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卢克林真真正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炼狱式的生活。
早上6点起床,然后跟着韦枫去跑步,好在有美女嫂子萧琳作陪,这晨跑倒也惬意。
然而7点后,韦枫却是陪着萧琳散步贪心,卢克林却还要加练仰卧起坐俯卧撑。
早饭后,便是一节节大课,上课稍有瞌睡,韦枫便扬言要一刀捅死,吓得败家子浑身直哆嗦。
午饭也从酒店小炒,变成了食堂大锅菜。
青菜里吃得出铁丝、米饭里能夹出石头,这样的廉价伙食,让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卢克林根本下不去嘴,倒也间接的改变了他暴饮暴食的习惯。
午睡也没了,下午和晚上若是没课,就统统用在复习和运动上。
卢克林总感觉自己成了韦枫恢复状态的陪练,但事实上,韦枫的运动强度更加凶残。
好在所有的付出也都值得,当周五考卷发下来,卢克林就笑了,混及格肯定没问题。
然而,考完还没等他笑出声,韦枫又把他扔进了室内游泳馆,在示范各种蛙泳、蝶泳等动作后,轮到卢克林下水,却都成了水花四溅的狗刨式。
生活似乎就要归于平静,但总有一些事,会打破安宁。
周日晚,痛改前非却也变得沉默不言的萧庶出院回家,韦枫刚陪萧琳一家人吃完团圆饭,就接到了陌生来电。
是苏翰打来的。
电话那头,苏翰语气悲怆,声泪俱下的向韦枫求救。
夜幕深沉,灯火绚烂的城市,并不属于偏僻的城郊,参差不齐的新旧楼房加上各种违章搭建,勾勒出一副脏乱破败的景象。
在一家不需要身份证,给钱就能入住小旅馆阴冷潮湿的房间里,韦枫见到了遮口蒙面站立不稳的苏翰。
往日风光无限的苏兰夜总会总经理,如今更像是落难的乞丐。
“叶正文没弄死你?”韦枫冷声问道,顺手将房门关严。
屋内阴冷无比,没有空调和电热暖,除了一张单人床和衣柜,就剩下一张铺了报纸的小桌,桌上还散乱堆放几桶方便面和火腿肠包装纸。
苏翰躲躲藏藏了两天,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见到韦枫的刹那,竟不像是见到了仇敌,更像是见到了亲人。
“枫哥,我为之前所有的一切向你真诚的道歉,叶正文他不是人,你得救救我,求你了!”
苏翰神气激动的拽着韦枫胳膊,声泪俱下的跪在了韦枫面前。
韦枫不动声色,因为太了解苏翰的狡诈。
“你跪到死也没用,更何况录像是我发给叶正文的,我也知道这些天,叶正文抓了不少人,除了你,连陈秀华的新欢娘娘腔王楚也被抓了。”
苏翰抽噎着,一边啜泣,一边将遮脸的面罩摘下。
兀然,韦枫饶是心理素质好,也被吓了一跳。
以前的苏翰那可是人上人,吃香喝辣,养尊处优,养得是白白胖胖一副富态。
可如今,他脸上竟然没有一寸的白嫩,不仅处处淤青红肿狰狞可怖,甚至左右脸颊上,还被人用刀刻上了两个字,奸夫!
“嘶!”韦枫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的将虚弱不堪的苏翰扶到床边坐下。“这两字,该不会是他替你刻上去的吧?”
苏翰擦了擦眼泪,点点头道:“叶正文像是发了疯一样,抓了17个人,已经有9个被他玩死在了仓库里,我是许以重金贿赂,才让以前关系还不错的马仔把我给放了出来,他人已经跑路了,但我却走不掉啊!”
“你当然走不掉,你身家财富都在锦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韦枫说着,掏出药瓶抖出两粒雪白的药丸递给苏翰。
“这是?”
“这是我养父花费多年心调制的补药,吃了对你没坏处,我每次受伤都能快速康复,全靠它们!”
韦枫话音刚落,苏翰就毫不犹豫的把药丸吞进了肚子里,就像是将死之人得到了灵丹妙药。
“我知道叶正文那晚派人追杀我,是因为我开走你的宝马车内,有他放着价值两千万黄金的合金保险箱,但我很想知道,杀手是谁?”
苏翰舔了舔嘴唇,似乎还在回味灵药的滋味儿。
“他叫段淳,心狠手辣胆大包天,绰号‘疯子’,是京城许少的人,以前跟过叶正文,刚巧前段时间过来替许少办事,所以叶正文才派他对付你,如今他和另一个叫山子的人,已经回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