥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伸手摸了摸脑袋,手上粘不拉几红扑扑的竟是自己头上流出来的血,差点当场没晕过去。
这还了得,在这东南市地界上只有我欺负人,还没人敢骑到我的头上来拉屎撒尿,这个家伙不要命了?
他正待举起手招呼弟兄们开练砸场子,却发现周围那几个小弟就在刚才那啤酒瓶子破裂之时全给按到地下了。
就在他们刚才砸瓶子砸得正开心的时候,宋国新带着那一群保安兄弟如鬼魅似地到了那几个小混混身后,齐刷刷使出一个标准的侦察兵抓舌头的格斗擒拿招式将那群小弟全给制服了
一个塑料壳打火机“擦”地一声在小虎哥的眼前打着了火,一根烟凑在火上点燃了,林峰吸了口烟轻轻地吐在小虎哥那张红黄液体交间的小脸上,笑着问:“还要玩玩么?小朋友?”
小虎哥一见这次遇到到硬茬子了,心知无论如何走为上计才是眼下的正路。他也不管地下躺着的那几个哭爹喊娘的兄弟了,一把抓起桌上那叠老人头要要闪人
他的手腕被林峰那不经意间伸出的右手给狠狠捏住了,手里的老人头哗哗地散落了一地。
林峰嘴里叼着烟,斜着眼睛带着凶狠的语气说:“人可以走,钱留下。”
“你,你这是抢劫么?”手腕上吃痛不已的小虎哥冷不丁地放出了这句,全然不顾是他主动挑事先砸场子在先。
林峰笑着拈起了几张钞票。
“这些钱就算是医药费吧。”
医药费,这谁跟谁啊?明明自己和那几个兄弟被人打得头破血流按倒在地,居然还要给对方医药费?真是天天扛枪去猎鹰,今日反被老鹰啄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捂着脑袋认清形势,像个孙子似的灰溜溜道了个歉,领着那群灰头土脸的小弟就滚出了酒店大门。
看着他们那狼狈逃走的样子,林峰轻轻地从口中吐出个圆圆的烟圈。
“现在的小孩太不可爱了。”
“老头子,我叫人打了。”
小虎哥捂着那被白绷带牢牢捆起的七彩斑斓的花脑壳对书房里正在小憩的龙老爷子哭诉着。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