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筱婕缘分不再,但你与孟家的牵连颇深,如今居然又和以敏结了婚,不过这也算上天刻意的安排,我无话可说。”孟震东语气凝重地问欧少宸:“我今日来就想问问你准备怎么处理和以敏的关系,你预备一直冷战下去吗?”
“这次的事是我的错,我很想求得蓝的原谅,可她不给我机会。”其实在欧少宸的内心深处,他确知妻子生气无可厚非,但他即便想缓和二者的隔阂,也需珞蓝肯配合才行。
“保护老婆,哄老婆开心本就是男人应肩负的责任,以敏不原谅你,不理你,你哪怕死皮赖脸也得挽回她的心意,而不是躲在公司不闻不顾。”孟震东抬起眼睛望着欧少宸,发觉他苦恼的神情,就探问道,“你有什么想解释的?”
站立在旁听到父亲来意的沈郁馨醋意滔天,她抢话道:“大丈夫事业未成,何以家为。眼下公司正面临信誉危机,如果总裁为了儿女情长耽搁处理危机的最佳时机就太让人鄙夷了,再者珞小姐作为总经理,不出力就罢,也别拖后腿呀!”
眼见面前高挑女人刻薄的态度与初见面时的和善大相径庭,孟震东难免不悦道:“小姐,我和自己的女婿谈及家事,你这个外人是不是应当避嫌呢?”
“我……”沈郁馨没料到孟震东会苛责自己,刚想顶撞几句,却触及欧少宸让其退下的眼色,她心含愠气,但也没有发泄出来。
见沈郁馨甩袖叉腰愤懑离去,孟震东嗤鼻道:“她就是那个引你犯错的小三吧?果真狐媚劲十足,也难怪你把持不住了。不过作为过来人,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沾惹这类女人为好,她们可不是善类。”
“爸,我很爱蓝,但举凡是男人皆有情感冲动的时刻,在面临诱惑时抵御不住也是人之常情,但我不是想为自己辩白,我清楚此次的确是自己过火了。”念起珞蓝伤心落泪的凄怜样,欧少宸便于心不忍。
捕捉到女婿眼眸里的悔意,孟震东窥探到他内心对珞蓝的情意,遂说道:“你知错却不见改正,我出狱已有四天之久却没看见你踏足过以敏的公寓半步。”
“最近公司处于水深火热之内,我实在分身乏术。”欧少宸腔调里尽显无奈,“爸,你再给我几天时间,等我控制好集团的局面,一定会尽心劝得蓝谅解。”
然而沈郁馨一直站在总裁办室外,里面人的谈话皆传进了她的耳内,她的纤长手指逐渐捏紧,颈间青筋暴起,她恶狠狠道:爸,我们都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只关心她的生活,却对我置若罔闻?
珞蓝,原本我念在咱们是亲生姐妹的份上,决定宽恕你的罪过,哪知你竟然予取予夺,不仅夺走了欧少宸的心,更霸占了父母的爱,哼,凭什么你能春风得意,我却虎落平阳呢?
那一刻,沈郁馨心生嫉恨,她发誓要加快实施报复欧少宸的计划,整垮楚氏集团,不遗余力拆散他和珞蓝。
彼时,绍荣律师事务所,珞蓝坐在叶蓓琪办公室里等待着她从医院赶回。
约莫十分钟后,叶蓓琪卷着一身热气推开蜀锦实木门,映入帘目的便是珞蓝那纯净清澈的水眸。
静视着温婉娴袅的女人在椅上坐定,珞蓝急如星火地问道:“你去医院是不是调查受害顾客的恢复情况?结果怎么样?”
触碰到珞蓝眸子里的焦急,叶蓓琪率性道:“他们已被人安排到了私立医院,我暂时没能挖出他们准确的位置。不过幸得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还是在医患档案里找到些蛛丝马迹。”
“真的?”珞蓝眼里现出欣喜,她握住叶蓓琪的手背,紧张道:“只要有证据在手,公司就能否极泰来,但既然你们说莫翔以难于对付,所以未免打草惊蛇,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他人知晓得好,包括阿宸。”
叶蓓琪瞧见珞蓝口沸目赤的样态刚欲开口,但见助手为自己冲来一杯提神咖啡,遂暂作沉默,等她消失在视野后才探身询问道:“你是怕欧少宸获知消息后难防公司内贼吧?”
闻言,珞蓝不予否认,只见她莹眸顾盼流飞,继而叹息连连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亦不可无。”
律所里,珞蓝直视着叶蓓琪,为解决AES困局而动用脑力,她细细忖度之后说道:“解铃尚需系铃人,集团信誉下滑是导致公司营运不善的关键因素,要想让公司起死回生,势必要顾及消费者的利益。”
“顾客是上帝,只要扭转大家对AES的消极印象,再度相信它是一家重信重义的公司,对集团重新树立正面形象大有裨益。”顺着珞蓝话语的引导,叶蓓琪认同道,“你的法子不错,但如何令顾客消除内心对集团旗下产品的抗拒呢?”
听到叶蓓琪的疑问,珞蓝附耳将心里的构想全盘告知了她,最后以恳求的口吻说道:“近期我不想在公司露面,但这个计策确实值得一试,你作为集团顾问,有责任出谋划策。”
望着她言语里的关切与在乎,叶蓓琪轻劝道:“你明明很关心楚氏,为何要故作潇洒呢?不管那份辞职信有没有送到欧少宸手里,单凭你总裁夫人的身份,你依然有资格过问公司事务。”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