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挂着工作证的记者愣了愣,他没想到珞蓝认得自己,更没想到她会和自己攀谈,于是轻摇着头说:“还好,都是为工作,不苦。”
“怎么你们全聚在这里,难道挖掘到了好新闻?”珞蓝表现出对记者的极大兴趣,以方便交流。
“呵呵!”记者干笑两声,答非所问道,“怎么珞小姐出现在这个地方?”
“你认识我吗?”没想到记者连自己的姓都知道,珞蓝不禁惊讶道。
“那当然!年纪轻轻就留学回国,又坐上总经理位置的,珞小姐可是为数不多的女辈里面的一个哪!”谈到自己认识珞蓝的原因,记者便是满脸的钦佩,“我们杂志曾经想做你的专访,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是么?哎哟,真不巧,我可能帮不了你们杂志了。”经过几句话的交谈,珞蓝知道怎么帮困在楼上的人了,遂脸上带着爱莫能助的笑意说道,“因为我已经答应了我的朋友,将我回国后的首次专访给了她们杂志社。”
“你朋友?她也是做这行的?”男记者听完,立马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啊,而且她就住在这个楼里。”珞蓝抬起头,手指着面前的住房说道。
“这个楼?你说的朋友不会是《天下杂志》的副主编吧?”记者不敢肯定的问道。
珞蓝顾自笑着,并没有回答,随后便向楼内走着。
作为新晋成功女性的代表,珞蓝成为各大报社、杂志社竞相报道的对象,男记者明白做好名人采访的价值要比偷拍花边新闻来得高。
更何况眼前这位珞小姐也是八卦新闻的造势者之一,与其守株待兔,倒不如重换个目标对象,单刀直入获得一些有意义的消息。
仔细权衡之后,记者追上珞蓝,恳求道:“唉,珞小姐,相请不如偶遇,我们杂志社非常想做一期有关你的专访,要不就现在,我们找个清净的地方,一起聊聊。”
“那不是要你们放弃眼前苦苦等待的成果吗?”回头看着满脸诚意的记者,珞蓝不答反问道。
“哎,不碍事。”说完,记者尴尬一笑,继续期待着珞蓝的回答。
“好吧,凑巧我今天有空,那我朋友那边我先搁一搁。虽然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可如今看来这近水的楼台却是你了。”珞蓝应道,继而深不可测的瞥了记者一下。
与此同时,其他记者也开始蠢蠢欲动,向珞蓝围拢过来,嘈杂道:“珞小姐,这么好的事,也关照关照我们呗!”
“如果大家不嫌弃,就一起来吧!”珞蓝顾自笑着,随即优雅转身,领着一帮人离开了原地。
而住楼里的某处窗口,正关注着下面动静的杜秋意突然欢呼雀跃起来:“没想到蓝宝贝还真有本事,竟然轻而易举就化解了咱们的困局。”
宝贝?我都没这么叫过她!听着杜秋意对珞蓝的称呼,江承陌垂下明眸,淡淡一笑问道:“就算记者们都走了,也难保不会有一两个人还蹲在原位。”
“只要不是那么多,就有办法应付。”杜秋意将窗户重新关好,接着说道,“待会我先出去,你看我手势,如果没问题你再出来。”
尽管楼下依然有凤毛麟角的几个记者等在那里,但纯如杜秋意所说,三下两下就避开了他们。
临别前,江承陌鼓着勇气想缓和气氛,他优雅的笑着,温和的问道:“我们还会联系的,是不是?”
“你有听过一夜情的男女后来还有联系的吗?”杜秋意心里微动,却甩了甩刘海,以便装作神定气闲的样子问道。
意外的,江承陌反而很认真道:“这要看各个人的态度,如果你不把它看做一夜情,那我们还是可以继续。”
“你不觉得自己最近应该消停点吗?”杜秋意心里清楚,即便她再怎样逃避,她和江承陌之间的纠葛许是剪不断理还乱了,遂静静说道,“你处事一向低调,总不会想让别人议论说你刚被人反婚,就迫不及待寻花问柳加以报复吧?”
“嘴长在别人脸上,他们要怎么说我管不着。”微风拂面,吹得江承陌只觉心旷神怡,“我觉得冥冥之中老天让我们相遇,就是一种缘,而至于有没有份,则要看当事人有没有维系这段感情的心愿。”
“我……”杜秋意面现为难之色,尔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你本来和蓝是一对,虽然后来你们发生了很多事,但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和你在一起。”
“反正从今往后我是赖上你了,你不要指望能把我甩开。”唇齿上扬,江承陌的话就像旭日里的阳光暖住杜秋意封闭已久的心,“我,可以叫你夏吧?”
“嗯?”凝视着江承陌脸上温和儒雅的笑,杜秋意的局促倒也稍有缓解,“名字就是一个符号而已,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你的意思是不是以后也不会再喊我江先生,而是愿意叫我一声承陌?!”温文尔雅的江承陌脸上的笑意更加深刻了些。
一朵红霞在杜秋意腮边悄然盛放,她言简意赅道:“你别得寸进尺。”
江承陌俯下身子,在杜秋意耳